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听长孙思德说第二组的经历(第1页)
酒铺刘老板这一个月可清闲了。竟然得意忘形到,今天要吃晚食时,破天荒地叫小二搞了一小壶雁门酒,一碟油炸花生,再洒些宝贵的盐,只吃了一粒花生米进口,咔嚓,那叫一个香,脆,那叫一个爽啊!
一个月前那一个星期,忙惨了,西径关所有的菜贩,肉铺,包括乡里乡亲们家中的鸡,兔等都被自家酒铺收购一空。凭那个姓张的木头!他常这么叫店小二,可能把牛角巷所有乡里乡亲全部得罪了,都不会搞回一只鸡,一只兔。凭自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乡里乡亲说得是眼中含泪,有的还不收钱,要送!
懂不懂,这就叫本事!谁叫老天太恶搞了,一天之内突然来了十八个客人,几大桌,那么多的菜,那么多的鸡,兔,肉。你以为这是京城啊,富得流油,遍地是钱啊,这是穷得疯的边关,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说什么青山绿水,边关雄伟,那些达官富豪到了这,怕是吃上一个月劳肠挂肚的青菜,喝上一个月油都没的稀粥,到时候别说突厥杀来,就是叫他们散步离开西径关,怕是跑得比鬼还快!可是咱西径关老大张大哥说了,是真正的贵人,懂不,贵人!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大家吃个好。提前做菜就用了三天,三天!不过这些客人吃相也不错,有两桌的菜没咋动,余着的竟然酒铺大伙儿吃了一个星期,全是好菜啊!那姓张的傻瓜说照这么经常来,他就一辈子在这打工了。不要工钱!
后来张大哥又来了一次,拿出一块大银子,付了菜钱,其实多付了许多了,这可不能说出来!张大哥说是郑大人安排的,还说,那十八个人分成三组北上,如果一个月后回来,无论哪组,无论回来的人是谁,都必须让他们吃饱。钱嘛,老大又提前付了!
这不,又提前忙了三天,才把菜做齐,都是能放的菜,七八天内都能吃的。心想,如果大家又吃不完,又没咋动,我们也再有口福了。照这样搞,今年傻儿子的学费,明年的,后年的都有了!
刘老板正在乐呵,第二粒花生米还正夹起来,刚准备放嘴里,眼睛就瞧见老大和一个人从门外走过来。
说那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乞丐?
衣服全破,脸上漆黑,拄着一个木头,不,就一树枝,不是乞丐是啥?
再一细看,刘老板吓了一跳,这不是吏部侍郎裴矩大人家臣,长孙思德吗?!
刘老板的记性极好的,来往的客人,一丝丝的样帽特征,但凡客人有一丝要求,那是记得牢牢的,这就是本行嘛,专业嘛。这十八个人,可能是化成灰刘老板都会记得了。可是才一个月,就这样了?有没搞错,不,还有五个人呢?!
“小二!小二!”
刘老板赶快喊人,这是要来活了!
横野将军张大哥一抬手,对刘老板道:“先给长孙大哥一碗水,歇歇,再上饭。”
刘老板回头对跑来的傻小子道:“给长孙大哥端一碗水。再拿三付碗筷,叫厨房准备三人饭菜。跟着端来。”
又笑道:“张大哥,恰巧我也没吃饭,我们三个就一桌了。”
张大哥一言不,点了点头。
张大哥,刘老板,长孙思德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四方桌的三个位上,刘老板面向门,张大哥坐左侧,长孙思德坐右侧,刘老板先把花生推到中间,酒嘛,他看了看张大哥,张大哥对刘老板道:“先请长孙大哥喝!”
长孙思德喝了一碗水,长长喘了一口气。又坐着闷了一下,再端起小酒壶,倒了些在碗里,也不吃花生,就光喝了一口酒。
天色看看晚了,小二上前来点了一个油灯。
看着桌上刚刚点起的油灯,长孙思德大概缓过气来了,慢慢道:“队正,且听我一一道来,事后你看如何记录上报。”
以下便是长孙思德的自述:
“一个月前,我们第二组六人,是郑通,郑柳,钟镇明,我,陈明,陈和,经十八烽火台北上,受令在第六烽火台歇了一脚,然后继续北上,准备进入突厥境内。我们当中,郑通将军是朝庭重臣,郑柳和钟镇明是郑通将军的家臣,我,陈明和陈和三人是吏部侍郎裴矩大人家臣。
这样,二组的人无形中自然就分为了两个阵营,走路都无形分成了两队。大家因为我们十八人中有一个敌方斥候,一路上心情不太好,就是本阵营的人也不敢真的全信,除非哪两个人有过命的交情。
我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我是崔远山崔先生举荐给裴大人的,所以不曾和谁有过命的交情,崔先生也不和我一组,我自是一人也不信。也不怕各位笑话。”
长孙思德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