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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稚。」
江稚稚看過來,清澈的眸光流轉。
「他們過得怎麼樣?」一個問題問得如此艱難,江知野強裝鎮定開口詢問。
江稚稚歪頭,表示不太理解。
「就是爹爹娘親。」
有可能是近鄉情怯,江知野又有一些害怕聽到某些消息。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被困在沙漠中的人,想要得到水,但卻害怕得到水之後,後面會再次失去水。
到時候的痛苦只會更痛。
但是,就算是飲鴆止痛,他也需要。
「爹爹的本領很高啊,很多人都怕他的,不敢跟他說話。但是只要娘親一喊爹爹,爹爹就嚇得不敢動,眼巴巴地就跑過來啦…」
寥寥幾語,卻讓他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
曾幾何時。
那棟別墅中,也有過那樣其樂融融的場景,一家人,歡聲笑語。
在父母出事之後,他曾在夢中無數次驚醒。每次醒來,總是大汗淋漓;每次驚醒,總是一場噩夢。
他總會想,是不是當時不離家出走,或許父母就不會著急回來,就不會跟他一同坐上那輛死亡列車,更不會因為保護他而死去。
而現在,江稚稚的出現,卻告訴他,時間流逝,有些會變,而有些事情將一直不變。
江知野心中一輕。
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關切地問起另一個問題。
「那稚稚過來之後,是怎麼找到哥哥的?」
「過來之後,有一群壞人在做壞事,然後就跑到樹林啦。」江稚稚說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生氣,腮幫子鼓得就馬上要上天。
壞人?
江知野又想起來,當時警察帶著江稚稚所說的情況。
莫非是人販子?
「那群壞人故意挖坑,想要扒稚稚的皮,想要帶回去做大衣。」
稍等。
剝皮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人販子乾的吧。
不知為何,江知野莫名想起前些天聞徹說起來的某個事情。
鶴鳴山墓地應該距離鶴鳴山不遠吧。
所以,壞人不是人販子,而是那群非法捕捉野生動物的團伙!
「那群壞人在哪挖的坑?」
江稚稚不知道地名。
江知野繼續問:「是不是有很多小罐子的地方?」
「小罐子?」江稚稚略想想,毅然點頭。
鶴鳴山墓地無疑。
或許他可以給警察提供一個線索,早點把那些壞人抓起來。
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不夠嗎,還非要嘗嘗什麼野味。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