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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冒充的丈夫 升兮兮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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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笑容

他喜歡黑暗,不喜歡燈光,但是這個時候卻非要打開燈讓我生生看著。

我已經不在乎臉面,不管不顧地求救。

樓下住著好多居家醫生,每天夜裡都會有人值班,但是無論我怎麼喊叫都沒有人來救我。

仿佛被囚困在獨立的空間,這裡只有他和我。

「怎麼樣?他在哪裡呢?」他在我耳邊說話,吐息貼著我的耳後和脖子上的皮膚。

我已經放棄掙扎,或者說無力掙扎,愛人的遺照距離我的臉不足五厘米,我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雙手掩面,一雙膝蓋跪在榻榻米上。

這乍一看像個跪拜亡夫的姿勢,但是實際上我掩住臉的手連帶著手臂抖如篩糠,身上的浴巾現在被墊在我的膝蓋下。

良久後他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乖,別哭了。」

他將我的上半身扶起,讓我坐在他的一條大腿上,低頭用手指擦我的眼下:「不弄你,怎麼哭得這麼可憐?」

不知道是不是我哭得太慘讓他壞了興致,在我放棄掙扎任命地掩面逃避後,他居然放過了我。

我被迫坐在他的懷裡,身上的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他伸出一臂攬著我的肩膀,我努力彎腰伸手去夠落在地上的浴巾。

故意玩弄我似的,他總是先鬆鬆地攬著我,等我伸手過去,再反手扣住我的肩膀將我拖回來,我的指尖總是差兩厘米夠不到那塊布。

這個動作也讓我的脊背暴露在燈下,一隻冰涼的手在我脊背上遊走,指甲像毒蛇的鱗片剮蹭我的皮膚,所到之處汗毛倒豎。

我真的不想哭,但是憤怒和恥辱還是帶著我的眼淚湧出,劈里啪啦砸在困住我的那條手臂上。

他再次嘆了口氣,將我翻了個身。

我正面仰倒在地面上,而他雙臂支撐在我的身側居高臨下看著我,一雙深不見底的眼仿佛精妙細畫的工筆畫,但是畫者沒有點睛,是深黑和純白的簡單加和,而黑眼球仿佛看不見盡頭的黑夜,裡面暗濤洶湧讓人脊背發涼望而生畏。

他彎起這雙眼睛向我笑,然後俯下身來跟我接吻。

他好像很沉迷這種肌膚相貼唾液相融的事,最開始我沒有發現他有問題那幾天,他每天晚上都要拉著我弄到很晚。

不是人,卻有人類男人的劣性。

我睜著眼望著天花板聽之任之,良久後他心滿意足地抬起頭,而我閉上眼睛喘息。

身上終於被蓋上了衣物,我當即死死抓住失而復得的東西努力想遮掩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

「不肯看我了?」他用右手拇指擦拭我的眼角,撫摸過我的睫毛,「你不想我不會強迫,但是連接吻都不肯給我嗎?」

他將我抱起來,從我的手中把浴袍抽走又幫我穿整齊,俯身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只是怨你總是覺得他好,不要生氣了,我會比他好的。」

他並不能與我共情,也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生氣,或者說太多的情緒積壓在心裡已經對憤怒感到麻木。

幾次三番被當著亡夫的遺像侮辱,哪怕沒有發生什麼,也已經突破了我的道德底線。

我後悔要回遺像,我沒有臉再讓明承的遺像呆在家裡。

「我明天會將明承的遺像送回。」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如刀絞。

我再一次失去了他。

希望明承的在天之靈不要怪我。

但是眼前的「人」很開心,聽到我這樣說之後,我看到他眼睛一亮,他拖著我的大腿將我抱起來,眯著眼睛眼中流光溢彩:「為什麼要明天呢?那個女人也不想讓他留在這裡吧,不如今晚就讓她來把他帶走吧。」

他這樣說著,卻又忽然反駁了自己,「不行,不讓她來,他們兄妹都讓我討厭,我去把他送走吧。」

我拒絕了他:「你會嚇到老人的。」

他聞言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輕彎了彎嘴唇,「也是,逝者已矣,再出現總歸是不好的,塵歸塵土歸土,那不如一把火燒了送回墓地吧。」

說著,他將我放下,竟然真的要去動明承的遺像。

「住手!」我連忙攔住他,擋在遺像前面。

他向我挑了下眉,臉上還是笑著的,但是眼神晦暗幽深,「怎麼了?送也不捨得送,丟也不捨得丟,就這麼愛他?那好吧,我不會強迫你。」

他這麼說,但是我完全不敢鬆懈,我拿他完全沒有辦法,所以我不敢惹惱他,只能忍著惱怒嘗試著去哄他:「我會儘量早些送他回去的。」

他用指背撫摸我的脖子,「好啊,都聽你的,那現在去休息吧。」

我十分抗拒與他同床共枕,哪怕他不碰我也是噩夢。

「怎麼了?有他在這裡就沒有心思睡覺了嗎?這樣的話,我也很為難……」他嘆了口氣,「那就把他帶上吧,晚上的時候你可以看看他。」

我愣了下,抬起頭來看他。

他向我笑,睫毛濃長,唇角上揚的弧度很優美,臉上的笑容卻讓我害怕,「誰讓他是你的真愛,我只能忍了,阿臻,我們也結婚吧,在家裡舉辦一個婚禮,只有我們兩個人,哦,不,把他也加上。」

「洞房的夜晚,你把他抱到胸前。」他低下頭,唇貼著我的唇角,說了一句非常下流的話。

我猛地推開他,咬著牙吐出兩個字:「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