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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但没有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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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雪压弯松枝(第4页)

湿漉漉地盘腿夹住他,却被他分开,推了下来。他勾着她的腰让她翻了个身,上半身趴在床头。他那么的喜欢她纤细又柔韧的腰,双手掐在她腰肢两侧,去吻她的腰窝。

她摆着腰,小声而含混地叫着“阿翡,我想要”

,叫了两声,便觉得他左手两根手指扣了进来。这多少也算纾解吧,她呜呜地嗯叫着,扭着腰去蹭他的手指。他从身后整个儿地俯身抱住了她,右手去揉她的胸,探过头去和她深深地接吻。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时,便觉得他毫不客气地挤进来了,一进来便是狠狠地一撞,撞得她惊叫一声,扑在床头上。

她的整个身下都被撑得极为涨疼,像是两侧的肌骨都被强烈地撑开了似的。但这不是之前那一场那种生涩的疼,而是整个身体都被打开了,固然也疼,但那种欢愉感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

她大声地叫:“阿翡!阿翡!”

他便愈是放得开了。他终于扯下了她头上腕上的围巾,她重获自由,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原来是他把天窗的遮光幕给拉上了。

这一片漆黑中,她终于也无甚矜持可言。手底下尽是他的肌肤,他细长柔软的头发,他们身体上的汗水与粘液。两具年轻的身体相互深深探索,共尽欢愉,失却神智处,她喜欢胡乱地叫,“阿翡,阿翡!”

他把她柔软的身体折成各种形状,在黑暗中用各种姿势与她

交合,她被他弄得疼了,便叫:“阿翡阿翡,像个马匪。”

她有时候妖妖浪浪的,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一样。他始终不发一言,但她念叨那句时,却隐约听到了他清清湛湛的笑声,他精确地捕捉她的嘴唇,将她吻个不停。

*

余飞醒得很早。她醒的时候,天窗上灯光的银辉艰难地透过厚重积雪漏下来。

她回忆了几十秒,也想不起这个遮光幕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白翡丽拉开的。但白翡丽这三个字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被子里很软很暖,麝香香气混杂着一些微妙的味道。她的手指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动,因为她能感觉到白翡丽的身体就在她手指的毫厘之外。是趋向他还是远离他,她一时间竟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或许趋向他是一种更好的生活。毕竟昨晚上他一直吻她的时候,她几乎想说服自己白翡丽真的是很爱她。

是“爱”

这个字。

但她现在醒来,又觉得这个字很奢侈,重得她拿不起。

她就着意念中的一股混沌蛮力向左手边一滚,滚出被子,滚落到了凉飕飕的地板上。这栋小楼暖气虽然充足,但经过了一夜大雪,还是从屋顶沉下了些些寒气,积在了阁楼地面。

这种滚下床的做法,是她这么多年来抵御床的诱惑,逼迫自己早起的办法。打从回到北京,下定决心报考戏曲学院的研究生,把唱戏这条路走到底

的时候,她就恢复了早功。

很多事情不能断,哪怕是断一天,都会让人生出懈怠之心。方才她发现自己竟然有想懒在白翡丽身边的这种想法时,自己都心生惶恐。

地上的寒气让她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扶着墙站起来,觉得自己的腰像折掉了一样,依稀记得练功练得最苦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腿软。

她揉着自己大腿内侧发酸的肌肉,又觉得那不是肌肉酸,而是从骨头里就是麻软的。上一次从“筏”

出来也没弄成这样。她觉得昨晚并不是和一个人睡了两次,简直就像是被两个人睡了。

这着实是体力活,比她一整场戏唱下来都累。台上唱戏,到底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总有歇息着喘口气的时候。但昨晚,从头到尾,她从整个身体到嗓子都没歇着。

她又扑上床去,张嘴想咬白翡丽,张大了几次嘴,终于还是没能下口,猛一口把他露在外面的一大把头发咬在了嘴里,嚼了几口。他的头发细细软软,又凉又滑,总让她有一种湿湿润润的感觉,像是被清水浸透了那样。她像老牛吃草一样把他的头发嚼得乱糟糟的,又吐出来。他又蒙着头睡觉,只一只耳朵露在外面。她见他睡觉时摘了耳环,饱满白皙的耳垂上扎着有三个小孔,看着干净又柔软。她从没见过男的扎耳洞,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到底还是没有去触碰。昨晚碰到他手

背上的伤痕,就把他惊醒的经历让她依然心有余悸。

她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低低骂了一声:“白翡丽死扑街。”

她想“白翡丽”

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谁给他取的,用白话念起来实在不好听。

她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床头的蓝围巾,走到床头的折叠晾衣架上去拿衣服。

北京冬季尤为干燥,刚洗过的衣裳,大半夜就干透了。她穿上内衣,忽然觉得被肩带勒着的肩膀划过一道生疼,低头一看,两道深深的牙印,整整齐齐,咬穿了皮肤,凝着血迹。

她考虑了一秒钟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男人都这样的吗?自己爽到的时候还要狠狠咬上她一口。

脑海里又清清楚楚地划过昨晚的一些场景,她心口狂跳,脊椎发麻,也不敢多想,抓起书包匆匆向楼下走去。

走下楼梯的时候她轻手轻脚,唯恐惊醒了他。

她回头望了一眼——如果真的有缘分的话,也许会再见面吧。

她现在不该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从明天开始,她要连续考上三整天,从全国统一文化考试到戏曲学院的专业初试。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也没有太多的机会可以选择,她不喜欢给自己重来的机会,就像上台表演一样,没有犯错误的余地。

她今天得去补办身份证,不,身份证肯定是补办不下来了,至少得去开一个身份证遗失证明,办一个临时身份证,不然明天没办法考

试。她还要去补办银行卡,要找人开锁,要买一个手机……大堆的琐事,她深吸口气,让自己做好去应对的准备。

走到楼下,她到大门边拿了挂在门口衣架上的羽绒服穿上,又围上围巾。正弯下身来穿鞋时,忽然听见门外好像有车停下来的声音。屋檐下有灯,她透过门边的毛玻璃窗去看,只见一辆SUV在白翡丽的车旁停了下来,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妇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下了车。

这一对老夫妇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上严严实实地裹着羊绒围巾,虽看不清长相,但看他们朝小楼的大门走来,便猜也不用再猜了,一定是白翡丽的姥姥姥爷。

白翡丽的姥姥和姥爷!

白翡丽不是说他们不在家吗?怎么这大清早的突然回来了?!

姥爷的腰似乎不太好,姥姥和一个年轻人一边一个地搀着他,另一个人拖着行李。

余飞的脑子“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