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死了丈夫也要勇敢活下去7(第1页)
对甘甜的盛情款待,长安毫不客气,尽情享用。
他不是在亲吻,像在品味夜里的那碗甜汤。嘴唇抿住她果冻一样的唇瓣,用牙齿的边缘去细细地啃咬,咬到她呼吸急促,呜咽里表达出一点清晰的痛感。
然后再不慌不忙地舌尖去探索口腔内壁,软肉被他往嘴里嗦,像是要不客气地吞进去。
甘甜有一点痛,眼角沁出湿润的泪,脸也被吻得热乎乎的、红红的,细瘦伶仃的胳膊捏住他的衣角,想让他别那么咬她。
那点布料被她握紧又放开,握紧又放开,被手心里的汗气熏得皱皱巴巴。
任谁看,这个满脸通红满眼泪痕的女人都是被她身上这个少年强迫着在吻。
他不讲章法,偶尔退开,唇瓣和唇瓣之间拉出细长的。银。丝,甘甜窘迫地偏开脸,他又毫不犹豫地追上去啃吻。
他吻着,在呼吸的空档里小声低语,顾不得什么鬼影不鬼影。只记得要将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它就不会发现他们。
长安甚至生出点想法,要不就让过鬼影在这儿吧,一直在这里。在它形成的结界里,他就这样吻着嫂嫂,一直吻着,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嫂嫂……”
“嫂嫂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嫂嫂,嫂嫂,我只能这样,是我太没用了,只能这样藏住你的气味。用我的气味把你完全藏住,它就发现不了你了。”
“嫂嫂,张张嘴嫂嫂,对,唔——嫂嫂你好甜,你知道你有多甜嘛嫂嫂,怪不得它追着你,我也要追着你不放了。”
“嫂嫂,要不我们就在这儿待着吧?可以吗。我们一直亲下去,我能保证它伤害不了你,一直这样吻着也很好是吗?”
“嫂嫂,我不是故意伸舌头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嘴里也都是我的味道。我不是故意的,嫂嫂你的嘴唇好软,嫂嫂,熠哥也这么亲过你吗?”
亲过的。
你的哥哥,我那早死的丈夫,也曾这样把舌尖探进我的口腔里,像沙漠里渴水的人一样,吮吸我口腔的每个角落。可惜他没有你幸运,他只亲过一次。
但是没事的,都是徐家人,你也一样的。虽然他的尸体就在我们的身边,虽然我们在他的灵堂里舌尖相抵,但他能理解的。是突如其来的鬼影让我们变成这样,我们不是故意要亲的,我们只是为了自保。
月光如水,长久找不到目标的鬼影在原地打转之后终于安静下来,它仍不死心,不安分地守着灵堂中央的棺椁。
它还想再尝试一次撬开棺椁,但是手上的皮肉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不能再承受一次刚刚那样的伤痛。
徐泽舟站在院中央,衣袍在夜风纷飞,灵堂中的两人旁若无人到了一种忘我之境,他站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再看他一眼。
那女人很瘦,即便长安小她几岁,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死死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还是让她显出一种无力反抗的脆弱感。
徐泽舟想呵斥长安松开她,她看起来实在不太舒服,手抵在长安的胸口,模样看起来是在抗拒。
可他到底没有开口,在长安分开的瞬间,他看到她扬起头凑上去,主动献上双唇,也看到了她另一只手,在长安的后背上下抚动。
许多长安分开她,让她呼吸的间隙,是她用这只手把长安领回来。
她看起来没用多少力气,却轻而易举地把要喊停的少年控制。
不止是唇,两人紧紧相贴,靠在一起。
他看到不自觉乱蹬的腿,像是小儿撒娇、耍无赖,对现状还有许多不满足的地方。
他看到长安身体打了个激灵,那一定是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
新妇调皮机灵,但本性宽厚,似乎体贴地问他几句,两人的耳根都红起来。
徐泽舟吐出一口浊气,说好不出手的人,指尖掐诀,结界破了。
灵堂中央的鬼影周身燃深蓝紫火焰,竟是一瞬间就焚烧起来。
鬼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吸引无数下人的围聚院外。
徐泽舟冷声说了一句不许进,便没人敢动。没人不放心,他们百分百相信徐泽舟,有徐泽舟在,一切都会没事。
而灵堂里的两人还在专注于跟对方的嬉戏,对外界一切变化浑然不觉。
徐泽舟本该走,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人世间的情爱俗套且无趣。但不知为何,他没走,稍抬手,门窗内外扇动几下,发出巨响。
“怎么了?”
长安终于理智回笼,抬起头看过来的眼神让徐泽舟觉得陌生,那里面暗藏着成年男人的掠夺感。
即便是他这个和他朝夕相处过许多年的师父,也未曾见到过。
他怀里的人也睁开眼,眼里满是迷茫的水雾,湿淋淋的,像淋过一场暴雨。她的胳膊还挂在长安的脖子上,细瘦伶仃的两条,弱不禁风,却好像又能承接无数的风雨。
在徐泽舟的视线转向甘甜的时候,一向与他同仇敌忾的长安,竟然下意识转动身子,改变方向,严严实实地将甘甜遮住。
他不想让他看。
徐泽舟垂下眼,异样的情绪驻扎进他的身体里,很陌生,陌生的他不敢面对。他再挥手,大门骤然关闭,将他和门里的两个人隔绝开。
“收拾好了来找我,把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