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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荷抱住她,輕輕拍拂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旭日東升照心窗,沒事了。」
感受到家人般的呵護,寧雪瀅漸漸冷靜下來。
隔扇外,不知何時走進來的衛湛靜靜看著這一幕,無意識地握了握寬袖中的手,制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可下一刻,他大步上前,奪過秋荷懷裡的女子,抱進懷中。
不防男人悄無聲息的靠近,秋荷趕忙起身退開,見自家小姐被男人抱住,藉機提醒道:「小姐近來時常夢魘,姑爺多陪陪小姐吧。」
說完,欠欠身子,離開時為他們合上了門扇。
因著夢境,寧雪瀅有些懼怕面前的男人,想要退離開,卻被抱得更緊。
第12章
處在酸楚中,寧雪瀅沒有羞赧,只剩迷惑。
迷惑他為何跟個悶葫蘆一樣不聲不響不解釋。
衛湛抱她入懷,收緊手臂,汲取似能緩解他心疾的暖香,「還疼嗎?」
這句關切是對昨夜子時丟她一個人在房中的補償嗎?
「還疼。」
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說出這話時不自覺泄露了委屈,瓮聲瓮氣的,想要退離開,卻被抱得更緊,一氣之下,寧雪瀅一口咬在男人胸膛,隔著薄衫品嘗到了血鏽味,然而,那人動都沒動一下。
白月衣襟滲出血絲,衛湛仿若不察,以粗糲的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濕潤,無意中感受到極致的柔軟。
唇上的柔軟。
黑瞳漸深,他目光流連,喉結不可抑制地滾動了下。
即便做過最親密的事,他們還未觸碰過彼此的唇。
薄繭帶來微癢,寧雪瀅抿抿唇,含住了男子的一小截指尖,隨即別過臉,「怎麼不躲?」
「陪你疼。」
衛湛又將她抱進懷裡,緊緊錮著,揉皺了她單薄的綢緞寢衣。
布樁供應給伯府的綢緞都是一等一的尚品,如蟬翼輕薄,撫在上面如觸肌膚。衛湛緊鎖懷中溫軟,忽然有種想要割斷與前世的因果,將她當作另一個女子,單單僅是自己的妻子。
可她的面容,甚至一側腋窩旁的小痣,都清清楚楚地提醒著他,她就是那個女子。
「夢見什麼了?」扣住她的後頸,衛湛附身凝睇。
驀地,臉龐一涼,懷裡的女子抬手撫上了他的臉。
細細的指尖遊走在男人精緻如畫的五官上,最終停留在右眼尾的淚痣上,淺淺一枚,為清雅添了瑰艷。
哪好意思與人講述自己的春。夢,寧雪瀅有意歪曲,「你在夢裡凶我了。」
「。。。。。。」
「白日裡冷落我,夢裡還凶我,我嫁你做什麼?受氣的嗎?」
聽出她滿滿的埋怨,衛湛問道:「想怎麼順氣?」
「那我問你,你為何把自己鎖在密室中?」
「換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