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讲什么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17(第2页)

王盈盈神情怏怏,道:“因为喜欢他,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总觉得自己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好。”

  沉晴颜没有接话,王盈盈一个人在郁闷中沉浸了好一会儿。

  忽然,王盈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兴奋起来。

  她拽着沉晴颜的胳膊,问道:“你这香囊想送给谁啊。”

  听了这话,沉晴颜无奈一笑:“这不是教你绣吗,这香囊就是为了教你针脚走线用的,没想过给人。”

  “绣都绣了,别浪费啊。”

王盈盈笑嘻嘻:“我看李仙师腰上就缺个香囊呢。”

  沉晴颜解释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本来王盈盈还想说点什么,可一名家丁匆匆赶来,急忙忙地对她道:“小姐,金家来了,他家的小公子也来了,老爷叫您赶紧去前厅,不然一会儿人家金小公子就走了!”

  “什么!”

王盈盈大惊:“金小公子来了?!”

  王盈盈慌张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摸了摸自己的型,心中焦急万分:“我这就。。。不行,我得先回屋换身好看的衣服!”

  “对不住了妹妹,我先走了啊。”

王盈盈提着裙子,一边往外跑一边朝沉晴颜道歉:“没法陪你一起吃饭了。”

  “没事,还是你的事更重要。”

沉晴颜依旧是那副婉约恬静的样子,她笑着朝王盈盈挥手,目送王盈盈出门。

  王盈盈走后,屋内便寂静了下来。

  沉晴颜将那些针线收捡回篮子里,瞥见王盈盈那落下的香囊,便拿了起来。

  沉晴颜有些犹豫,编织刺绣这些女儿家都要学的东西,王盈盈一个都不会。她这现学现绣的香囊,实在是有些难看,那眼高于顶的金小公子肯定瞧不上这香囊。  沉晴颜本想偷偷帮她绣一绣,但想了想,她又放弃了。

  香囊绣的是心意,送的是相思。香囊是寄托着少女爱恋的礼物,她若是插手了,那这香囊还算什么寄情之物。

  想着,沉晴颜便将王盈盈那还没绣完的香囊放了起来,等下次王盈盈再来,便还给她。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沉晴颜起身,准备去厨房做饭。

  其实王家每天都给沉晴颜和李暻之提供饭菜,只是沉晴颜不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喝,便每天都去厨房里帮厨。

  沉晴颜的厨艺很好,以前在沉府时,她那非要生儿子而难产死掉的母亲在活着时就经常教她做饭,想着她以后嫁到了父家,就算抓不住自己夫君的心,也能靠厨艺抓住夫君的胃。

  沉晴颜的母亲就是靠着一手比厨子还好的厨艺,让沉父在万忙之中,还能每晚都能抽空来她屋里吃顿晚膳。

  沉晴颜走在路上,心里不知为何,想的是王盈盈的那句:“李仙师腰上就缺个香囊呢。”

  李暻之每天都穿着纯白色的衣裳,身上除了他那背上背着的斩雪剑,不见一件配饰。

  倒不是李暻之喜欢这么穿,而是因为他是万剑山弟子,就算是下山历练,也要穿着规定式样的衣服。不然李暻之下山斩妖除魔,旁人又怎么知道是他们万剑山的弟子在做好事呢?

  沉晴颜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李暻之腰间系着个香囊的模样,心中只觉得那样的场景有些好笑。

  而且。。。。他应该也不会收的。

  沉晴颜心想:若是她真的把香囊送给李暻之,他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会。。。。。。

  还未想完,沉晴颜便碰上了李暻之。

  在王府的这段时间,李暻之一直没闲着,每天都要出去几趟,不是在野外肃清妖魔,就是帮着苦难人家治病救灾。

  两人在一处转角相遇,本来一脸冷色的李暻之一见沉晴颜,便局促了起来。

  李暻之的耳尖有些红,他不自然地说道:“沉、沉姑娘,早。。。。中午好。”

  少年的脸已经逐渐褪去了幼态,可以从这优越流畅的骨相稍稍窥见少年未来群拔俗的容貌。

  少年的背脊总是挺的笔直,宽阔的肩背很能给人安全感。少年是宽肩细腰,那腰比她粗不了多少。可沉晴颜知道,少年的肌肉练的很好,拖这些肌肉的福,少年每次都能将她背的很稳。

  或许是因为长了她两岁的缘故,少年比她高上许多,每次见了面,都要抬头才能看见那双散着寒冽、但清亮明澈的眸子。

  李暻之不是性格明朗的人。

  但他每次见到沉晴颜,心里就会迸出极大的喜悦。

  连他那双眼睛里覆着的冰冷,也会如雪融般消失。

  少年的笑容很浅,但眸子很亮,就像是夏日夜晚倾撒在湖面的细碎月光全都装在了他的眼中似的,让人一看就沉溺其中。

  。。。。。摆出这样的表情吗?

  先前在心里还未想完的话语在此刻得到了完全,沉晴颜忽然有点自惭形秽,狂烈跳动的心脏让她生出了几分退怯之意。

  初夏的阳光既不晒人,也不刺眼,和煦的日光落在少年身上,缓和了少年身上的冷色,衬的他光似的,比黄金还耀眼。

  可沉晴颜只觉得自己的脸被这阳光晒的烫。

  少年人的爱恋,总是要带点不可理喻的荒唐。  沉晴颜想,她能喜欢上李暻之,不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命,不是因为王盈盈每天不厌其烦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牵线搭桥,更不是因为这一路上两人的相互依伴。

  而是那天,阳光正好,而他对她微笑。

  自此,沉晴颜压抑了十二年的喜怒哀乐,如洪水般席卷了她的全身,将她的心神尽数溺死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