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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提醒,“我出的钱。”
话是实话,言惊蛰也一直在提醒自己,可在这个氛围下提出来,却带着微妙的冷水效果。
言惊蛰被泼得清醒过来,抿了抿嘴,他没再坚持,背对着段从又挪挪转椅,把烫的手指探进睡衣下摆。
段从精挑细选的影片只提供了伴奏的效果,言惊蛰紧闭着眼,本来就瘦削的身影佝得像只鹌鹑,完全缩进宽大的椅背里。
其实他们不是没做过更过分的事,段从在这方面,真的有点儿“变态”
的成分。
他们还在一起时,有时候闹得狠了,言惊蛰会恍惚着想,自己或许骨子里就是个受虐狂,也可能段从这个人就是他的性癖,一些称得上戏弄的玩法,他都无法抗拒,甚至沉沦其中。
就像喝醉酒的那晚。
可眼下他是清醒的。就算有“治病”
这个借口,也消弭不了过于强烈的羞耻心。
所以言惊蛰只想完成任务,快解决。
明明氛围、目的都足够到位,也吃了药,萎顿的部位却无法配合他的焦灼,无论言惊蛰怎么努力,它都绵软得像一团死肉,越想快一点,越毫无反应。
电脑里的主角似乎是到了,出让人耳赤的惊叫,言惊蛰感到无比的难堪与溃败,晃动的手腕一点点慢了下来,呼吸疲惫而绵长。
这感觉太熟悉了,曾经被赵榕试探的许多次,他都……
“在想谁。”
段从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冷漠又平淡。
座椅又被踢动了,言惊蛰下腹一紧,睁开眼正正迎上段从的目光,心脏底部猛地扩散开不受控制的麻意。
“别……”
他想让段从别看,肩膀佝得更紧,手指却中邪一样停不下来。
“都吃药了,还这么没作用?”
段从往前倾倾身子,抬脚踩在座椅边沿,以一种很压迫的姿势,将言惊蛰封锁起来。
“你和她做成功的那两次,有了言树苗的那次,在想什么,嗯?”
“在想我吗?”
那些阴暗的情绪破笼而出,段从直勾勾盯着他,嘴角危险地抿起来。
“对着女人怎么都不行的时候,想起过我都怎么糙你吗,言惊蛰?”
最后一句提问已经完全压抑成了气声。
伴随着段从突然踩向他的脚掌,言惊蛰眼眶酸烫,泪腺牵连了全身的神经,呼吸抖得厉害,剧烈哆嗦到说不出一个字。
感受到脚底隐约的搏动与湿润,段从有些意外地动动眉毛。
他逼迫自己收拢情绪,在言惊蛰那里多踩两秒才缓缓推开椅子,擦干净脚底,他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告诉言惊蛰:“不到6分钟。”
言惊蛰蜷缩着把脸埋进椅背,并起腿企图遮挡住一片狼藉,无比难堪地“嗯”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