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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九這樣想著,心裡就沒那麼亂了,不過,她也更加明確了,將軍府也不是久待之地,秦少安對她的好不假,但在她之上,他有更重要的東西。
何時自己隱姓埋名地開了成衣鋪子,才算是真正得到了清淨和自由。
*
入夜,攝政王府的書房燈火通明。
一貫隨侍左右的長行此時守在門口,書房內楚逐一邊提筆寫字,一邊問身側的項叔:「我以前待拾九如何?」
項叔看著他握筆的手仍舊血跡斑斑,碎瓷片深深扎入肉中還未取出,不由得勸道:「王爺,還是先上藥吧!」
楚逐充耳不聞,反而對自己的話自問自答:「我從前對她極差。」
項叔嘆了一口氣:「王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她一定恨極了我。」楚逐一邊落筆,一邊自嘲地笑,「否則,她不會那樣狠心報復我。」
項叔眼中儘是苦澀,勸慰道:「王爺,您明知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就不要再執著了。於您,於她,都是好事。」
「項叔,你不明白。」楚逐看著筆尖滴落一滴墨,濃烈的墨在宣紙上暈開,淡淡道,「猶如下棋,陷入困境中時,你告訴自己放棄,以為不會後悔,待到滿盤皆輸的時候,你才知道放棄的那步棋有多痛苦。若有重來的機會,沒有人不想翻盤。」
「唉。」項叔搖頭,換了個話題,「王爺,您真的要捨棄長公主這步棋嗎?」
今天在宴會之前,長公主曾將王爺請去一見,明言於他,若是兩人關係恢復到最初,她非但不會提出公開審問刺客,還會幫他將此事淡化過去。
但是王爺拒絕了。
或者可以說,早在今年開春王爺親自抱回受傷的拾九那會起,楚逐對長公主的態度便大不如前了。
如今,似乎想徹底斬斷這條關係。
此時,果真聞得楚逐淡淡「嗯」了一聲,項叔不由得勸道:「王爺,以正事為重啊!」
「我明白。」楚逐頷,筆下不停。
項叔心急道:「如今王爺您被秦將軍暗中構陷,勢必有損朝中威望,這該如何是好?」
「蓄精養銳。」
「這……」項叔還欲再說什麼,瞄了一眼桌上的宣紙,便閉嘴不言了,「那項叔先退下了。」
「嗯。」
楚逐繼續蘸墨下筆。
桌上的一張白紙,竟滿滿都是「拾九」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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