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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入厂(第1页)

孟良二人回到了宿舍,“小月,我身体比你壮实点,而且给师傅打下手,你眼力劲儿比我强,我看就你去当助手,我去扛石棉瓦吧。”

二人中。孟良年龄稍大,而且这次来石棉瓦厂打工,也是自己提议的。他自觉当助手需要给师傅端茶递水的,说不定还需要陪着笑脸,而搬运成品石棉瓦,了不起是跟林场差不多的体力活,自己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应该可以适应。两个人也算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应材适用。

“中,孟良哥,我听你的,咱俩先试试,不适应了可以换换。”

说定了分工,二人开始打量起来眼前的宿舍。宿舍是二层楼结构,中间是楼梯,楼梯两边各有七八间宿舍。从楼梯到宿舍既是走廊又是阳台,一溜蓝色的半人高护栏还可以晾晒衣物或被褥。

进了3o2宿舍,左手边挨着门的是一扇窗户,窗台下一张书桌。上面摆满了杂物,有饭缸,牙杯牙刷,几本破破烂烂的故事会。三张铁架子上下铺,其中两张下铺已经有人睡了,铺上凌乱的被褥卷作一团。

孟良他们两个收拾出来靠近门口的这一个上下铺,小月上,孟良下,安顿了下来。此时距离晚饭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两人相约着准备去哈巴河的县城溜达一圈,认识认识这个新的环境。

二哥听说他们要去转转,特意把自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借给了他俩。此地毕竟不是县城区,走着去还是有点路程的。

hBh县因哈巴河而得名。哈巴,系蒙古语,意为河床坡度大,多跌水;一说意为“鳑鮍”

(即五道黑)鱼,指一种小鱼,因此河产此鱼,故得此名。哈萨克语亦可解释为森林茂密。《西域图文志》称:“准语哈巴为小鱼名,河出此小鱼故名。”

又名阿克齐,哈萨克语,意为白芨芨草;过去该地是芨芨草滩。历史上曾有塞种人、匈奴、西突厥、鲜卑在这里生活过。

这个小县城坐落在阿尔泰山脚下,阿尔泰山顶万古长存的冰雪,每到春天就开始一点一滴的融化成雪水,汇集成溪流,最终汇集到哈巴河流内。哈巴河以及隔壁的布尔津河又汇集到国内唯一一条向北最终流入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内。

由于河流内都是冰雪融化的雪水,所以水温很低,哪怕是炎炎夏日,一脚伸进河流内,不一会儿也会感觉冰凉凉一丝刺骨。

又因为水温低,所以河内的鱼多是冷水鱼,以肉质鲜美紧实而著名。

县城很小,整个县城只有一栋五层的“高楼大厦”

,其余全是平房。县城中心有一个边贸市场以及一个民族老集市。主干道只有东西和南北各两条主干道,呈现“井”

字形状。主干道也不是柏油沥青路,说白了还是土路。晴天还好,路被压的很紧实,一到雨天,估计也是跟清河县城差不多的泥巴路。

路两边的树很茂盛,两边的树枝丫在头顶汇合了,很少留下缝隙。走在主干道,炎炎夏日的阳光很少能够照射到地面。

很难想象该县常驻人口还不到五万,这个数字还不到内地一个乡镇的人口。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地广人稀。五万人口里面有差不多三万是哈萨克族,剩下两万是汉族,韦族,蒙古族,塔吉克族等等。。。。。。

这也是石棉瓦厂招工困难的原因之一。在这里不得不说到哈萨克族人民一个说不上缺点的缺点。他们差不多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最后几只游牧民族之一。他们这个民族,没有存钱的习惯。

这就导致他们没办法像汉族人一样,长久的干一份工作。经常干满一个月,领到该月的工资之后,第二天就不来了。有的人是家里的牛羊产仔儿,或者需要转场,有的人干脆是拿了工资开始喝酒。每天从早喝到晚,把拿在手里的工资花的一干二净,然后又跑回来要求继续上班。

他们也很能吃苦,干活也很卖力气。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很多汉族老板或者企业很难重用他们。

试想,你雇佣了四五个人,好不容易培训好,具备了上岗的基本条件,正准备甩开袖子大干一场,第二个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替代的人开工,第三个月他们又都回来了,围着你叽里咕噜要求回到原来的岗位。这样反反复复谁受得了?

溜达一圈,两人都是囊中羞涩,并没有买任何物件儿。纯粹当认认路了,邮电局在哪儿,集市在哪儿,甚至去客运站门口也看了一眼,憧憬一下过年如果要回家,该去哪里坐车。

回到厂里,现机器的轰鸣声已经停了。工人们66续续的走出了车间,三三两两的往宿舍一楼的一个类似餐厅的地方走去。

二哥远远的看见他们,挥手让他们坐到自己的旁边。“哎呀,今天刚回来事情多,本来说带你们去尝尝这边的特色,没抽出来时间,今天先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吧。”

两人倒是也没有当真,毕竟上下有别,他们二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能够安安稳稳的卖力气换钱,已属不易,还真能奢望厂长的弟弟天天带着自己大吃大喝呀。

晚饭没有想象中的好,依旧是熬煮的大白菜,不过里面有豆腐,还能看见一丁点瘦肉!这就很难得了。

起码孟良吃的很香,有点像豫省老家安阳那边的大烩菜。一大碗菜,三四个窝窝头,一口菜一口窝窝头,最后吃的连菜汤都一滴不剩。

边吃边聊,俩人也跟二哥说了自己两人的分工。只等着好好睡一晚上,明天就可以正式工作了。

吃完饭回到宿舍,另外的两个人也已经回来了。一个是川省的黑瘦黑瘦的老大哥,另一个满满的甘肃口音。

四个人分别坐在自己的床铺之后,小月掏出快要见底的莫合烟袋,给两个老哥分别卷好烟,点燃,吞云吐雾之间,开始打听厂里真实的工作情况。

之前只是听二哥说每个月二十块钱,这个事准确不?每个月能否按时放?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注意?对于初来乍到的二人,他们孜孜不倦的吸收着一切今后可能对他们有所影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