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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平常在班上就是出了名的混帳,以欺負弱小的女生為樂,鞏桐從前和他們沒有過接觸,眼下算是見識到了。
寫了短期目標的紙張被他們捏在手中,雙耳還在遭受不堪入耳的話的摧殘,鞏桐一心只想拿回那張紙,無奈身高欠佳,跳起來也夠不著,急得紅了眼眶。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站起來了一個人。
江奕白一米八五的身高足以藐視那兩個狗憎人嫌的男生,他大步上前,把瘦小的鞏桐擋去身後的同時,輕而易舉地扼制了陳昊的手腕,面無表情,不容置喙地說:「鬆開。」
學校鮮少有人不認識江奕白,有多少人追捧崇拜他,相應的,就有多少人看不慣。
陳昊和他的狐朋狗友便是後者。
「老子撿到的,憑什麼給你?你他媽真以為三中是你們江家開的,誰都要聽你擺布。」陳昊不服氣地罵罵咧咧,胳膊用力,試圖把他甩開。
被擾了清夢的江奕白的耐性極其有限,懶得再和他多費口舌,虎口猛地收緊。
陳昊細上一圈的腕部即刻變了色,傳出一大聲哀嚎:「哎約餵。」
鞏桐在後面聽得心驚膽戰,憂心江奕白會把事情鬧大,害了他自己。
她不禁從他寬大的背部探出腦袋,剛好看見他從陳昊手中拿回了a4紙。
鞏桐和那兩個男生都以為這件事會到此為止,江奕白卻冷不防地問:「你們是袁天罡還是李淳風,真以為自己會算命的?」
「自己沒本事考進一班,就判定人家也考不進?」
陳昊趁他卸力,急忙抽回手,偷偷活動兩下,嘴還特別硬:「她成績差嘛,肯定考不進去。」
江奕白眼刀森冷:「你確定要把話說死了?」
陳昊扛不住他染了火氣的質問,撇撇嘴:「行吧,我們只是渣子,和年級第一不在一個緯度,辯論不過。」
他們轉身就要走,江奕白又道:「等等。」
「還想幹嘛?」陳昊不耐煩地問。
「給她道歉。」江奕白抬手一指地上的雜亂:「再撿起來,擦乾淨。」
陳昊在自己的地盤橫著走慣了,說什麼也不幹了。
江奕白不咸不淡地打量著他們,冷嗖嗖地說:「我不介意去外面比劃一下。」
他的確不介意。
他睥睨全市的成績讓校領導把他當成了寶,又出自全城赫赫有名的經商世家,搞出再大的事情,都能全身而退。
但他們沒有。
兩個男生咬咬牙,把散亂的書本一一撿撿起來,找紙巾擦乾淨,擺放回鞏桐的桌面,快地說了「對不起」。
鞏桐低著腦袋,全程沒看他們一眼,站回課桌前,按順序重整理。
她的視線較為模糊,適才的經歷猶如放電影一般,反覆地,一幀一幀地在腦海中慢放。
她酸楚難耐的不僅是男生們的所作所為和口無遮攔,還有他們是當著江奕白的面說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