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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类似文笔的古代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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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夕看看窗外天色道:“现在就去吗?万……”

岁爷还没回来几个字还没说出来立刻就吞进肚子里。

兰葭回过神低声道:“夫人?”

云烟显然表现的不容置疑,兰夕点点头就出去唤殿外的太监和亲兵。兰葭忙进屋陪云烟去收拾了几件随身东西,衣物什么圆明园里都是常备的,怕是比宫里还全,也没什么带的。

紫禁城自然是不容随意出入的,但皇帝的令牌在云烟柜子里是应有尽有,她出入一直坐的是雍正的龙辇,她的自由自然在紫禁城里是默认的无人可以限制。只是,平日里她与雍正从来都在一起,同进同出,这次算头一次她自己单独去圆明园。

对于皇家来说,她一直是个独特的存在,就好像,雍正的影子。雍正的就是她的,他的床,他的东西,他的所有秘密,他的一切。

云烟随身带了他的令牌,还有银票。出门必带钱这都是云烟的小脾性,其实哪里用的上她用钱。从前雍正每次看到她带钱都是笑。

外面保公公已经带着小太监将晚膳布好了,兰葭要伺候云烟用点饭,她说不想用就要走,兰葭急了拉着她用托盘端着一碗白嫩嫩的百合粥上来非要云烟喝两口,云烟拗不过喝了两口就放在桌案上出去了。兰葭也只好忙着跑出去,一边和保公公使眼色。

养心殿的人显然都是懂的,从上到下谁也不敢违逆夫人的意思。虽说有亲兵护卫,龙辇不过是回另一个夏宫圆明园,但夫人那就是万岁爷的心头肉,这种时候他们做奴才的要是不去通风禀报,那真是想被揭皮了。

云烟自然知道下人必然告诉雍正的,而且不管是亲兵还是出行的一切一定经过他首肯。

第一次一个人坐雍正的龙辇,正黄旗的御前亲兵威武的骑马走在两边,马蹄声听起来很有安全感。

晚风微微吹着,她拨开车帘看着悄悄爬上夜空的皎洁月色,越看越是温柔。

雍正大步匆匆的赶回养心殿,一屋子的奴才,内室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一桌基本没动过的晚膳和那碗微微冒着热气只动了两口的百合粥。

中年的雍正很久没有自己骑马了,这次真是让整个紫禁城的亲兵胆子都要跳出喉咙眼了。

年轻时精湛的骑术倒是没有怎么退步,没一会他带的队伍已经追上龙辇的队伍,跟在龙辇后一路骑着,整个队伍一下噤声,全副紧张起来。不可不谓千古奇景。好在是晚上,也没人看清。

到了圆明园时,云烟觉得豁然开朗,回家了。

她第一就是跑去牡丹台,牡丹花竟然真的开了,月光下随着微风拂动,美得像画一般。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全是美的回忆,抑或是山崩地裂,生死不离的那些往事。也许世上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不论如今如何,日后如何,它们都是存在的,该被铭记的,不可磨灭的。

回到九州清晏里,云烟才觉得饥肠辘辘的。下人也早就备好了晚膳,吃了几口,云烟觉得口渴,又不想喝汤,便吩咐兰夕去酒窖里取了前些年她和雍正亲手做的桂花酒来。

经过几年的存放,桂花酒的滋味甘甜悠长,她坐在窗前看外面层层叠叠的明灯美景,更觉得开阔,饮了几杯下去脸色也是出奇的好。

兰葭一边倒酒一边迟疑的开口道:“夫人……贾世芳……您听到没有?”

云烟蹙眉道:“什么?”

兰葭道:“万岁爷回来时在门口那会,您没听到?”

云烟茫然道:“我睡着了”

兰夕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兰葭忙掐她一下道:

“夫人,奴婢们也不清楚,只听到拉锡来报万岁爷说道士贾世芳刚被押入刑部死牢了,像是因为什么巫蛊秘术……”

云烟听了缓缓思量道:“嗯?”

兰夕快言快语道:“奴婢们是想是不是与下午……”

云烟沉默了,不再说话。兰葭忙去拉兰夕衣角示意她不要多提那个事。

坐了一会,云烟索性脱了坎肩散了旗髻,随意用手帕扎了长发,带着桂花酒到院后秋千架上坐着看月光和不远处其他几个岛上彩彻区明的景色。

不仅是牡丹台的牡丹开了,连九州清晏里照着四宜堂种的白玉兰也开了。

月光下一树树的花开,暗香盈袖,就像在树下曾经牵着的手,温柔如水。

秋千起落,桂花酒香,她笑起来,不知不觉间似有些微醺。

身后推着秋千的手变得越来越轻,似乎只肯让她小幅度的晃晃。

云烟闭着眼睛带着笑意道:“这才推几下……就累了,换兰夕来么”

一院的寂静。

云烟正欲睁眼,身子已经被强有力的手臂从秋千上托抱起来,手脚反射性的就开始虚软的挣脱,往秋千上赖,连鞋子也掉了。

她努力看清,迷蒙触目的却是栩栩如生的金龙,昂首怒目,傲视天下。身前的人缓缓蹲下低着头将掉下的鞋子给她穿好,再抬首时,漆黑的龙目,深如寒潭。

雍正打开双手,看着她。云烟看着他,动也不动。

雍正双手上前将她整个腰身一搂,半搂半抱的将她整个身子扛起来。云烟觉得酒精一下涌上来,头越发晕的厉害,虚软的推打着他的肩背,像个小猫徒劳的挠着,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肩头,臀后和后膝弯都被他牢牢托扣着。

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下人们早不见了。

熟悉的内寝里,桌前的龙凤香炉徐徐的吐着香气,一缕缕在月光下妖娆生姿。

云烟睁不开眼,动了几□后出了一身汗,只觉得被轻轻放到熟悉的龙床上了。身子一起一落间,桂花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她蜷着身子趴在枕间,连眼前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