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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天明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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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況第三次,老管家曾聽?到門口有異響,這才開門探查,而剛一開門,便看到了捧頭判官,這又說明?什麼呢?」

程徹搜腸刮肚道?:「說明?……說明?他進?不去?院門,只能躲在外面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給真正動手?殺人的那個放風?」

「極有可能。」沈忘不無讚賞地看著程徹,頷道?。

「那程兄可知道?,為何只有在登雲客棧,捧頭判官是在院中出現呢?」柳七也學?著沈忘的樣子,對?程徹提問道?。

這次程徹回答得比之前一次要?快得多:「難道?是因為,當時那捧頭判官本來就在院中?」

當時登雲客棧院門已鎖,院中成為一處密閉空間。反倒是出門點花茶的文元朗,徹底擺脫了嫌疑。

「所以?,我和停雲都認為,兇手?就在我們這些考生之間。我們一方面叮囑楚指揮加強對?剩餘二位考官的保護,另一方面要?繼續在考生中進?行訊問探查。」

程徹點頭補充道?:「而且,阿姊不是說了嗎,這次的案子極有可能是兩人合作犯案,所以?每一個考生都有嫌疑。」

沈忘臉上露出幾分?驚喜之色,道?:「清晏,你倒是和我們想到了一處。」

「嗐,這不近墨者黑嘛!天天跟你們呆在一處,就是豬都會……」

程徹話?剛說到一半,敲門聲陡然響起。門口響起客棧掌柜的小心翼翼地呼喚聲:「沈公子,程公子,樓下有官爺找,看樣子挺著急的!」

三人對?望了一眼,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第52章捧頭判官(十三)

三?人急匆匆地下樓,易微早已經打著哈欠等著了,眾人一瞧楚槐安的臉色,便知道大?事不妙。只見一向穩重冷靜的楚槐安,此時面色蒼白,正不停地在堂中踱步。

「楚指揮,發生何事了?」沈忘走到楚槐安近旁,壓低聲音問道。

楚槐安掃了一眼堂中朝他們投來?好奇目光的考生們,道:「此處不便詳述,你們先隨我上車。」

眾人隨楚槐安到了馬車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聽楚槐安沉痛言道:「另外一位副考官,今天早上也被發現死於家中。」

「什麼!?」易微當先嚷了起來?:「不是讓你們加強守衛加強守衛嗎?都?加強到狗肚子裡了!?」她夜裡本就?被捧頭判官嚇得噩夢連連,此時卻是將?起床氣全撒到了楚槐安身上。

程徹本來?還想插嘴,此時見易微張牙舞爪的樣子,便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楚指揮,你先別急,且把事情的經過細細講與我聽。」沈忘沉聲道。

原來?,昨日下午沈忘的叮囑,楚槐安的確放在了心上。他調集了人手和順天府的衙役們一道,將?剩下兩位考官的宅邸團團圍攏起來?。別說是捧頭判官,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去?都?會被削掉半片翅膀。

昨夜一整晚,守衛的官兵都?大?氣兒不敢出,嚴陣以待,卻無事發生,連城中的狗叫聲都?比之?以往稀疏了很多?。第二日一早,熬紅了眼的官兵們進行了一次換崗,待副考官翰林學士吳舒在房中用過早膳後,還煞有?介事地又?將?房間檢查了一遍,才稍有?放鬆。

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意外,吳舒考官連既定的翰林院講學都?推遲了,躲在家中閉門不出。期間,除了書房裡伺候的小童外,再也沒有?人進過吳舒的房間。然而,吳舒還是死了,就?死在侍立的小童面前。

「當著那小童的面被人砍了頭!?」易微的困意已然徹底消散,瞠目結舌道。

楚槐安搖了搖頭,道:「吳翰林倒是沒有?施考官死得那般慘烈,聽小童說,他正看?著書,卻突然狂噴鮮血,向前撲倒,轉瞬之?間便沒了呼吸。」

柳七聞言,和沈忘對視了一眼:「楚指揮,聽你的形容,應該是中毒無疑,但具體的情況,還要驗屍之?後方能知曉。」

「那小童呢?」沈忘問道。

「沈公子放心,那小童被關在柴房之?中,絕不會讓他跑了。」

馬車一路疾馳,停靠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宅院之?前。這吳宅比之?施宅要精緻講究許多?,正門兩側懸著八盞極具匠心的嫩竹皮燈籠,在鼓盪的春風中招搖擺動,數名管事迎候在門口,面上皆有?淒楚之?色。

一行人走入院中,只見宏峻堂宇,重軒復道,四面抄手遊廊,皆是外塗金彩,再覆以丹堊雕刻,綺麗非常。院中各色名花草木,相間盛放,庭院一角,一塊巨大?的太湖石玲瓏而立,沈忘只看?了一眼,便知是北宋花石綱遺物,是少?有?的仙品。

一路走來?,眾人皆目不暇接,饒是易微也不由得盛讚吳府建築結構之?精妙,不輸將?軍府。待行到書房門前,眾人的額上已是微微見汗,沈忘和柳七當先走入發生了兇殺案的書房之?中。

易微這次學乖了,只在門口向內探了探頭,就?嘆了口氣,佯裝鎮定道:「斷案之?事,我並不擅長,我這就?在宅子裡轉轉,給?柳姐姐搜集一些人證。大?個子,你來?不來??」

程徹本來?也苦於對斷案一竅不通,見易微相邀,忙不迭地點頭。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吳府偌大?的宅院裡。

由於楚槐安提前做了布署,是以沈忘和柳七是發生案情發生之?後,第一個走入房間的人,書房中還殘留著案件發生之?時驚懼可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