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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振玉道,“你我都自小服用过圣教的药丸,对圣香已经免疫。何况这里面的那种东西只对男子有效,影响不到姑姑你的。”
乔红药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寸观修道戒色,薛简想必还是个纯阳之身。他这样手段狠辣的伤我,我只是让他难堪一些,已经很是大度仁慈。”
闻振玉低头嗅闻炉中的香气,一股甜腻味道涌入脑海,他不避反喜,神情颇有些享受,慢慢道,“我一贯这样修行媚功,他听了我说话,居然面色不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家伙说不定是个天残,根本就不能人道……”
……
江世安协助他稳定心神,可薛简的思绪却越来越乱。
他冰冷的手指落在身躯上,与薛简此刻愈发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就如同一块儿薄冰投入沸水之中,立即迸发出滋滋的震响和白雾。
江世安有些不敢触碰他了。
道长身上太烫。他的旧伤被勾动起来,内中有损耗精神、积劳成疾,竟然一阵一阵地发起烧,连说话时气息都热得灼人。
薛简很没有安全感地抱着他,手臂越收越紧。他没有目的、手足无措地抓着江世安的衣衫,抚摸他身上每一道伤疤、每一根肋骨,热烫的指尖温度从冷肤滑过。
江世安有些受不了了。他口中说了几句“清心定神”
什么的话,如同废纸一般被火焰烧成灰烬。他但凡有一点儿要松开、或是将两人分开的举措,薛简就会立刻变本加厉地禁锢住他。
道长明明很是虚弱,臂弯和胸膛却坚硬如囚牢。
他温热的唇落在脸颊上,江世安闭了闭眼,低声叫了一声“薛知一……”
才唤了一声名字,就感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腰,掌心紧紧地箍着、将他锁在怀里。
道长痴缠地贴着他的脸颊,似乎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尘世万物、戒律教条……一切都朦胧而空茫地离他远去,天地中唯剩彼此,他的触感、眼神、气息,慢慢地只对江世安生效,眼底只看得见他一个人、只听得到他近似轻言细语的声音。
“文吉。”
道长低低地唤,薄唇印在他的眉心上。
江世安被他紧密地啄吻了几下,耳根微微发红,试图在脑海中给两人的行为做出什么恰当的解释:“他中了旁门左道的迷香,如今紧要的是守住关窍,眼下没有别人,磨蹭几下又不会怎么样……”
想法还没落实,薛简的手就突然捧住他的脸,一片柔软毫无预兆地落在唇上。
江世安瞳孔地震,身躯跟着猛然僵硬住了。哪怕上次已经被他咬过、几乎将舌头吞吃下去,但此刻他依旧大脑空白,心中狂跳不已。
薛简的手从侧颈上移,深入他的发间,掌心收拢起来紧紧攥着他的黑发,透着一种难以克制的掌控欲。他细密的眼睫摩擦在江世安的脸上,气息混杂着甜香、混杂着一丝檀木气息。
马车里原本是有坐席的,前方还放有一道小小的几案。如今骤然失去了平衡,几案被撞翻在一侧,摆设的水果滚落在地面上。
江世安被他压在车内,后脑躺在薛简的掌心间,他被堵住口舌,发出低低的“呜呜”
声。青年的音调混着一丝抱怨的味道、有些轻微的沙哑。
薛简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他分开唇瓣,埋首在江世安肩上吐了口气,又重新凝望着他,眼睛湿润。
雪白的长发落在江世安身上。
江世安脑子里混乱地想着“道长处子之身,我却与他如此狎昵……”
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恶鬼缠身吸阳气”
的说法,千头万绪,无所理清。就在此刻,他猛然听到薛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