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第1页)
见字如面,尼可。
哈哈哈,你的旅程还没走到一半我就忍不住要给你写信了,试图向你倾诉内心所想,以及那份空虚的体会。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这里正值寒冬,深髓的冷意,淙淙流淌在我的血液之中。
在一千一百二十四年后我早已不在,被无休无止的时间推往那不可避免的死亡。没有办法亲身亲眼见到你让我感到悲剧,无可奈何。但尽管如此这并不意味我只存在于过去,禁锢在某一个空间内。我连同着我所影响的一切都被带到了你的时代。
当可爱美丽的你在幽谧清远的绿植废墟之中摸索时,我这个时代早已空无一物,过去也没有剩下什么。
将文字印在互联网无人可见的角落里,数据会随同文明的毁灭一同消散,不留痕迹。书于白纸,刻上坚石也无奈自然复兴之力。
虽然你无法看到我这封信,但我仍要书写,藏匿于无人可知的角落。
当笛卡尔现自身存在的不可否定性后非常惶恐胆怯,认为这份崇高伟大的属性定然是神明所赐予。当我知道你神圣的存在的时候,心情又何尝不是同样地害怕惊惧?要将自己贬低到了极处。
我,层云遮蔽漫天星辰不可见详,两足难堪万水千山道阻且长。一身皮囊无奈乏力岁月风霜,行迷觅踪未得难寻心之归乡。
那日行千余米的规则,自然复兴精美绝伦的风景世界,我与这一切拉开了距离,这层距离天然地存在着,我被动地与其隔绝开来,无法在你的世界感同身受,更无法与你不期而遇。
大提琴平铺,和谐暖和的背景,钢琴交错,烘托周围的生动之气。混浊疲乏的眼睛在此处会明亮澄澈,能听闻的耳朵都将温暖柔软,沉杂阻塞的鼻腔可以通畅气息。
当你从雾霭中漫步而出,行于森林城市绝景,繁枝绽芳,嫩蕊细开。从天上引下的耶稣光映射下,落叶与大衣共呈暖黄,灵气就从鬓角丝之间显现。
如同天籁之音在器乐中场的一声轻哼,使人身心俱化。熠熠闪光的神性,就从你身上具有了自生自的有意识的心灵形式。
热泪盈眶。
怎么样的美好文字都无法形容精灵般的你,我只能创生出一个独特的符号来代表,即“尼可”
,这既是你的名字,也可以是专属于你的形容词。
“羡慕”
是一个片面视角的词,“爱”
是一个自私局限的词。前者不能全面地共情,后者定然有“不爱”
之物。
我羡慕你,我也爱你。
我极度渴望着有来世能与你相逢,但我又清晰地认识到人类社会有史以来所有的神秘主义都是在招摇撞骗。
求之进步?我们的文明还太过年轻,还未成熟到能把技术当做进步的手段,而进步论的去向是不明的。
上述残酷的事实没有浇灭我的反理性的热忱,我愤怒,绝望且热情着。
但每当我深度思考,你又好像就真实存在于我身旁。
这不是一封情书,而是一封写给故人的遗书。
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