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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为妻纲和妻为夫纲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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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柳姨娘惶恐地将韶荣驸马威逼利诱,哄着她将玉镯塞给夏芳菲、妄想讹诈夏芳菲的事说了一通。

骆氏犹自后怕,只觉那会子夏芳菲若软弱些,进了道观等处,就着了柳姨娘等人的道。

夏芳菲自己个听着,却没什么感触,只是诧异柳姨娘这内宅女子怎会被韶荣驸马逼迫上,转而想,柳姨娘一准是为骆得仁顶罪了,“说起来,敏郡王也说,韶荣驸马今次要替康平公主顶罪了。”

却不知,康平公主的下一任驸马会是谁。

骆澄、游氏原在犹豫,听夏芳菲这么一说,便也赞同柳姨娘那句把玉镯还给康平公主的话,当下挑了个精致的锦盒,叫骆得意兄弟二人将锦盒给康平公主送去。

吩咐过这话后,游氏当即看着柳姨娘,对骆澄道:“原不曾想,家里竟然窝藏了这么一位黑心的主。亏得……”

待要说亏得夏芳菲有心,又觉夏芳菲为将玉镯丢出令人抄了自家院子的作为不值得称赞,便略去这话不提,“不然,岂不是叫芳菲受了委屈?”

更何况,那会子骆得计还要进宫呢,若传到康平公主耳中,骆得计的前程就毁了。

柳姨娘一凛,当下安慰自己别太担心,毕竟还有骆得仁在,骆澄不顾念她,还要顾惜骆得仁的脸面呢。

“老爷,妹夫眼看便来了,这事无论如何,都得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咱们家成什么人了?”

游氏窃喜,往日里不曾收拾柳姨娘,乃是找不到柳姨娘的把柄,如今柳姨娘将现成的把柄送到她手上,岂不是喜事一桩?

骆澄望向柳姨娘,毕竟是多少年枕边相伴之人,况且,骆得仁又大了,若在此时将她撵出去,叫骆得仁如何有脸见人?踌躇一番,就问骆氏:“妹妹,你瞧该如何处置?”

骆氏淡淡地道:“我们家老爷未必会理会这些小事,哥哥只管依着自己的心思处置就是。”

莫非骆澄以为她不知,将这事推给她来处置,是想叫她手下留情?

骆澄犹豫再三,看骆氏是当真动了怒,只得道:“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柳姨娘也回房闭门思过吧,还不知康平公主府到底怎样。”

游氏心里冷哼一声,暗道看骆澄能护着柳姨娘到哪一日。

骆澄正琢磨着该如何打听康品公主府里的事,不出两日,长安城里便传出韶荣驸马勾引康平公主贴身婢女一事,随后,就如棒打落水狗一般,韶荣驸马昔日做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便与敏郡王的事一一被抖落出来。

不等夏刺史进京,韶荣驸马贪心不足,为夺得良田,令人动了平衍项家陵寝的证据便已经确凿了。

康平公主这一招金蝉脱壳后,长安城里仿佛万事俱备,就只差夏刺史进京后,给韶荣驸马、梁内监、敏郡王一干人等论罪了。

☆、酒后糊涂

众人苦苦等待的夏刺史,到了七月份才姗姗来迟。

在六月里,夏芳菲终于找到门路往廖家里给廖四娘送信,得知廖四娘安然无恙后,又很是顺应廖四娘心思地叫人在骆得意跟前透露点风声,只说廖四娘伤势还未好。

果然满怀愧疚的骆得意在一家老小愁眉不展的时候,硬着头皮在廖家门外转了转,四处打听廖四娘是消息。廖家因怕跟骆家沾上关系继而得罪了康平公主几个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又叫人来跟游氏、骆澄旁敲侧击,言下之意,是叫他们二人约束住骆得意,叫他莫再纠缠着廖四娘。骆澄、游氏因觉丢了颜面,当即狠狠地数落了骆得意一通。

而骆得意自觉与廖四娘之间光风霁月,算得上是君子之交,被骆澄、游氏声色俱厉地训斥一通后心下抑郁,不日,又收到廖四娘安慰、开解他的信函。

因那信函,骆得意反而觉得因他的缘故,原本在廖家地位就尴尬的廖四娘受到了家人的非难,因此心里更加懊恼于自己亏欠廖四娘颇多,却无力偿还。

雀舌多嘴多舌地将听来的风言风语说给夏芳菲听,夏芳菲听了,暗暗佩服廖四娘技高一筹,甚至隐隐羡慕她有那样的手腕。

就在夏芳菲羡慕之时,她收到了敏郡王府玉侧妃的帖子一张。

那帖子上描画着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枝一叶,无不显示主人的天生富贵,信里廖聊几笔后,便开门见山地请夏芳菲去敏郡王府一聚。

骆氏、游氏二人因萧玉娘的帖子,双双来到了梨雪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芳菲写个帖子婉拒了吧。”

敏郡王可是个敢跟皇帝抢女人的主,谁知他跟萧玉娘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算计夏芳菲呢。在骆氏的思量中,敏郡王冲冠一怒为“夏芳菲”

抢解药的事,压根不值一提,两情相悦总有个情转薄的时候,如此,身为女儿家,万万不可被一时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迷了心窍,正经地寻个可靠的婆家才是正经。眼下瞧着,敏郡王可无论如何,都不如大明宫里那位可靠。

“……回帖子的时候客气一些,敏郡王虽遭殃了,可萧玉娘好端端的呢,听闻,萧家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敏郡王府要把萧玉娘接回家来。只是萧玉娘重情得很,不肯在敏郡王遭难的时候离开他。哎!”

游氏喟叹一声,对萧玉娘的敬佩溢于言表。

“是。”

夏芳菲心道莫非自己那日看错了,实际上,萧玉娘嫁狗随狗地钟情于甘从汝,而秦少卿才是地地道道的单相思?腹诽一通,当下也在游氏送来的骆府帖子上,回说她因天热中暑,去不得敏郡王府,原是几个字就好的事,在游氏的劝说下,未免萧玉娘觉得她敷衍,就多写了几百字。

敏郡王府中,萧玉娘见到夏芳菲的回帖,紧紧蹙起的眉头无论如何舒展不开,叫了张信之来,闻到张信之身上沾染的酒气都熏得人昏昏欲睡,便知此时甘从汝定然在酩酊大醉,“五郎身边,谁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