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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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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頁(第1页)

祝容非但不能讓自己變成妖,他也要杜絕所有人懷疑他是妖的可能。

祝容心裡萬千波瀾,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我怎麼不是人?你哪裡看出來我不是人了?」

李秀文歪著腦袋對祝容左瞧瞧右看看,確實,看這人沒有半點不是人的模樣,但他到底是怎麼不受自己黑霧影響的?

李秀文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這個問題,不然要是所有人都不受這黑霧影響,以後她還怎麼?

「那你到底是怎麼能夠在黑霧裡保持清醒的?」李秀文直接問。

困龍劍在蠢蠢欲動,祝容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困龍劍,兩節課終於安靜下來,祝容這才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是修士,而且身上也有許多法寶吧。」

女水鬼又看看地上的瞿玖羲:「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他不是修士嗎?」

祝容睜眼說瞎話:「他不是修士,他是我夫君,來尋我的。」

李秀文瞪大眼睛:「夫君?!」

她的臉色一言難盡,目光在祝容和瞿玖羲身上來回移動:「你們是、是……」

祝容神色無異:「怎麼?」

李秀文將要說的話咽入口中,搖搖頭道:「沒什麼……」她眼神怪異,但態度還算和善。

祝容又接著問:「你為什麼要殺人?因為他們殺害了你?」

李秀文理所應當地點點頭:「對啊,他們殺了我,我也要殺了他們才行啊。」

說實話,李秀文這個觀念有些極端,但卻是被祝容認可的。

祝容又說:「他們怎麼殺害你的?」

李秀文的紅唇一張一合,將往事一幕幕地講起來。

原來這李秀文,家住河姚鎮上,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為人活潑開朗,平日裡和鄉親們相處得又算愉快。

只可惜,李秀文家境不算太好,父親賭博,下河捕撈有一頓沒一頓的,家裡只靠母親的手藝活兒過日子。李秀文人也勤快,小時候就會幫母親穿針引線,家務活也是不用吩咐就主動去做,鄰里都夸這是個好閨女。

等李秀文漸漸大了,就開始也接一些手藝活來賺錢了,家裡不說富餘,但起碼衣食無憂了。但家裡的父親見母女倆的手頭寬鬆了,就開始打起母女倆的錢財的念頭了。

於是他開始偷拿李秀文母親的錢財,剛開始李秀文母親還當作不知道,畢竟也沒有全拿完。但是他後邊就越來越囂張了,甚至不給錢就動手打人。

這一幕幕都被李秀文看在眼裡,有一日,父親將母親打個半死,被正好回家的李秀文撞見了。她看著母親扒著門檻,頭上滿是鮮血,眼神無助又絕望,李秀文手裡的竹籃子一下子倒在地上。

後來的事情她有些記不得了,她只記得自己拿著扁擔,扁擔的那頭淌著鮮血,而扁擔下方是腦殼出血的父親。

母親慌張地爬起來,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要將李秀文推出去:「你走,你快走啊……」她的聲音嘶啞,淚水和血水混在臉上,夾雜著一縷縷髮絲,顯得如此醜陋。

母親雖大字不識一個,但她卻知道,殺了人是要坐牢的,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坐牢。

李秀文丟掉手裡的扁擔,她看著已經斷氣了的父親,深吸一口氣,平生所有的鎮定都留在了這一刻:「母親,我們一起走。」

天大地大,不可能沒有她們兩人的容身之處。

她們將自己的衣著整理好,僅僅收拾了一點點行李,又把已經死亡的父親拖回屋中。

最後,李秀文關上房門,將屋內的賭徒與她們永遠分開。

她回頭對抱著包袱、神情緊張的母親笑了一下:「母親,走吧。」

河姚鎮靠水,她們得用船才能離開,等她們走到岸邊,暮色已然降臨。李秀文讓母親先拿著行李,自己去租了輛小漁船。

姚河的那頭是繁華的城市,每日晚上都能看到燈火通明。租船的師傅自然認識李秀文,只是他有些奇怪,李秀文可不是去得起河那邊的人。

「秀文啊,你去河那邊做什麼啊?」

李秀文心裡一緊,隨後對著租船師傅甜甜地笑:「師傅,那邊有貴人定了我的東西,我是過去交東西的。」

師傅「哦」了一聲,隨後便將船租給李秀文了。

而李秀文看著租船師傅離開後,便直接轉身,她要去叫自己的母親。

等兩人都上了船,李秀文把繩索一解,她搖著木漿,在月光下與自己成長了十幾年的小鎮做了一個離別。

她哼著小曲兒,自己的母親顯然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可是她們還沒離開岸邊多久,河姚鎮的岸邊就有許多火光在向她們靠近。

不,那不是火把上的火光,是將她們拉入地獄的邪惡。

第o59章師尊出手

聽李秀文說完這些,祝容也難得地有些沉默。他從小在芳菲樓看到的慘事也不算少,但當時更多地是在關注自身的現狀,完全沒有精力關注他人了。

祝容聽一個女鬼這麼仔細地講述自己的故事,說實話,他並沒有太多感同身受,但也覺得這女鬼有些可憐了。

祝容輕聲問道:「所以你就要將這些害過你的人全都殺死?」

李秀文理所應當地點點頭:「對呀,他們將我害成這樣,甚至還不放過我的母親,我為什麼不能殺死他們?」

祝容繼續問道:「你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