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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上也光秃秃的，只有耳朵旁那一圈有一点头发，却也少得可怜。

这样的一张脸，去电视剧里演个丑角，别人都要嫌弃他太丑。

“你是第一个看出我被人换了头的玄术师。”

樊世林还算沉得住气，他深深地凝视柏舟，明明他没有那个意思，但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就凭这一点，你就比那些名震四方的所谓大师厉害得多。”

樊太太激动地跑上前来，抓住她的手，涕泗横流道：“柏大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樊啊！我们老樊原本相貌堂堂，在商场上也人人夸赞，现在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连门都不敢出了。”

柏舟安慰道：“樊太太，你先别激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从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开始的。”

樊世林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回家休息。因为有个大项目，我觉得很累，一上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了一个人，长得很丑，他对我说，想要跟我换头，我当然不肯答应，便一口回绝了。”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一场很普通的梦罢了，谁知道第二天我又梦到了他，还是开口要换我的头。”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梦到他，不管我拒绝他多少次，他都会再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就这样被一连纠缠了快一个月，我被他弄得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状态很糟糕。”

“那天公司里又出了一点事情，弄得我焦头烂额，我躺在沙发上眯一会儿，谁知道又看到了他，还是要跟我换头。”

“我一气之下就说了几句气话，说只要他不再来烦我，就把头换给他。”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时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当时正好佣人吴妈进来给我送咖啡，她一看到我，就尖叫一声，丢下咖啡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家里进贼了。”

“我当时还一头雾水，等到家里的保镖把我按在地上，质问我把樊世林弄到哪里去了，我才发觉，我已经不是我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我彻彻底底变成了梦里那个人的鬼样子！”

“为此，我去了全国最好的医院，但医生根本检查不出问题，还让我去看精神科，说我一直都长这个样子，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模样全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又找了很多大师，他们信誓旦旦说能治我的病，但他们来了之后，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脑袋又坐了回去，痛苦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柏舟认真地说：“你没有说实话。”

樊世林抖了一下，樊太太母子俩眼神也有些飘忽。

“除了换头之外，肯定还有别的事。”

柏舟道，“不然那些大师不可能被轻易吓跑。”

樊世林沉默了，樊太太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恐惧。

闻君止淡淡道：“如果阁下不告诉我们实情，我们恐怕帮不了阁下，只能请你们另请高明了。”

“千万不要！”

樊太太急了，这位柏大师是唯一一个能一眼看出换头的人，是他们全家的希望。

她要是走了，老樊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樊子儒咬了咬牙，道：“爸，你就告诉柏大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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