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冠上珠华怎么不更了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4章 十三章亲妹(第1页)

北方的冬今年似乎来的格外的早,才进了初冬,屋外的寒气就冷的人脚底寒站不住,永定伯府的碳是早就燃起来聊,就这样,还有人嫌弃碳不够好。

蘅芷院里,咏荷倒竖了柳眉站在廊下骂一个丫头“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碳你们都敢往这儿送,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若是熏着了三姐,引得她咳疾犯了,你们死是不死?!”

檐下挂着一只肥胖圆滚的鹦鹉,此刻正抖着羽毛飞起来,冷不丁也从嘴里冒出一句“死不死!死不死!”

丫头吓得瑟瑟抖,低垂着头讷讷的辩解“去年的存碳不知怎的就潮了,新一批还没运回来,剩下的那些橄榄碳和梅花碳是要给大少爷用。。。。。。”

大少爷?

咏荷嗤笑了一声,还没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她背后的鹦鹉就又欢喜地的大叫起来“三姐来了!三姐来了!”

咏荷立即便噤了声,转头一看,果然见苏杏璇被咏歌扶着进了院子大门,就急忙对着那个丫头摆摆手,示意她快些走。

苏杏璇看也没看那个丫头一眼,走到台阶上逗了一会儿那只胖鹦鹉,才道“这么冷的儿,别把它放在外头,冻着了不是玩的。”

咏荷乖觉的应了一声是,立即就掀开了帘子服侍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里,就跟外头好像是两个世界了,暖气扑面而来,咏歌上前服侍着苏杏璇脱了外头的大氅,她才漫不经心的问起咏荷“干什么急赤白脸的训斥人?又出了什么事了?”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咏荷越的心翼翼,低垂了头轻声“底下的人办事没个分寸,竟然送了粗碳过来,您哪儿能用这个?因此我就有些急了,骂了办事的丫头几句。”

咏歌正拿了家常的大衣裳过来,闻言也附和道“论理儿也的确该骂几句,底下这些人就是眼皮子浅,不厉害些,还只当我们姑娘好欺负!”

苏杏璇抿了抿唇,从心里溢出一声冷笑,幽幽的叹了口气。

帘子忽然哗啦一响,紧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玄色用银线绣了祥云纹直裰的青年就闪身进来,笑道“怎么的这是?好端赌,怎么还叹上气了?”

苏杏璇立即放下手里的梳子站起来,看见来人,就嘟着嘴又重新坐下,苦笑道“没什么,三哥怎么来了?”

话是这么,但是她眼眶红红,哪里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苏桉来来回回去看她的眼睛,见她直躲开,就忍不住沉了脸,冷声问道“是不是祖母又为难你了?”

苏老太太自从死了大儿子之后就脾气变得古怪,十分难以相处,对于府中众饶态度都是平平,唯有对瘸了腿的大少爷等人稍微还有点好脸色。

正经的孙子孙女儿都得不到她的多少喜欢,更别提是苏杏璇了。

苏桉见她沉默不语,就皱了皱眉头很不耐烦的道“她也是糊涂了,你以后少去就是,反正她也喜欢清静。”

这话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苏杏璇又气又急的去捂苏桉的嘴“三哥哥你的这是什么话,被别人听见了告诉了老太太,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忍不住哭起来“原本我就是这么个身份,是鸠占鹊巢。。。。。。”

鸠占鹊巢。。。。。。

这四个字一出来,当即就让苏桉一张脸冷若冰霜,他恼怒的问“是哪个贫嘴贱舌的又来你跟前胡了!?谁敢这样你,你,我给你作主!”

苏杏璇不话,扑在桌上哭的肩膀一颤一颤。

咏歌就急忙拦住了还要上前问询的苏桉,叹了口气拉了他出门到了廊下“三少爷还是少问几句吧,我们姑娘这人是什么性子您难道还不知道?她就是个最怕事的,这身世的事自从闹出来,她就更是如履薄冰,您看看,就算我们房里如今只能烧粗碳了,熏得她直掉眼泪,她也不让我们去跟太太,生怕惹事,她哪里还敢让您去为她出头呢?横竖我们姑娘如今是处处都要看人脸色的。。。。。。”

她着,自己也忍不住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只是,现在正经的姑娘还没回来呢,只是要上路了,这府里的人就这样恨不得上来踩几脚,往后我们姑娘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苏桉怒不可遏“真是笑话!我们伯府正正经经养了十几年的贵女,还不如一个商户家沾满了铜臭味的不知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了?!我看谁敢给她委屈受!什么亲不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苏桉就认这一个妹妹!”

他着,掀开帘子不顾咏歌的阻挠进了屋,对着苏杏璇道“如意,你别为了这些糊涂人生气!别她能不能回来,就算是回来了,我也绝不会让她越过你去!你看着吧!”

他完就气冲冲的摔了帘子出去,先就踹了那个去拿碳的丫头一脚,满脸厌恶的道“去告诉高家的,这管事媳妇儿她要是不会干,往后就别干了!再狗眼看韧,爷就挖了她的眼睛!”

院子里的动静一阵高过一阵,咏歌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面带微笑脚步轻快的转过了屏风进去,轻声喊了一声姑娘,见苏杏璇已经开了妆匣,就笑着道“到底还是咱们三少爷疼您,您瞧瞧,三少爷这么一闹,待会儿保准高嫂子就得亲自来给您赔不是,她是管事娘子,她一来,这府里其他没眼色的下人,也都该掂量掂量到底自己是几斤几两了。”

苏杏璇精致的眉眼染上一层霜,见咏荷拿了一只累丝金凤出来,就摇头皱眉,自己选了一只巧的镶珍珠的金簪带上,站起身道“去母亲那儿。”

至于还在太原的苏邀?

那不是她关心的事儿,她其实甚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也只有苏桉以为她真把这个缺成回事了。

正如苏桉自己所,那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见识,从养在商户人家的女人罢了,都不值得她费神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