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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更何况这些结束了,后面还有更多事情等着要做,备孕,生育,哺乳……

一想,更是心烦意乱,现在满脑子都是,烦了,毁灭吧。

霍修没立刻回答,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只剩下他指间的烟雾在无声地与夜风缠绵。

怀澈澈盯着他手上还剩大概三分之一的烟,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能给我抽一根吗?”

闻言,霍修愣了一下,而后很干脆地打开烟盒递给她。

怀澈澈抽了一支出来,两根手指夹着,从霍修手上接过打火机,试了几次终于把烟点着,送进嘴边尝了第一口,然后立刻别过头去,闷着咳了好几声。

霍修没说话,面色温和地敛起笑意,适时地把烟灰缸送到她手边,暗示她随时可以把烟掐灭。

小姑娘好容易从上一口烟里咳嗽完,抬手先把烟拿远了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缓过劲来,哑着嗓子说:“不用,我只是很久没抽了,忽然有点不习惯。”

她说完,又瞥了一眼霍修:“你不会讨厌抽烟的女生吧?”

怀澈澈这话问的,其实和上次在他家野狗式吃饭时候的心态差不多。

带着一点故意挑衅的味道,好像就等他接一句什么,她正好能顺坡下驴,闹一场,把婚离了。

要霍修回答不讨厌?也无所谓,反正她不信,再找下一个机会就好了。

但霍修没直接回答,只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为什么?

因为怀建中特别讨厌女人抽烟,曾放下狠话说怀澈澈敢抽,就打断她的腿,但他自己多的时候一天能跟个加湿器一样,吞云吐雾一整天,将双标贯彻到底。

“哦……”

怀澈澈没想到霍修会反问,但总不能说是因为周围的男的都讨厌,所以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吧,她想了想:“因为嫌亲起来有味儿?”

这答案是她周围那些富贵的男性朋友们给的,怀澈澈想起来还想翻白眼,一个两个顶着一身臭烘烘的烟味,女友想尝一根跟要他们命似的,说接吻的时候会有味道。

这种人怀澈澈看多了,就感觉这世道对女的要求是真多,大家都是人,没有违法犯罪,怎么男人能做的事情,换到女人身上就好像十恶不赦似的。

后来她到国外,怀建中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她了,立刻偷着试了一次,结果呛得死去活来,抽完对抽烟这事儿很失望,就没再抽过。

“哦,其实讨厌也没事,我这人毛病很多的,也不单单是抽烟一件事。”

不过就这些她从来不理解的想法,放到当下倒是正好用上了。

怀澈澈故意用一种轻佻傲慢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企图让霍修知道,她和传统思维下所谓贤妻良母有多背道而驰,别指望她能按照刚才餐桌上,父母们的想法,生儿育女过日子。

“而且我比较倔,改不来。”

说完她又侧头抽了一口,为了不被呛到,只把烟雾吸进口中含着,再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吐出去。

做到这一步,怀澈澈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嘴,余光看着霍修把烟灰缸放回旁边的茶几上,俨然是已经有了想法的模样。

烟灰缸是瓷制,落在玻璃的茶几上,哪怕再轻拿轻放,也会发出一声轻而脆的响声。

怀澈澈忽然有点紧张,开始猜测霍修马上会说的是什么,是怀建中语录中的哪一句。

但霍修放下东西之后,顺手把自己手上已经快要燃尽的烟头摁了进去,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就那么低头吻了下来——

怀澈澈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展开,没拿烟的那只手立刻扬起准备推他,却又在空中被霍修稳稳地抓进了手心里。

男人掌心滚烫,嘴唇亦然,将她唇齿撬开的瞬间,被含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吐完的烟气就在两人唇舌的纠缠中全部飘然地散进了风中。

祖宗

他吻得不深,舌尖探入她的牙关并没有太多纠缠,就好像只是为了尝一尝她嘴里的烟味,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让怀澈澈几乎还没来得及沉溺,就已经结束。

霍修松开她的手,撑着怀澈澈身后的护栏拉开与她的距离,喉结滚动,声线低沉:

“我不讨厌。”

舌尖还残留着点滚烫,抵在牙关,热痒难当。

她的指尖不知觉间已经微微紧绷蜷起,将烟嘴夹得几乎要干瘪下去,顶端的烟灰还颤颤巍巍地保持着烟管的形状,看起来随时都将要坍塌。

霍修的手还停留在她侧腰的位置,隔着她的外套扶在她的腰上。

他眼眸低垂,直直地看着她微红的双眼——从刚才被呛到起,怀澈澈的眼眶就一直是红的,一开始还弥漫着层雾气样的薄泪,偶尔瞟他一眼,叫人心痒。

尤其她刚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企图用这种很拙劣的演技,诠释出她心目中离经叛道的形象。

这一刻却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他。

怀澈澈手中的烟是彻底抽不下去了,清薄的白烟在风中犹如一条飘舞的纱,穿过两人狭窄的距离,轻巧而过。

她浑身都僵住了,只剩下被他抓在掌心里的手不断颤抖着收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长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霍修手掌侧面的肉里。

但霍修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想再稍微延长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温软。

他低下头,重新啄吻她的双唇,从嘴角,到下唇,带着试探,却没有犹豫,浅浅几下,加深的时候再不满足刚才那样的浅尝,唇舌深切而密实地与她展开了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