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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的表忠心通过了,否则再无「忠心」可表,琢磨不透余之彬的内心,从波澜不惊的眼中,窥不出分毫情感。
仿佛「女友」并不是她,过去从未开启过情感关系,从始至终身份是「施暴者」,但为什么说我爱你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被放过了?
「你从不觉得自己错了。」余之彬的手伸过来,薄眼皮垂下去,依稀可见眼皮的褶皱,把于元的手五指分开了,「屈从于暴力而已。」
于元说:「我错了。」
下一步会不会是「上床」了?争也争了吵也吵了,刚才打得鼻青脸肿,难道不是为了一个目的?
于元怀抱着答案,标准地跪在地板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操我了?」
原本两个手合在一起,现在掌心与掌分开了,不再促使手掌的展开,以前每次暴力以后会是「性」。
一些五味的感情,比「流沙」更像「流沙」。
沙漏一样地尽了。
「你觉得你是万人迷?」余之彬说,「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看你的脸昨天的饭都快吐出来了,我为什么要操你?」
性的权利被剥夺了,女人洁身自好,说过了「分手」,就不会开启性关系,把一切感性的举止收回了,只余下个初遇时的余之彬。
于元说:「我也乐得清闲。」
余之彬离开了地板,于元看着她,心里想一定有什么变改了,一定有什么话遗漏了,一定与happyend错失了。
有关于「余之彬」的感情线分崩离析。
逡巡着四周,看到一块时钟,时钟上在走秒,显示已经在下午了,再迟到的室友,在此时也会回来。
「芋圆,开门。」生菜砸着门,「还是说里面是果果或者是俊茹?不管是谁都开门……」
「调教」中止了。
过了一会,生菜再次砸门:「有人吗?……」
门被打开了,入目是混乱的局面,散落满地的书页,于元正低着头捡,开门的女人拉开寝室门,酒红色的视觉冲击力,皮肤白,贵至指了,比「冰」更胜似「冰」,一眼的「惊艳」。
生菜的眼睛向上挪了挪,灵动地垂下:「是你?」
女人的手部有淤青,唇部裂开了道口子,正渗着血珠子,似乎感受不到疼。
沙哑的声音传来了:「进。」
生菜进入寝室,余之彬和于元站在不同的两个位置,于元在整理书桌,余之彬在用纸巾抵着唇部,彼此像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我之前好像见过她。」生菜说,「她叫什么?」
于元回答:「余之彬,彬彬有礼的彬,你之前见到过,当时我和她在打视频。」
「我记起来了,是那个挂断电话的。」生菜接着话茬,「彬彬为什么来我们寝室了?」
于元看了看余之彬,这个问题可以接代回答,但闭着嘴唇,没有打算回答,二人之间的气氛比起「朋友」不足,更像是「仇人」。
余之彬搭上了于元的肩:「找于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