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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筒和冰淇淋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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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 审讯室(第1页)

他是谁?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跟着他往救生舱点跑去,坐标点的光太亮了,亮到他转过头来我都看不清他的脸,耳朵里全是轰隆声,我听不见他在跟我叫些什么,在亮光中我隐隐看见他的嘴唇一列一合的说的一个单词,是什么单词?是什么呢?他要去哪里?我还没有上舱点,我还在这里,他大叫着,好像在叫我不要放手,你在说什么?我大声吼道,直到我大吼着醒来,旁边的人惊恐的摇醒我,田阙的声音传来,她试图叫醒我。

做噩梦了。

与其说是噩梦,更像是真实的过往,我闭上眼睛使劲想着那个梦,我想着那个把我手腕捏的生疼的男人,想着他对我说的那个单词,究竟是什么呢?直觉告诉我,是一个很重要的单词。

天亮了,门开了,响声器里传来命令:“衣服编号2711出列”

大家都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胸编码,然后一双又一双的目光朝我注视过来,编号2711---杨溯。

我被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领进了电子门,接着是搭乘了一架电梯,很快,我来到了审讯室。他们给我喝了点蔬菜汤汁,里面有一股腥臭味,我想拒绝,但是被强灌着饮下,不一会,我就坐在只有一张藤椅的透明玻璃房间里醒过来,脖子以下披了一件量子薄膜,玻璃外面肯定是有人的,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能感觉到外面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我,我尽力调整好坐姿,默默安抚自己,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杨溯Fnon138669是或否?“玻璃房里传来低沉的质问声,大概是四五十岁的男人。

“是”

我回答道,这可能是常规询问,我安慰自己。

“何白白mVpno1o1在11月12日当天去接的人是谁?”

响声器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抱歉,你还剩一次机会,何白白mVpno1o1在11月12日当天去接的人是谁!”

响声器里的男人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我不记得了,这个人是谁?他去接谁我不知道!”

我等着响声器跟我辩论,然而一股强电流直击我头部,我的每个细胞,每个线粒体感觉都被电流活生生的从我身体里掀起,拉扯着每一丝皮肉,剧烈的疼痛让我泪水夺眶而出,麻木的舌头堆积到喉咙,窒息感贯穿全身随着口水涌出到胸口,终于,停了。

我瘫软在藤椅上,双手不停的颤抖,呼吸急促。

“何太太,这只是见面礼,希望你能配合。”

“我。。。不是军人,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调整好呼吸鄙夷的说道。

“何太太,对于你们这类战俘的处置申请我们已经上报了,在还没有明确批示的情况下,不能把你等同于平民看待,请谅解。”

响声器里面的男人狡猾的说。

“我不跟机器对话,你怕我看到你的样子以后报复你吗?”

我很反感这种没有尊严的审问,我不是动物,被围观用刑。

我正前方的玻璃突然消失,一个没有头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前方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皮靴的女人,她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样子。

“何太太,你好,我是你的审讯官,我希望你能配合,毕竟,您还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碳基母体,我们不太想采取p1an2。”

这个光头的男人说道。

“何必这么麻烦呢,你们直接读数就行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没有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鄙视着这些落后的审讯工具,为北区的战败更加感到羞耻。

“何太太,你不必为你先生隐瞒,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你有没有质疑过你怎么不能进舱位点呢?mVpno1o1这是你先生的编码,你先生是3位数编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他是可以给舱位点充容的,然而他充容权限没有给到你,我们捕捉器探测到他给了另一位女性。。。。“坐在角落里的女人突然开口道。

虽然我现在不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但是3位数的编码确实是享受充容权限的,他这个编码甚至可以翻倍充容,那为何不带我走呢,真的是背叛了我吗?我失去对自己老公的所有记忆,甚至感觉也变得迟钝,我无法对他的印象产生深厚的感情,我只是觉得很不甘心,我冷静想了想,孩子肯定很安全,就算丈夫背叛我,但他也一定会照顾好孩子,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好父亲,他们已经去了g335,这样来看就只有我才是最危险的,我必须要活下去,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决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这些人,然而,我实在是记不起来:“我只想活着,你们问的问题,我现在记不起来,我头部可能受过伤,你们可以找人给我检查一下,我并没有想要替他隐瞒,把自己老婆丢下逃跑的男人,我没道理去维护他!”

角落里的女人走向黑暗中,仿佛接到什么指令后向门外走去,一会便出现了一个硅基女性,她向我走来,流程似的安抚我说:“您好,请放松,我需要给你做头部扫描。”

然后过了一会,她转身朝那个女军官请示到:“访问受限。”

光头看向黑暗中,那个地方一定有他的上级指挥官,硅基女性再一次来到我面前:“您好,请放松,我需要给您做头部扫描。”

接着,仍然是那个回应:“访问受限。”

不过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着一个仪器桌走了进来,他来到硅基女性前读取了数据,然后将一支带着闪烁光线的笔在我头部进行点读,不一会他朝黑暗中汇报:“是电质绝缘体植入。”

空气冷了下来,只有仪器闪烁声,我对这几个字有点印象,应该是在哪里读到过,大概是阻挡某个区域神经末梢交流的手术,可以根据绝缘标的某种记忆,这样就不会被cepub1ish(简称ceph)读出来的一种脑部加密器械,据我所知,这种手术是犯法的。

“送她回去。”

黑暗中果然有人,这个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却觉得很熟悉。

我终于被送回了集体中,审讯过后的体力不支与疼痛,让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我需要Ic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