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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动身去医院,车上陆昭昭又在电话里跟季容礼吵了一架,开的外放。
沈恩慈听见季容礼略带疲倦的声音:“昭昭,我们的人生还很长,你一定要在那么小一件事上过不?去吗?”
那么小一件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昭昭声音冷到极点:“季容礼,你让我觉得恶心。”
陆昭昭肿起的眼睛又开始盈泪,她说要引产,一路闹到了医院。
医院不?敢给她做这个手术,陆昭昭就说要换一家,打电话给助理?让他一家一家去联系。
最后是院长心软看不?下去,告诉她:“陆小姐,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敢给你做引产手术。”
季陆两家联合在业界放话。
谁敢给陆昭昭做引产手术,就等?于明?目张胆向两家宣战。
而且在外人看来,季容礼肯惯着老婆在对家医院建档立卡,就已?经是“溺爱”
了。
谁知道是不?是夫妻两人的情趣,最后不?得好还惹一身腥。
季陆两家盼着这个名正言顺的小继承人。
看他看得比陆昭昭更?重。
一瞬间,陆昭昭整个人失了精神气。
时隔许多年后,她再一次被压迫着直面自己只是联姻产物的事实。
真相鲜血淋漓。
她的父母在华丽奢侈表面下有各自糜烂享乐的人生。
他们之间没有爱,自然也不?会多分一份给陆昭昭。
她从来都不?是被爱的小孩。
季容礼曾经拉着她逃离这滩腐败吃人的泥潭。
可现在,也是他季容礼亲手把陆昭昭推了回去。
陆昭昭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自己隆起的肚皮,突然抬手重重往上砸去,好在沈恩慈眼疾手快用?力?拖住她的手,哀求:“昭昭,不?要。”
“求你。”
“我恨他。”
陆昭昭咬着下嘴唇,一字一顿。
也不?知道是说季容礼还是孩子。
沈恩慈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因果,可这是陆昭昭。
陆昭昭怎么会是别人呢?
她半跪着抱陆昭昭,犹豫开口?:“其实还有一家医院可以给你做引产。”
唯一的答案就在脚下。
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