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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選擇加入瞿家幫禍害別人。

在堂弟面前,他依舊是好哥哥,教他不會的作業;在瞿家幫,他就是不苟言笑的瞿老二。原本這兩個身份一直很好的切換著,沒有出過意外。

直到有一天,瞿成尹和人談判之後出了酒店,恰巧就碰到了瞿珂在不遠處被幾個幫里的人欺辱著。

那一刻,瞿成尹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瞿珂很清楚的聽見那些男人無比敬畏喊堂哥:「二哥!」

崇拜多年的堂哥,居然是就是人人談之色變的瞿家幫的瞿老二,道上人稱二哥。這讓瞿珂幾欲昏厥。

瞿成尹問:「你怕我嗎?現在。」

瞿珂不明白,抓著他的臂膀問:「哥,你怎麼能和他們在一起呢?不應該啊?你不是那樣的人!哥,我在做夢是吧!我在做夢是不是!」

瞿成尹拿開他的手,笑道:「不管我是誰,我永遠都是你哥,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瞿珂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直到現在,瞿成尹還能記起那時候他的表情,整個人像是受到巨大的打擊,面色灰白,如同死人。

明明前一晚,他還和自己喜歡的堂弟,一起去聽了陳奕迅的演唱會。堂弟是陳奕迅的鐵粉,坐在最前排,最佳位置,不停的揮舞螢光棒,喊著陳奕迅的英文名,跟著他一起唱歌。

這麼多年過去,瞿成尹也只記得陳奕迅唱的那《1874》。因為堂弟跟著唱的時候,忍不住哭了。

他說,這就是一好歌的魅力。

可是當時瞿成尹只想把人抱在懷裡狠狠的吻,想要告訴他:我不知道好歌的魅力,但是,我知道你對我的魅力,幾乎讓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第53章我不想害他

瞿成尹坐在書房,手裡拿著當初洛少白死活都要搶回去的定情信物——青梅竹馬給他捏的小泥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小孩之手,捏的有點抽象,唯一能看的,就是泥人胯間那和洛少白不相符的大唧唧。

他惡劣的戳戳那唧唧,嘴角揚起一抹一抹笑意。洛少白很看重這個泥人,搶回去之後就一直藏著。瞿成尹當然知道他藏在哪,整個別墅哪個角落他不熟悉,洛少白就藏東西藏在床頭櫃後面,說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似自己聰明絕頂一般。

瞿成尹對他這定情信物沒什麼興,只是剛剛下床時突然想起,便從床頭櫃後面拿了出來。床上,剛經歷一場激烈情事的洛少白疲倦的睡去,睫毛一顫一顫的,叫人憐惜的緊。

天底下估計也就洛少白一個敢大大方方的藏青梅定情的定情信物了,絲毫不管他瞿成尹會不會在意。

是不在意,反而覺得這玩意挺有藝術感,留著也不錯。洛少白不聽話時,就拿著小人,捏他唧唧,看他急不急。

想至此,瞿成尹臉上的笑意不禁加深,把小人放在桌上,看了一眼電腦桌面上的日期。

今天是龍明曜的生日,他三十九歲了。再往後幾個月,就是瞿成尹三十五歲的生日了。直到現在他才記起,自己第一次遇到洛少白那天,就是他三十四的生日。

那天龍明曜找茬,約在城北煉鋼廠,說是要打個魚死網破,結果他自己沒來,喝醉在房間裡。瞿成尹被惹惱,往他房間裡扔了幾包大麻,讓他還一陣忙活。

其實他也沒想怎麼樣,龍明曜離開瞿家幫之後他也很少管幫派里的事了,出事之前他就已經開始投資餐飲行業,原本以為只要自己慢慢的洗白,瞿珂就會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不再說他是社會渣滓。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曾經將你視作神,你習慣了他的信賴和仰望,對他有求必應。不曾有一天面具被揭,跌下了神壇,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從此,他不再仰望你,只換做用鄙視和不屑的眼神,譴責你所有的行徑。

唯一一個對自己掏心掏肺的人,最終選擇封閉自己,再也不願傾訴和給予。。

瞿成尹不是神。如果他是,就能讓瞿珂忘記他是黑道的身份,繼續做他的堂弟,甚至,讓他接受自己那卑微的愛意。

瞿珂問他:「你要怎樣才願意退出瞿家幫?你就不能做個正常人嗎?」

那時候的瞿成尹只覺得他還是個孩子,太過幼稚,甚至,根本就不懂他。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我只有在你面前是正常的。為什麼?因為我媽就不正常,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逼死正妻上位?不正常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你指望他能和平常人一樣嗎?我想要和你們一樣,做一個普通人,能夠允許犯錯。可是我不行,我生下來就註定要比別人努力,要比別人優秀,儘管這樣我還是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就因為,我是小三的孩子,就算我再努力再優秀,打在我身上的標籤,永遠都是野種兩個字!」

瞿珂愣住,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溫文爾雅的堂哥有一天會用那樣憤世嫉俗的語氣訴說自己身上的各種不公平。他大概知道瞿成尹或多或少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可是他覺得堂哥那麼懂事,就算被人看不起也不會怎樣……可是,怎麼可能不在意……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爸媽都和你說過什麼嗎?他們讓你不要和我走的太近,說我是個野種,瞿家不承認的,他們也不承認。他們說,你跟我在一起,也會遭人口舌。甚至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還說過:『瞿成尹那個孩子就是個禍害,為什麼當初瞿峰不讓那個女人打掉,還讓他長到了這麼大?!』你呢?你都知道什麼?你都知道我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