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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之塔网页游戏停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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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滕旭升坐在与房子相连接的一块空地上,上方有一大片铁皮遮着,留了一些高度用以透光,四周都是高墙,正左边的墙还有两扇铁门,正敞开着,似乎是前大门。正右边的墙也有两扇铁门,但是锁着,应该是后大门。面前这个房子正中间的空间,是最大的一个房间,整个入口宽度约为八米,没有门,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墙上的一面黑板,角落的一个小电视,和满地的木制连条桌椅,俨然是一间教室模样。墙上的时钟里,时针分针呈一线垂直,在明确地告诉滕旭升已经六点了。滕旭升靠着墙坐在空地上,身子微斜,转头一看,一个小女孩正靠着自己,正酣睡着,没有一点动静。

滕旭升保持身体不动,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背着一个深蓝色的小书包,穿着黑色的长裤和卡其色的长袖,旁边的女孩背着一个淡粉色的小书包,穿着黑色长裤和淡紫色长袖,绑着一个小马尾。滕旭升内心一惊——难道是林芷晴?

滕旭升轻轻拍了拍女孩,轻声呼唤着“林芷晴”

,没多久女孩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滕旭升,滕旭升用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问道:“是林芷晴吗?我是滕旭升。”

女孩原本无神的眼睛里顿时有了光,连忙说:“我是,我是,我们现在是开始第五关了吗?”

滕旭升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不是先回到塔里,甚至连单人或组队的选择环节都没有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滕旭升看着这栋陌生的房子和不远处正在盯着他们看的陌生的女人,他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林芷晴环视了一圈,忽然紧张了起来,说:“这是……我以前的幼儿园。”

“你以前的幼儿园?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办学场所啊,反倒像是租了一栋房子来搞成现在这样。”

滕旭升难以置信,这种普通人家模样的房子竟然被改造成了幼儿园,可这里看着并不幼儿也并不快乐。整栋房子最大的通光位置除了铁皮下预留的空间外,就是空地边上这面墙上边的正对二楼的位置,留了个长方形的镂空,中间添了铁栏杆,留了一个个小小的正方形镂空,清晨微亮的光透过这些镂空照了进来,有种大战将在可悲的休戚。

除了正中间这个最大的教室外,左边还有两个空间,一间是有衣柜,梳妆台和床的房间,这里是老师们的休息区。最左边的空间是厨房,依旧没什么光线,甚至有些破败。连接二楼的楼梯底下是一小间厕所,平时做饭阿姨会在这里洗碗。

右边同样有两个空间和一小间厕所,只不过这两个空间都是教室。二楼还有三个空间,中间是教室,其他两间是杂物间。

林芷晴将她所有知道的关于这个幼儿园的信息一点一点说给滕旭升听,滕旭升看着空地上有一些娱乐设施,有小型的手动式海盗船,几个半月形塑料跷跷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玩具了。

“你还记得什么?”

滕旭升越发觉得诡异,林芷晴则继续搜罗关于这个幼儿园的信息。

这个幼儿园最开始不知源于何处,只知道在她来这个幼儿园之前,这个幼儿园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这是农村里的幼儿园,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这一时期里,这里办学条件不甚发达,质量更是不敢保证,但还是有很多本村和外村的父母将孩子送到这个幼儿园。

硬件不好是一回事,最让林芷晴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幼儿园里的老师。这个园长专收女老师,这是她们这个地方不成文的规矩,男人当老师是要被笑话的,家长们也不放心,以至于林芷晴小时候误以为老师这一职业只能由女生来担当。

但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园长招收的老师质量参差不齐,据林芷晴后来了解得知,这里面绝大多数老师学历并不高,有的初中还没读完,有的甚至只读完了小学就出来工作了,林芷晴知道不能单纯以学历去衡量一个人的品行,但自打她入园开始,这群老师频频给她制造了一系列噩梦。

滕旭升在林芷晴耳边小声吐槽道:“估计都是走关系进来的,现在抽查教师资格证的话估计全都是在裸奔。”

滕旭升说的没错,在这种小地方,方圆十里都可能遇到熟人,更别说在一个小村子里的一小块区域。但是这些老师仅限于乡里的邻里关系,没有任何强大背景和后台。

那个时候林芷晴父母都没有手机,通话都是用家里的座机拨号打电话,整个村子普遍如此。

仔细观察一番后,滕旭升觉得现在园里的这几个女人并不像老师,至少气质上相当偏离知识分子——一个黑色长发满脸痘的老师看上去很凶,一个深褐色头发的老师看上去还挺好相处,还有一个黑色短发非主流妆容的女老师说话倒是和和气气的,另一个黑色长发有点像猫的老师霸气侧漏,穿着人字拖,七分裤和黑色短袖,单手插在后裤兜里,另一只手看着一只诺基亚,一股街溜子的气质。只有另一个黑短发戴眼镜的老师还有点读书人的气质。

林芷晴说,那个看上去很凶的老师我们都叫她“傲老师”

,意思为她最厉害,令人骄傲排老大,其他老师也是这么叫她的。记得儿时,有一天下午,林芷晴在楼下上课,“傲老师”

在楼上发疯了一样在吼叫着,辱骂着楼上的孩子,这时,正在给她们上课的非主流短发老师说:“看,楼上‘傲老师’在教训他们呢,你们听。”

非主流老师一脸骄傲,仿佛在说,你们看着点,有人随时给我撑腰。林芷晴知道还有一层意思——我都没这么严格对待你们,你们不要给我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