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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唐瑞雪評價總結說:「此事到了已經不像國家大事,倒像宋孔兩大家的家庭私事了,既如此還不如早早叫你們這些不說話的擺件回來呢。」
6清昶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們這些噤口不言的那不就和屋裡的擺件兒似的?」
隨後這二人便都困得一閉眼就去會周公了,誰也沒抽出空多看誰兩眼。
因此前景,6清昶此時看唐瑞雪的眼神特別黏糊,逗她兩句,也比平時更加有意思。
於是他又笑起來,並在她手上輕輕咬了一口,舌尖悄悄觸碰了她的手背。
唐瑞雪抽回手,又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你成小狗了?不要和我鬧。」
6清昶看向窗外,「快下車吧,進去轉轉,看看人那麼多是有什麼好玩意賣。早點逛完早點回去。」
他不止想鬧,他還想吃了她呢。
不知這家商行的老闆得哪位高人指點,試圖用飢餓營銷來收穫客戶,打出了「一對一式服務」的旗號,其意為一個導購小姐一次只接待一位顧客,所以唐瑞雪扯著6清昶擠在人堆里排了許久隊才得以進門。
因為排隊太久,唐瑞雪的興致已經減了大半。
好在商品時琳琅滿目的,便宜也是真便宜,試穿了八雙鞋,結帳了三雙提著出門時天光已經暗了些許。
唐瑞雪對著6清昶說話:「沒有比這老闆更會做生意的了,排隊的人越多越叫人好奇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其實我現在想想,這幾雙鞋好看是好看,可其他店未必就沒有這樣的款式賣。」
6清昶打了個大哈欠,完全的贊同:「可不是,等的人都沒脾氣了。」
這時有輛紅色別克汽車從他們面前開過去,因為車體顏色鮮亮,唐瑞雪不由得追著看了一眼。
駕駛座上的車窗沒開,影影綽綽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金衹天。
唐瑞雪沒看岔,駕車的的確是金衹天。
金衹天通過一張固若金湯的冷臉將金沅勉強鎮壓下去後立即又趕去了黃家,將那番要走的打算說二遍給大小姐聽。
金衹天來的時候黃勝男本在喝茶吃點心,心情很好。
翟永仁身邊的左膀右臂昨夜已經在碼頭上被亂刀砍死,翟永仁本人身中數刀落水了,撈了半天沒撈到,不知沉了還是跑了。
無論翟永仁死沒死,她都覺得自己的仇已經報了。能把橫了大半輩子的洪門大佬翟永仁逼得出逃天津,她在天津衛打出的名號算對得起父親為她取的名了。
但金衹天的話粉碎了黃勝男的好心情,她霎時變了臉色:「怎麼?你是怕我黃家就此倒了?我告訴你,就是那些碼頭俱樂部連著地皮都被人起下來捲走了,我也還有錢,下輩子也窮不了!這些天損失是有的,但爸爸留下的好東西多著呢,光把古董珠寶一賣,得的錢便能在河北買幾千畝良田。到時候只靠收租子,就夠你活成個老太爺再養活五六七八個孫男娣女了!」
金衹天垂下眼帘,語氣是溫和講理又別有一種疏離在的:「大小姐,老闆留下的家私是你的,與我做夥計的無關。你也不要賣古董置地,年月不太平,來日若戰火燒來,怕是得不償失。」
黃勝男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真恨不能撲上去猛撓他一頓,可又怕把他弄惱了。金衹天長了一張她向來鍾意的小白臉,卻不是她能開罪起的男交際花;憑他的本事如今是夠格出去自立門戶的,就算不談感情談利益,她也得把他留在黃家。
思量再三,黃勝男的語氣軟了下來:「是不是因為我過去愛玩了些,多交了幾個男朋友?這樣好了,我答應你,結婚以後我讓你納兩個——」她把心一橫,咬牙改口道,「三個!我許你納三個妾!不能再多了,這就算我們扯平了!」
金衹天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大小姐,這個事情我之前已經回了老闆了,我不能娶你。」
「那你為什麼還拼了命幫我給爸爸報仇?」
「因為老闆對我有知遇之恩,他死於非命,我不能不管。」
「好,既然你還知道我父親對你有知遇之恩,那我問你,6清昶對你有什麼?他把你趕來天津的!你回去無非做一個副官長而已。。。副官處又不過手軍餉軍火,能有什麼油水可撈?我叫名是勝男,可終究是個女子,有些事還是少不了要男人來支撐。你留下,黃家的產業將來便都姓金。」
黃勝男說話說得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大口。她在茶水苦澀中想起了父親死前不久曾當著自己的面申斥金衹天,因為金衹天提出放棄傳統灰色生意,關閉一切賭場花場,開正經公司慢慢洗白。爸爸聽了覺得異想天開,有點不高興。
「你之前和爸爸提的事,爸爸不同意我同意。你只要是我黃勝男的男人,你說的話我就都應,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金衹天聽到這卻委屈起來,有什麼不滿意的——他什麼都不滿意!他就想要那麼一個人,一天要不到,他一天就是世界上最悲憤可憐的人,全世界都欠他。
「大小姐,我心裡沒你,娶了你就是害了你,我們過不好。」
黃勝男不耐煩地一擺手:「你心裡有誰納回來便是,我說了許你弄三個人回家,也絕不整治磋磨她們。。。等等,難不成你心裡有四個狐媚子?這可太多了點!我好心讓著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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