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赌骰蒲博坊飞贼儿(第2页)
夜昙更是唬得退了几步:“啊?那难不成是忘年恋?五十岁同二十岁…”
爱而不得,年岁相差,佛门所阻,郁结成疾!然后为这无望的爱意甘心入阵求得解脱…
辣目继续不明白——这回娘子变幻莫测的小脸上还多了些敬佩。
“娘子,娘子!”
“哎,”
夜昙被他晃了两下方才醒神,吸吸鼻子握住师太消瘦肩膀,许诺道:“姑娘,啊不,姐姐莫急。年龄不是问题,信仰也不是阻碍!三十岁算什么!我夫君比我大两千多岁,我们依然琴瑟和鸣!”
老板的下巴和锅勺一并掉了,再也没法抢先为师太解释。
这这…即使在有修行的兽界,这般年龄之差也是过于可观惊人的!这水嫩嫩的姑娘是真水嫩嫩,青葱葱的红少年却不是个公子该是根老葱、老祖宗了!
辣目:“嗯,嗯!我和娘子,很好!师太,不用怕!”
他一知半解,但主动在夜昙示意下凑过去。夜昙揽着他气势更足:“只要你不放弃,我带你出碎镜,揪着那和尚给你还俗!你们若是顾忌世人眼光,就到那天涯尽头的白竹坞隐居去,相信我,你们会幸福的!千万不要放弃生命!”
辣目:“幸福,幸福!”
笃竹师太:…
足足被震了好一会儿,师太才找回清净六根该有的从容来。
缓缓道:“夜昙姑娘之心甚热,且不畏世俗,率真洒脱。但请细听贫尼一言。所谓红尘处处是劫难,凡世万方是因果。只有心中清净,不被七情六欲所迷,才能看透种种,不惧红尘应劫。我自皈依后秉持本心,从未被七情六欲所困。姑娘的热心我很是感激,但我当真与禅真大师没有关系。”
她顿了顿,猜道:“姑娘与公子是否是在为‘我’奔波?要渡‘我’出蚀心之想?”
“或许我之我,并非姑娘所寻之我。姑娘与公子莫要着了相,被表象所迷。”
又来了,又来了。泼了几盆冷水不说,又开始这些晕言晕语。夜昙愈想扑出碎镜回天界翻开佛法课考卷复习一番。
编的故事都不成真,挫败下她要被烤成糊涂鬼啦!难不成真是第一种,禅真在鬼扯?可这鬼扯对他有什么好处…
“请问。那个姑娘,为什么要,师太的名字?”
辣目却在此刻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于几人沉默思索中果断声。
他心思单纯,一条路走到黑,若撞破了墙,也就冲过破墙再向前走,不会在破墙前犹豫。
笃竹笑道,“辣目公子大智若愚。最先勘破,实有修行之缘。”
夜昙下意识凛凛曰:“别别,我要拐你还俗,你别把我夫君拐去出家,割七情,斩六欲!”
后她也跟着辣目思路智慧回闪:“是啊,师太曾把自己的名字送给别人。为什么?”
“她于世间踽踽独行,委顿彷徨。没有家人也不知来处,不知为何活着,也不知该追向何方。单沉溺于一点偏执尘念,几近走火入魔。贫尼只是想给她一些落点。盼她可以如辣目公子般勘破迷雾。”
夜昙转向茶铺老板,“对不起,我着实忍不了了。你同师太熟悉些,你能不能把这些话变成人话让我明白得快些…我很急,非常急着救人,人命关天。”
老板举着切糕的刀还在为这几来几往的对话晕头。他本也心善做这茶棚义工,常年救人焦渴,听说“救人性命”
,吞吞唾沫接下向师太道:“师太说的是哪个姑娘?我可曾见过?”
笃竹道:“她并无姓名,只有个绰号。你们都喊她飞贼儿。”
老板闻言大呼:“呔!竟是她!什么彷徨,师太未免太慈心了!”
夜昙、辣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