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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别后何泱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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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第1页)

「第二天方紀輝突然上門,我喝多了睡得沉,他找了房東直接開門進來。我跟他有四五年沒見過面,醒來見他站我面前,都不太敢信。」

「想起來真的挺無奈,以前念書的時候害怕他在學校說我,長大了躲開他了,還是怕那些費心遮掩的事會被隨時戳穿。他這一出現,提醒我有些事真瞞不了,老家地方小,隨便一打聽,就都知道了。」

「我又提了分手,自卑是一個,還有確實對那個男生沒太多感覺,心想不能再耗著人家,挺好一個小伙兒,別讓我耽誤了。

「其實我有想認真開始一段感情的,只是沒成功罷了。之後沒再談,也不敢談,拿不出真感情,白白耽誤人家不是。再有就是想多賺錢,心裡能踏實。」

說到這饒冬青有些惋惜,「後來錢是掙了些,運氣不太好,出了場車禍,就回老家養身體。家裡說什麼都不肯我再出去,兩個老人上了年紀,加上出事後我心態也變了,就聽家裡的,相親安定下來。

「之前也沒騙你,相親定了的,是沒結成。訂婚前一天,家裡就我和方紀輝,他請我喝酒,才兩杯紅酒,我就不記事了。大家回來找到我們時,我倆光溜溜躺一個被窩裡呢。」

鄭魏東再也忍不住,一把將饒冬青摟進懷裡,饒冬青下巴擱在他肩頭,抬手回抱住他。

「方紀輝跟大家說我倆是正經談戀愛,會對我負責,也答應奶奶馬上領證結婚。我配合他的說法,把兩個老人安撫下來,這事且算過去。其實我有過報警的念頭,但沒用不是嗎?

「以前聽說過方紀輝風流,所有那時候我特害怕,怕得髒病。後來做過檢查放下心,也沒精力再折騰,家裡怎麼安排就怎麼來,我們領了證,住到了一起。

「他不高興了,把我趕出家門,天黑了我沒地方去,最後還是老老實實低頭回他家。」饒冬青長嘆了聲,「唉,我是真的沒什麼骨氣。」

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鄭魏東疼惜地摩挲饒冬青後背,過了會兒,饒冬青繼續說:「當初相親定下後,我媽跟趙叔開口要房子,給我當嫁妝。趙叔去管方紀輝要錢,我正好聽見,他不給,說錢扔出去總得聽個響,給房養小姐還能圖個樂,給我能圖什麼?」

「後來我跟他睡過覺,他也給我錢,還給大鑽戒,出手特大方。我沒要,這一點點骨氣還是有的。」

「方紀輝花錢玩女人,提起褲子就翻臉。他把一個女孩肚子搞大,孩子都生下來了還不認。人家女孩十七歲就跟他,不管感情深淺,好了那麼多年,他一點情分都不講,好像是看不上女兒,想要兒子。他讓我給他生個兒子,說虧不了我。很可笑是不是?」

現在想來有些好笑,當初鄭魏東和饒冬青還在念書,二十不到的歲數,就想過生孩子的事。

說起想要男孩還是女孩,他們真就好認真地思考起來,最後一致決定要個女兒。後來想想這事又不由他們說了算,兩個人面對面呵呵傻笑,說生什麼就養什麼,哪兒那麼挑。

他們暢想中的年過三十,兩人已組成溫馨的小家,有個可愛的女兒,有條件的話,再養條狗。然而三十到了,他們沒有在一起,當初期盼的小丫頭更沒有出現。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饒冬青說:「出事後,我身體傷著了,要不了孩子。其實也不是什麼事,這些年過下來,我自己都活得這麼辛苦,哪兒要得起孩子。知道身體是這情況前,就沒想過孩子的事,現在知道了,還省事了。

「見到你之前,我老想著如果咱倆再見面,要是你妻兒都有,幸福美滿,我一定得看上去比你過得好,比你風光。現在看來,咱倆都沒好到哪裡去。」

饒冬青鬆開手,抬頭對上鄭魏東的目光,很認真地問:「說真的,當初回去找過我嗎?」

第三十九章-修訂版

說起來還是緣淺情深,造化弄人。

當初鄭魏東入伍,有部分原因是看中大學生參軍的優惠政策,家裡僅剩他一個,未來只能靠自己闖,他是想能有個好出路。

再者,一向待他冷漠的鄭韻,那為數不多的溫柔,總在念起他那未曾見過面的父親時展露。在鄭韻口中,鄭魏東父親是名軍人,高大帥氣,形象英勇。無形中,也給鄭魏東埋下一個從軍的願想。

說功利也好,信仰也罷,鄭魏東選擇了參軍入伍。他所在的排雷大隊常駐某西南山區,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他發現一枚不明爆炸物,沒等進一步探明,轟的一聲,突然而至的爆炸讓他瞬間失去意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來時,右臂纏著紗布,右手已不見蹤影,不光如此,身體還出現突發性耳聾,原因不明,大概率是因巨大聲波衝擊聽覺器官所致。

在那段灰暗無光的日子裡,鄭魏東整日躺在病床上,看不見希望和未來。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糟糕的時候,甚至聽不到周圍的聲音。

往常他們每周都會通電話,只要一有空,鄭魏東頭件事就是聯繫饒冬青。出事後他一直沒回饒冬青消息,電話更是不接。

現實難以面對和接受,鄭魏東承認自己懦弱,連讓饒冬青知道的勇氣都沒有。

接連多日,饒冬青一直聯繫不上人,電話打去了鄭魏東的戰友周成亮那裡。鄭魏東不想耽誤她,周成亮按照他的意思傳了話,現編的胡話漏洞百出,眼見就要說漏嘴,周成亮忙把電話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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