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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书顺势将礼盒抓到手中,一边回答道。
他想打开那个礼盒看看是什么东西,可转念一想,还是生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哦,那还早着呢!”
叶婉接话,书房内瞬间又安静下来。
表兄妹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蓦然间二人齐声大笑,方才的拘谨与客套瞬间破碎,仿佛只在刹那间,他们便回到了熟络的状态。
笑容绽放,如同外面的阳光一般绚烂无比。
叶婉在明竹轩内吃吃喝喝好半晌儿才感觉到不好意思,忙向宋谨书提出告辞。
“表哥读书本就忙碌,我还打扰你那么久,罢了罢了,有什么事需要帮衬你再差人到彩云轩寻我,我走啦!”
“表哥,我真的走了。”
“嗯,走吧!”
宋谨书没有半点要挽留的意思,朝叶婉挥挥手,好似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在眼前般,这让叶婉颇为无语,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她并未耽搁多留,只嘀咕一句“过河拆桥”
便离开了。
秋风簌簌于枝头过,落叶纷纷。
宋谨书望着姑娘自落叶下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紧了紧手上力道,又缓缓送来,薄唇微勾,眉眼随之染上笑意。
“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
自桂榜出来后,宋家门庭若市,几乎每日都有人登门贺喜,试图与宋家攀上多点关系。
即便人没来,礼物也要到,一段时间过去,宋宅库房里的新礼物堆积成山,收藏的旧物却是当成回礼,一点点舍了出去。
管家钟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得顾全礼节,别人送礼,他们宋家也要回礼;一会儿又忙着张罗十日后的宴席,既然要大操大办,登门者自然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细节上得处处注意,容不得半点马虎,以免失了宋家的身份。
“钟叔,酒要定多少?”
“钟叔,请帖都完了。”
“钟叔……”
一整日下来,钟叔的脑子“嗡嗡嗡”
,恨自己不能分身,以解当下困境。
“回夫人,老奴都安排下去了。”
钟叔按规矩到长青院给苏氏回禀,看上去满脸疲态,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书儿的庆贺宴会虽然重要,但是再怎么重要也不值得你不顾身体的熬,你掌大局,其他事就交给手底下的人办理即可。”
这几日钟叔的辛苦苏氏都看在眼里,心中感慨,就忍不住多提醒几句。 “多谢夫人体恤,老奴晓得,这不是公子中举老奴也跟着高兴吗?无事的,待忙完这一阵歇息两日就好了。”
钟叔笑得憨实,这话头便也揭过去了,主仆俩开始商量庆贺宴会的细节,还有与百姓同庆的流水宴,这些都要一一落实下去。
转眼时至九月十五,秋风凉而不燥,辰正一过,宋宅门前恍若市集,热闹非凡。
因受邀之人不乏官者,尊贵不可得罪,于是宋老爷一家子都出门口迎接宾客,等官夫人们来齐,苏氏才领着叶婉先一步入府招待。
上回生日宴瑕疵问题诸多,相比之下,叶婉这回淡定多了,累是累,但好歹能冷静应对,而且有秀巧在旁时不时提醒,她便也清楚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宋家人少,好在个个得用分工明确。
宋谨书作为主角负责招待同窗以及各家公子,叶婉招待各家姑娘,就连年纪最先的宋怀康也被苏氏安排招待同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