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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44 (第2页)

别把他妖魔化,想得太过了。

他会有底线。

盛檀抠着掌心露出一抹笑:“现实也好,假设也好,我爱的都不会是你,你不分手?那姐姐有了别的目标,要开始新恋爱了,你也不分吗?!”

陆尽燃没有心了,抽搐痉挛着被她碾成灰,他支撑的身体似乎都是碎的,粗暴缝合着才能不倒下去。

他剧痛的腿也失去痛感,现在她拿刀当胸穿过,也许都没知觉了。

陆尽燃一步上前,她用剪刀逼出来的那点距离眨眼就消失,他攥住她手腕,那把不堪一击的武器直接“啪”

的甩出去,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他想克制,才能被逼退,不想克制,刀山也挡不住。

陆尽燃失控地摁住盛檀,盛檀勉力靠墙低喘着,本就斑驳的口红在他拇指重

重捻动下晕成一片,

心跳要震断肋骨:“陆尽燃……”

“姐姐,

你是在怕我么,”

他掉出的泪要把她烫穿,她满身神经砰砰乱跳,发际渗出汗水,“那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知不知道我嫉妒心有多重?”

他呼吸喷洒,每个字都是烈油沸水,把人浇灌得发软,偏偏他掌控强势时,又脆弱得摇摇欲坠:“从小到大,我都在看着你对别人好,小心翼翼乞求你能多给我一点目光,我想你只看我,只关心我,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些缠着你,占用你关注的同学,哥哥,男朋友……”

他咬着最后的三个字,忽然呛笑:“你能想象我嫉妒到什么程度吗,你能想象,我用尽全力追着你跑,亲眼见到你抱了别人是什么感受吗,我好想你……想到撑不下去,偷着到学校看你,你站在另一个人身边笑,让他亲你……你想象不了,因为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一条被你收养的野狗,对么!”

“但我非要不可,”

他掌着她血色全无的脸颊,弯下脊背,把她完全覆盖,歪曲执拗的侵略性恣肆暴涨,“你不该给我吃到甜头的,我尝过你爱我是什么滋味,你就别想甩开我!”

“爱?骗你两个月的做戏就算是爱了?陆尽燃,你还真是缺爱到可怜!”

盛檀几近极限了,口不择言的决绝,“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没有算计,真的想爱一个人是什么样!”

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白天和方铎见面时,他准备好的入场券,砸到陆尽燃身上:“你最好准时入场,别错过我新任男朋友夺冠!”

盛檀趁他摇晃的一下,一头撞进卧室,猛的关门上锁,拒绝再听任何声音,踢掉鞋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黑暗里,她按亮手机给方铎发了条信息:“就是明晚,没有变化。”

她不看回复,把手机关掉,戴上枕边的耳塞隔绝外界,什么都不再想不再看。

她猜到分手不容易。

可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是这种程度的。

幸好事先安排了方铎这一步。

他见到她这么快变心了,总该认清一点。

盛檀蒙着头强迫自己入睡,心窝疼得翻来覆去躺不安稳,她坚持不睁眼,时间久了也就半睡过去,梦里看到陆尽燃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胸前别花,下面的红色绸带上印着身份,“新娘弟弟”

她的弟弟做她婚礼的伴郎,面目模糊的亲戚家人一无所知地鼓掌笑着,看她姐弟情深。

实际上,她穿着婚纱被他堵进更衣室里,涂好的口红被他吃完,他扯开象征纯洁的白色裙子,在人声鼎沸的门后疯狂顶,入,弄出她满身狼藉。

她报复地把他安排在婚房隔壁,实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放肆模拟着浪荡叫声,故意让他亲耳听到她跟爱人的缠绵。

清早尖叫声响彻,她浑浑噩噩跑出去。

她蔑伦悖理的弟弟,死在了隔壁房间里的浴室里。

高瘦身体蜷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血流满全身,手里攥着她送过他的一只手表。

她曾经说过,戴上这只表,我每分每秒都属于你。

盛檀吓醒,身上被汗湿透,撑在床上不断地喘,许久缓不过来,她揉着太阳穴平静了一点时,再看窗外,已经天亮了。

……梦而已。

跟现实差远了,根本不沾边。

唯一沾边的,只有陆尽燃那块心爱到不离身的手表,自从给了他,不拍戏的时候,他天天戴着不舍得摘。

盛檀拿掉耳塞,听了听外面,没声音,她鼓起士气去开门,客厅里空空荡荡,陆尽燃不在了,玄关的箱子没有被带走,孤伶立在悬浮的尘埃里。

她这才浑身脱了力,撑起精神走进浴室洗澡化妆,换上一身招摇惹眼的衣裙,从包里找出情侣对戒的首饰盒,把女款那枚戴在左手中指上。

她又联系专柜的sales,让尽快送来一只跟上次给陆尽燃同款的手表,随后截了两个图发给方铎,通知他。

“今天晚上,你把这只表,这枚男戒,都戴在手上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