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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催眠VS绝对服从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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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页(第1页)

很久等不到回答,狄耶罗以为幂恪已经睡了,他才有些睡意地嗯了一声,并不带半点犹豫。

床的另一边狄耶罗突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床上,挫败地嘀咕了一句,“你就不能让我最後睡上几个小时麽?”

幂恪翻了个身,并不理睬狄耶罗。

现在正是幂恪最累的时候,补充了一点睡眠後,之前透支的精力就会恢复,狄耶罗睁著眼睛,看著他耸起的背,默数了100秒锺,人在浅眠进入深眠的差不多时间後,不动声色地翻下了床,撕扯到伤口的疼痛让他皱眉,却没有停下动作。

另一边,幂恪在黑暗中同样睁著眼睛,在床轻微地有些变化时,就感应到了,那近乎野猫的轻巧,果然,只要是稍微有些睡意的人,都绝对发现不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趁这个时间逃走麽?不会显得太幼稚了麽?

然而,让幂恪没有想到的是,在黑暗中,他听到了熟悉的,手枪开保险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是那麽地清脆。

猛地坐起身,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的面前,狄耶罗正举著枪,指向了幂恪的脑袋。

不用怀疑,这种距离下,幂恪无法在狄耶罗击中自己之前,夺下他手里的枪。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麽在黑暗中凝视著对方,前一刻的温存早就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冰冷的金属枪管。狄耶罗的眼神很冷,握著枪的手腕很稳,这种沈著冷静不可能是米罗拥有的,特别是充溢在两人之间的气焰,幂恪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力。

就是这双眸,上次直接点燃了自己的征服欲。

“你认为拿我做人质,就能逃过一死?”

这样的距离,要躲过子弹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躲过致命部位,还是做得到的,更何况比身体情况,幂恪可不认为狄耶罗下体的撕裂对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才认为他不会做这麽无胜算的事情,如果是趁机逃走的话,自己会放他一马,只要他能逃得过外面加强的防守,幂恪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明天保我一命,否则今晚死的就是你。”

狄耶罗的声音有些低,比平常的要来得沈著很多,幂恪盯著他的眼睛,全身的血管都在叫嚣,在逐渐沸腾。

“抱歉,就算用我的命来换,还是保不住你,明天你必须死。”

接著,幂恪听到了一声绝望的笑声,只是短短的两声,接著狄耶罗直接把指著幂恪的枪转向了自己的太阳穴,没有犹豫地扣下扳机。

那一瞬间极短,幂恪知道自己流汗了,只要再慢四分之一秒,狄耶罗的命就会呜呼,在消音手枪响起的瞬间,狄耶罗手上的枪把也被幂恪一脚踢飞,这一枪几乎是擦著他的太阳穴打出去的,接著两人均是一愣。

没有人知道,枪里并没有子弹。而且,幂恪刚才那一脚的反应速度,狄耶罗是真的被吓到了,又提高了,比自己之前知道的数据,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後裔及俱乐部的管理人员而已麽?

这种神经的反射速度,比自己要快了整整一秒,怎麽可能?

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要有这个举动的?於是,比起演戏,狄耶罗是真的惊到了,等反应过来时,幂恪已经捡起地上的枪,确定里面的子弹都用完了。

在狄耶罗发出笑声的时候,幂恪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不是资料上的狄耶罗会做的举动,无论成败,他都不会笑成这样,便重点注意了一下,但即便如此,还是要说,那一枪的坚决,是真的没给自己留余地。

狄耶罗腿软地坐在地上,靠在站在身边的幂恪腿上,出了一声的冷汗。

“骗子……明明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幂恪蹲下来时,狄耶罗已经再次昏了过去,眼角甚至有一丝泪痕,太阳穴被手枪开枪时的气流擦到,出了血,浑身赤裸,幂恪之前咬在肩头上的齿印很醒目。

把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时,幂恪看著睡熟中的人,眯起了眼睛,“狄耶罗,你还准备玩多久?”

说完,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由米罗说出,比从你嘴中说出更有用,我确实曾经许诺,会保护你,起码在契约结束之前。

只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必须如实地履行这份契约,身心彻底地属於我。

你做得到麽?

幂恪本来就不准备让狄耶罗去死,他之所以这麽说就想看看他到底会怎麽做,一旦把人逼急了,狄耶罗势必会出现来化解困难,然而最终他竟是败给了米罗。

这种时刻搬出柔弱的米罗,一心一意相信自己的米罗,幂恪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继续对他说不,一个令sub没有安全感,甚至失望的do,幂恪不会让自己成为。

但,如果要硬碰硬的话,他不介意玩到最後一刻。

看著还在沈睡中的人,幂恪抚摸著他的脸颊,你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假扮成米罗的?如果是这样,我承认你是高明的,但不是的话,那现在睡著的,究竟是米罗多一点还是狄耶罗多一点,刚才那一枪,我可以理解成你并不知道子弹早就被另一个自己给用完了吗?

也就是说,那个凭本身进来的,真的是狄耶罗,而米罗对此就和短暂性失忆一样。

好吧,不管是哪个,既然你想玩,我绝对会奉陪到最後一刻,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还是那个会议室,还是那麽几个人,狄耶罗跟在幂恪的身後,低著头。赌徒看到活著的人时也愣了一下,按照他对幂恪的了解,办事一向是干净利落的,不会喜欢当众表演的,那他现在带著这性奴出来是做什麽?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狄耶罗的身上时,幂恪淡淡开口,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红发嚣张的亚历山大打断了。

“昨天是我带他进来的。”

翘著二郎腿,亚历山大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进来的时候,顺便看到了在铁门外傻傻站著的他,就把他捎进来了。”

傻子听不出这是谎言。然而,比起真假,更让人在意的是,亚历山大为什麽要去袒护这样一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性奴。

“为什麽昨天不说?”

提问的是乔纳瑞,满脸的不相信。

“我忘记了。”

没有比这更无赖的答案了。

幂恪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之前被抢先的话,“其实我知道他会想尽办法出现在这里,而能够突破这里的防备力量就是我对他的考验。”

如果说亚历山大的话是一颗丢在水里的石头,那幂恪的话就是砸在水里的水雷。赌徒甚至稍有兴趣地单手撑著下巴等著看好戏。

“我想各位多少应该听到过一点关於乔顿·圣·利格被杀的消息,目前,利格家族已经全灭,出於安全著想,他与其说是我的性奴,不如说是我最贴身的保镖,以後会如影子一样与我寸步不离。能不能顺利进入这里,就是我对他最後的考量。”

狄耶罗的视线比所有人更快地看向了幂恪,灼热到令人发烫。亚历山大会袒护自己,狄耶罗是很惊讶,但在第二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多少猜测到这男人会做出不经大脑思考的事情,并对此习以为常。反而是幂恪,会用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狄耶罗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