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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小脑袋,独孤月带着天真笑意注视着他的俊脸,“白衣,你为何如此宽容对我?!”
她这一句,半真半假,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不想正面回答他。
说谎对于独孤月来说,原本不过就是家常便饭。
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个人一向冷情的男子那对明显透着希翼的眼睛,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简单一个问题,却成功让君白衣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对她如此宽容,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好久,他才轻声开口,语气里少有地带着几分调侃。
“也许……就像燕阳说的,我们上辈子真是冤家吧!”
冤家?!
独孤月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注意到他右腕上露出袖外的那只圆形疤痕,她本能地探手拉起了君白衣的胳膊。
“这伤口好像是新伤呢?!”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5)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5)
君白衣手上的那个伤口已经痊愈,现在伤口处只留下了一个圆形的疤痕。
“哼!”
想到那只隔着车洞与他针锋相对的眼睛,君白衣眼中顿现杀气,寒声冷哼,他的手指轻轻地婆娑了一下那个永久无法抹去的伤痕,
“那个臭小子,一只钉子差点废了我的右手,如果被我抓住,一定扒了他的皮!”
如果这家伙知道他的伤口是她做的,一定会真的扒了她的皮!
想到这一点,独孤月不由在心中再次偷笑了一声。
扯下他的袍袖来,盖住那只伤痕,她只是动了动身子,在他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便瞌上了眸子。
不是真困,只是想要逃避眼下的这些话题。
这个家伙,精明的好像一只狐狸,她可不起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露了马脚。
他的怀抱很温暖,和燕阳身上让人安心的檀香味不同,君白衣身上没有半点香料的味道,只有衣服上那晒过太阳之后留下来的太阳的味道。
干净,温暖。
让独孤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穿越之前,幼年流浪时,那永远不会对她白眼相加的太阳。
只要睛天,它就会毫不吝啬地给她温暖。
听着那衣衫背后的深厚心跳,独孤月不知不觉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马车轻轻晃动,她的发便随着那晃动婆娑着君白衣的颈间。
垂脸看向怀中的小人儿,注视着她纤长如蝶翅的睫毛,君白衣并没有将她推开,而是顺手扯了车箱一角的毯子来,盖住了她纤瘦的身子,左手手臂便自然地将毯子并毯下的小人一起拥在怀中。
他是不能睡得,现在四周都是燕惊去的人,他必须要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一个无情杀手,一个冷情将军,就这样紧紧相拥。
马车缓缓地行向未知的前路,前方的尽头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6)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6)
卧虎谷,是汴梁前往西京的必经之路。
巍峨连绵的燕山,将整个燕国横割成两部分,穿过虎跳崖下的卧虎谷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落雁平原了。
天色,有些阴沉,淅淅沥沥地飘着牛毛小雨。
跋涉了几日,这一千御林军早已经现出疲倦之色。
转眼,已经是六天过去,行程也已经走了大半,这一路上都是十分顺利,现在又下着小雨,山道泥泞,这些御林军越发显得队伍稀松。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样的天气,湿湿冷冷,总是会让人生出些不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