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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第1页)

她終於微微抬起了頭,那雙漂亮的眼睛呆愣愣地直視著男孩的臉,面無表情,僵直地張口說了些什麼。

那是誰,是她嗎?

恐懼與悔恨湧上心頭,一點點蠶食著理智,心中那根弦突然在某一瞬繃斷了。

韓素一個激靈,倏然睜眼,映入眼帘的是窗外大片的白梅,像是奔喪時的白布,將白布下的那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周邊傳來些輕響,丁零噹啷的敲擊聲清脆悅耳,將搖搖欲墜的理智拉回正軌。

「小姐醒了。」初荷端著個瓷碗行至韓素身側,「老爺聽說了夫人罰小姐的事,從宮裡回來後大發脾氣,聽聞小姐昏過去更是擔心,特意為小姐請了府醫。」

韓素撐起身靠在床頭:「府醫呢?」

初荷將手中的瓷碗遞過去:「府醫說小姐受了寒,開了藥後便走了,小姐既醒了,便趁熱把藥喝了吧。」

苦澀難聞的藥味在空中發散,直直往人鼻腔里鑽,韓素垂眸看了眼那黑乎乎的藥湯,遲疑了一下才接過。

她一口氣悶干藥湯,將空碗遞還,初荷一邊接過,一邊關心道:「小姐可還有哪裡不適?」

「頭疼。」韓素輕描淡寫,「你下去吧,若是父親問起來,就說我身子不適,不方便見人。」

初荷擔憂地望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低頭退下。

韓素這一病直接病了七天,期間不管誰來,她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韓光派府醫日日來診脈,那群滿頭鬚髮的老頭子皺著眉頭來,又更深地擰著眉頭回去,百思不得其解,這麼常見的病為何遲遲不自愈。

周寧在她病得最重的時候來看過她一次,兩人一坐一臥,一言不發,空氣都為之凝滯。

最後,周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硬邦邦地說了句:「好好休息,長長記性。」

而後一掀衣擺,走得無蹤無影。

那時季白檀就站在一旁,斂著眸子,像是在思索什麼。

直到周寧走了,他才緩步行至韓素床旁,低聲道:「主上是在賭氣嗎?」

「嗯?」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握成了拳,一字一頓:「主上每夜都瞞著所有人去後山泡冷泉,是在賭氣嗎。」

韓素輕笑一聲,聲音帶著獨有的啞:「我沒那麼幼稚。」

季白檀緘口不言,面色發沉:「那是何故。」

「我不是說過了,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安安心心當個貼身侍衛,別越界。」韓素挑眉望他,「不過你要是真想知道,告訴你也未嘗不可。」

季白檀當即凝神。

「我在等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