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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动心(第2页)

“你让我说,我也许不会说,你不让我说,我就一定要说!”

九舞道,“十三少你有所不知,这木札小的时候——说来也不小了,他那时应该有个十三四岁的了,和他的师父还有他的小师妹,在西边的牛家村,住过一两个月!有一天傍晚,夕阳西下,长云映血,在这样的风光中,木札见一只大公鸡骑在一只母鸡的背上,还用尖喙不迭地去啄那只母鸡,那只母鸡趴在地上不动,一个劲地咯咯直叫。木札便天真地以为那只大长尾巴的公鸡在欺负这只弱小的母鸡,不由心生可怜,便大步走过去,那时他十几来岁,两只手还没竹杆大,他用那双小手去扯那只公鸡的尾巴,他没什么力气,公鸡纹丝不动,他便抱住那只公鸡,谁知那公鸡双翅轻轻一展,便将他拱开了!公鸡顿时被他激怒了,从那母鸡的背上面跳下来,开始不停地招展两只翅膀,随后刮起一阵狂风,吹的木札的长根根直立,嘴巴咧咧,脸皮向后不停地拉扯。那公鸡又咯咯地叫起来,似出要出击的号角,分外响亮——它出击了,振动两翅,飞起两只鸡爪子,便扑向木札,一下子将木扎压在地,又用尖喙猛啄木札的小脑袋,那木札痛得哇哇大哭,一把挣起来,两小腿扭扭捏捏,屁股左摇右晃,既可爱又可笑!他跑啊,那公鸡便咯咯直追,他边跑边大哭,哭得连鼻涕都出来了,用舌头舔去鼻涕,用小手抹抹泪,又继续跑,接着哭,那公鸡咯咯地一直追,木札口中一直叫——我不是母鸡,我不是鸡……后来那仙鹤老祖来了,才一指弹飞了那只公鸡,便笑木札没出息,说:'枉你跟我已有十来年,平时光吃不学,贪玩嗜睡,现在连只鸡都打不过,为师要你何用。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儿,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的小师妹在一边笑,斥他道:'十几岁了,连只鸡都打不过,师兄真没用!'那时的他伶伶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嘟起小嘴,用小手轻轻抹拭脸上的泪,可怜巴巴地说道,'它只是一只鸡而已,生来弱小,我岂能与它计较,若计较起来,它又岂能禁得住我小小的一击。'末了,鼓起两个腮帮,摇头晃脑的,两只大大的水汪汪的眼晴,一会望天,一会望地,一会望那一声不吭却抿嘴偷笑的小师妹……顶顶大名的仙鹤老祖却有此种徒儿,确是有趣,久而久之,就成为了武林中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人说是:哇哇大哭小儿郎,一把流涕一把泪。堂堂老祖关门徒,学艺不精让鸟欺。”

“胡说八道!压根没这么回事!”

木札两颊通红,羞得无地自容,他恨不得找个地挖个洞钻进去,“十三兄弟,你万万不要信!”

“有没有这回事,你心知肚明!别人是这么传说的,我是这么听来的,胡不胡说,这便不得而知!现在,”

九舞严肃起来,“言归正传,你们两个快快去给那令长风赔礼道歉去,不则,就别怪我不顾一面之交!”

“郡主——”

从竹林外冲进来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远看去,腰姿苗条,长秀飞,以为是貌美女子,近看来,龙钟老态,一面皱纹,都是些老太婆!一个叫张三婆,长得贼眉鼠眼,口中暴露两颗大门牙,活似个斤斤计较、寸寸心计的老鼠,是美人帮的媚娘长老,帮中妇女之辈统归她管!一个叫叶老妪,为人几分正派,面目仁慈,说话利索,两只明眸汪汪亮,一看便是足智之人,是美人帮的佳丽长老,帮中闰秀之类便归她管教!另一个便叫半斤八,一个怪名字,一个怪人,这半斤八老太为人又笨又憨,十分可笑,为人十足老实,心地不坏,尤其唠叨,一说起话来便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干起活来也是粗枝大叶的,平日与九五郡主至为亲近,是美人帮第二长老,帮中地位仅次于郡主和九七公!这三人个个武功高深莫测,她们来这里要找郡主回去。

“三位长老,你们乍么来了?”

九五说!

那个半斤八瞄了瞄齐天、木札两人,冲九五笑嘻嘻道:“郡主你听俺说,十万火急的大事,那本书有谱了,要火赶回去!”

九舞郡主一听,目光一亮,便对我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今天便在这里别过!”

我见九舞要走,学人惺惺作态起来,婉言巧语的:“古人云:色小非君子,无色不丈夫!这好色为好汉本色,人人有之!我也是一个色鬼,今日一见九五姑凉的花容月貌,不由心生万丈之深的爱恋,怕这日后忘不了了。你一走,我必定会日夜想念你的。

“古人又云:君子好色,求之有道!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倾我一生的才华,用我一生的时间,去追求你的爱,哪怕用上一万年。你真的是个美人啊哈哈,沉鱼落雁比之,少一分风流;闭月羞花比之,缺一分姿色。微微一笑很倾城,轻轻一吻醉销魂。这不正是你的写照么?哈哈哈,后会有期。”

想不到我说起俏话来,字字如珠玑,句句入人心,那三长老不知他搞哪出,木札吃了一惊,九舞羞红了脸,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一出搞昏了。趁这时我向九五更近了一步,飞快地抄下了她腰带上挂住的那块绿得亮的翡翠,又说:“听说,你还有一手高的琴技?”

人家说,你弹出的琴声,轻轻如淡淡流水,悠悠如片片飞烟,激昂之处如千军冲锋万马飞跃,抑扬之处如飞流扑岩、惊涛拍岸,不知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个福气,羽扇抡巾,品茶吃点的,听你一曲雅奏?不,是一曲千古绝唱。”

九舞到底是个娇羞的女孩子家,不敢抬头看我,心中又欢欣又羞涩,只是低头小声说了一句:“梦里盼君来相见,后会有期,月下酌酒话相思。。”

说完,只见她扬袖挥手,纵空一跃,拈枝踏叶,飞步而去,三位老太,各展轻功,紧随其后,一会儿的功夫,不见踪影!

郡主似乎忘了,那令长风一干人还在山上盼她回来,她一话不说便走了,也不怕那令长风四处找她或盼她盼到三更半夜!果不其然,竹林外传来一干人的呼唤,不是“九舞郡主”

便是“九舞姑娘”

,原来那令长风怕这九舞有什么不测,不放心,下山来找她!

我一听见那一票人的呼唤,忙和木札两人匆匆走出竹林去,一会儿,便走进了一家面店!

那店里陈设简陋,两张旧桌子,四五张破登子,桌子上面陈列一些茶几筷子!台前站着掌柜,肥头大耳,胖如一只酒桶!见来了客人,快迭迭地迎上去,那走步声轰隆隆的响,只见他一身的肥肉一顶一耷,地板都在振动。

“一天下来,酒吃不起,只能吃大面么?”

木札埋怨起来,“兄弟,你是不是一个穷光蛋?”

“这里有两个穷光蛋!”

我笑嘻嘻道,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绿油油的翡翠。

木札在九五姑凉那见过这块翡翠,这时见它落到我的手里,心中十分困惑,问:“这你偷来的?”

“什么偷来的,这块绿翡翠,本来就是我的,现在物归原主,不过,究根说来,也是偷来的——反正这不是九五姑凉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偷的?那九五姑凉竟没有一丝觉,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