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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梁心恬长得像,易淮川认定她是继母用来恶心他的棋子。
四年了,她以为自己的真心足以改观他的看法,没想到全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不信她,从始至终。
心里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布满每个角落,最后将她整颗心都冰冻了起来。
不知是否脱了大衣的原因,梁思思觉得全身都冷。
没人知道她的难过,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你还跟她结婚?”
沈之翰语气疑惑,像是难以理解。
梁思思心里苦笑一声,这个答案她知道——为了爷爷演戏而已。
不该来还衣服的,她转身欲走。
短暂的沉默后,易淮川的声音传来,带着商业人士特有的冷漠与狠绝:“留在身边,更安全。”
啪嗒一声,那话如同一记小锤落在她的心上,无需多重,轻轻一敲,那颗冰冻后脆弱无比的心就裂了,如同水晶球落在地上,星星点点,支离破碎。
过去四年,她捧着一颗真心相付,易淮川怎么看她?
替身、棋子、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原来,这才是他心中的她!
突然得知的真相让梁思思有些懵,她从军疗院往金色蓝湾走,一个人迎着夜风,一步一步,好似要将过去四年再走一遍。
往事一幕幕,如同电影放映一般在脑海里闪过。
明明还是那些片段,再看一遍,却现整个故事都变了。
不是求而不得的爱情剧,而是充满算计的阴谋剧,无关情爱,冰冷无情。
一开始,心很痛。
渐渐的,不知是否风吹多了,还是身体习惯了痛感,麻木了。
最后连记忆都变得错乱,真的、假的,生过的、她幻想的,叫人难以辨别。
身体忽冷忽热,头也晕晕乎乎,像是醉了病了,又像自我麻痹。
她往脸上摸了摸,没泪水。
挺好的,应该是跟易淮川对峙那会流完了。
梁思思强撑着回到家。
屋里漆黑一片,苏曼曼不知是没回来,还是睡了。
她没开灯,借着月光摸进房间,多年来的独居生活经验,让她本能地囫囵吞下两颗感冒药,才将自己埋在了床上。
身心疲惫的一天,结束在她沉沉的梦里。
次日,在敲门声和手机铃声的双重刺激下,梁思思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思思,你醒了没有?”
门外,是苏曼曼精力充沛的声音。
梁思思起身,去开门,嗓音沙哑:“醒了。”
门打开,苏曼曼扫到她的脸,抬手就摸上她的额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昨晚吹了点风,我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