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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葬礼(第1页)

“那天,我亲眼看着他的身体逐渐瓦解,而炼金法阵开始了运行,我心想‘这就是等价交换吗?如果我的死亡能够让他回来,那我也就无憾了吧。。。不行,我,还没对他说过那句话!’后来,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定是缺少了某种特殊的媒介。果然,在第二次的查阅中我找到了。”

老师又一次拿出了那个装有红色凝胶状物品的小瓶子把玩起来。

“再之后,我开始了炼制。最开始用的是我自已的血液,过程我就不说了,总之在材料足够后,我又一次失败了——那只是一颗拥有强大生命力的血红色石头而已,可以说那只是一个魔法装备而已。不过好在,有人类认为,这就是贤者之石,给了我一大笔资助,这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老师感慨了一下。

用着平静的语调继续诉说:“所谓的「贤者之石」,不过是另一种等价交换罢了。它所包含的力量,是要用灵魂才能炼成的!”

“于是,我辗转于各个战场,收集了许久,才完成了所有的一切!但我迟疑了,我曾向往着诗和远方,但当我真到了远方却发现我的梦破碎了。所以我放弃了,直到如今,即将走到尽头,我打算窥探一下炼金术的真理。”

老师,注视着我说道。

而你,我的学生!在我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之际,我邀请你,并恳请你,见证这一切。真理之路漫长无边际,而我不过是这条路上的先行者罢了。”

话音刚落,只见猩红如血的大地之上,突然涌现出一道道漆黑神秘的图案,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在速子前方凝聚成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炼金魔法阵。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老师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飘散的声音传来。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盛装的液体在闪烁的法术光芒映照下,泛着奇异而迷人的光泽。墙壁上挂满了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符咒和配方,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老师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尝试与实验。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光芒从魔法阵的中心爆发出来,伴随着这道光芒,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声音同时向四面八方冲击开来,震撼着周围的一切。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眼更是完全无法移开,明明已经被这强烈的光芒刺激得泪流不止,但我依然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仪式的进行,老师的身躯开始变得透明,仿佛灵魂正逐渐脱离肉体的束缚。他的双眼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平和的微笑,因为他看见那红水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成功的预兆,也是他生命的终章。

“我终于,有能力对你进行复活了……”

然而,话还未说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不对,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这不合理啊!明明没有地方出错才对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苍老而虚弱的声音逐渐变得迷茫,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并用最后一丝力气嘱咐道:“……诺……曼……不要……学……”

话音未落,光芒彻底散去,魔法阵的中心只剩下了一摊肉泥,已经无法分辨出原来的模样。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我的胸膛里肆意翻滚。这是属于我的悲痛,我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无尽的痛苦在逐渐减轻。回过神来,才惊觉已经过去了许久。我沉浸在沉默之中,任由思绪飘飞,直至被外面的黑暗所吞噬。

学院似乎掌握着某种检测手段,又或许是老师在生前有所交代,一群教授陆陆续续地赶来,协助处理后事。一时间,所有的课程都暂停了,整个学院都沉浸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中,为敬爱的老师送别。

在康斯坦丁·米里海姆老师葬礼前夕的那个下午,一辆巨大无比、宛如房屋般大小的蓝绿色马车突然出现在天空中。这辆马车由12只闪耀着银色光芒的翅膀的飞龙牵拉着,缓缓降落在小屋的边缘。

我透过窗户望出去,看到一位身材高大、气质优雅、皮肤白皙、金发有些眼熟的男性精灵从马车的梯子上缓缓走了下来。奥斯维德·凯瑟琳身着一件华美的绣着银线的翡翠色长袍,他是亚瑟·凯瑟琳的父亲,也是现任的精灵王。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已已经站在前门的石头台阶上,所有人都正对着那具白色的棺椁。我们聚集在一片静谧的林间空地,满地的落叶,仿佛大自然也在为其哀悼。

大家随着克里斯特尔教授静静地走到一个摆满了一排排椅子的地方,太阳的温暖轻抚着每个人的脸庞。一条过道在我们面前正中:前方有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面向着它。在那上面,铺着紫色的天鹅绒,白色的石棺点缀着金色的星星,里面装着老师的遗体。

这一眼让我感到喉咙里一阵难受的剧痛。已经有一半的椅子被一群精灵占据,他们中的大多数我都不认识。精灵们在低声交谈;那声音听起来就像草地上的一缕清风,但是远处传来的鸟鸣声却异常响亮,而人群还在不断增加。

奥斯维德?凯瑟琳站在老师的遗体前。我听不到他说的话,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奇怪的词:“灵魂的高贵……知识的贡献……心灵的伟大……他的勇气与智慧,将永远镌刻在我们心中。”

这听上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惊讶的发现自已只有当老师的葬礼结束时才能感觉到老师的死是真的。虽然我有时间去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我的头脑中仍有大片的空虚,我发现自已仍旧难以接受老师已经离去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