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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很早之前的事了,他为何会那么早喜欢上自己。
莫非是因为那些梦?
乱神之际,谢泠舟已低下头,朝着她重重吻下来,手虚虚扶在她后背。
崔寄梦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可他撬开了她的唇,勾住舌尖,她只能全神贯注地去应对他的唇舌,顾不上别的,
直到两人唇舌麻,崔寄梦站不住时,大表兄扶住她腰肢,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表妹……”
只对视这一眼,昨夜种种记忆忽然变得清晰,缠绵猛烈的浪潮从梦境冲撞到现实中,两个只在梦里亲昵过的人,被一根粗壮的独木桥连接,他们被连成了一个人。
昨日还客客气气的两人,一夜间已亲密无间,关系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若在今日前,崔寄梦是羞于直视他,如今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尤其知道他们心里都有对方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以一种生疏又亲昵的姿态在相拥。
倏而,崔寄梦似是被惊醒,从他怀里挣脱,惶惶道:“昨日我们……表兄可否帮我弄一些确保稳妥的药?”
她从未经历过这么难堪的时刻,一段说简直东拼西凑,既想让人听懂,又不大愿意直白地说。
谢泠舟抱起她在椅上放下,也被她的弯弯绕绕影响了:“那种药伤身子,莫怕,昨夜我都撤到外头来了。”
她昨夜什么也没看到,对此一知半解的,为求稳妥还是坚持:“保不齐会有漏网之鱼,还是给我弄一碗吧。”
“好。”
谢泠舟答应下来,本想告诉她三回他都克制住了,但觉得她言之有理,便也答应了,“我昨日不该让你喝那碗汤,对不住你。”
崔寄梦视线随意一扫,瞧见二人的面庞一道出现在妆镜里,无端脸红。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本就不是他们二人能把控的,怪只怪一切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身上。
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镜中那对年轻人,叫人难为情,她挪了挪身子要转个方向,不料猛地一动牵动到了腿间,那里又开始痛了,她窘迫地不去看他:“我要上药了,表兄能否回避回避?”
谢泠舟却未走,伸手从妆匣上取过药膏,单腿屈膝半蹲下来。
“你要干嘛?”
她吓得将被他堆起的裙摆拉了回去,颤着声回绝,“我自己来便好。”
谢泠舟抬头看她,又变成了那坦然正派的大表兄,眼眸清宁无欲,手轻轻按住了她的:“你看不清,我帮你。”
崔寄梦想说这实在无礼,可话到嘴边骤然闪过她强拉住他的手揉入的零碎片段,顿时没了说于礼不合的底气。
只能放弃抵抗,无助地抓着桌沿,微粉的指甲泛白,耳垂也开始泛红。
这厢采月从外回来,透过珠帘隐约看到小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兴许是碰到伤处了,还听到她轻轻抽气,她忙掀开珠帘:“小姐,伤口又痛了?婢子给您上些药吧。”
“不……不必,嘶啊……!别,不用了,药我自己上就好了,你去外头帮我守着门,莫让旁人进来……”
崔寄梦侧过脸,采月瞧见她耳尖红得樱桃似的,削瘦的肩微耸起,手死死抓着桌沿,好似很难受又很舒畅。 视线往下,只见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扶住了。
二人的姿1势叫采月双颊通红,察觉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悄声退了出去,暗道这公子可真是食髓知味,旋即又觉不对,一个武人一双手怎的生得跟书生一样白净?
这样不染尘埃的手,倒更像是大房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公子……
采月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颊,且不说小姐怎会昨夜刚和未婚夫婿不慎亲密,次日就同未来夫兄共处一室?
那位大公子哪像是会染1指未来弟媳的人,如今还蹲在小姐跟前那般胡来?
风月本子也不敢这般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