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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袖子裡藏的沉墨印,易渡橋對齊瑜道:我還是喜歡和祁飛白這種人說話。
齊瑜從雜事裡勉強抬起頭來:為何??
易渡橋瞥了眼身旁的兩個人:八個他都比不上城主肚子裡的一道彎,聊著舒心。
齊瑜默不作聲地把手從沉墨印上撤回來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為尊上拾回七情六慾而高興,還是該懷念當?初那個寡言少語的上司。
紙張的邊緣割過?築基修士的手,留下淺淺的一道白痕。齊瑜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手指當?即按回去了。
齊瑜:尊上,你如今七情六慾尚在,道心是不是還沒?補好?
易渡橋無聲地乾咳起來。
哎呀。
把這事忘了。
自從回了斷月崖,她?終於能騰出點調理內府的時候。不看不知?道,那顆道心連玻璃碴子的形容都高攀了,易渡橋乍一看都沒?瞧出來個形——全靠最?後一點連著,仿佛一碰就碎。
齊瑜是個天生操心的命,易渡橋總怕她?嘮叨,索性裝成道心修好了的樣子,省得挨說。
反正當?初那張修道心的字條還是借她?的名字送出來的。
奈何?一朝下山,沒?繃住。
齊瑜連手上的活都不處理了:尊上!
易渡橋忙順毛捋:我這不是怕你擔心,遲早能修好的,聽話啊。
齊瑜才不信她?的說辭:這麼久了,你就沒?發現道心是怎麼碎的麼。吳伯敬引你去問天閣,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我還以為你明白了,可你莫非如今還不清楚嗎?
過?了一會,沉墨印那邊還沒?傳來聲音。
齊瑜的心吊了起來,莫不是她?說話太重,尊上傷心了?
她?試探道:尊上?
易渡橋回敬了城主一盞茶,輕鬆地同她?說道:不就是真情嗎?我早就知?道。吳伯敬先和我裝師徒情深,又把我推進問天閣,和岑小眉她?們交好,最?後再以修道心為由引我和徐天貺見面。
她?點了點茶盞的邊緣:太明顯了,他還指望著我舊情復燃呢。
齊瑜呆住了。
易渡橋的語氣真切非常:可是我不想。齊瑜,如果連情愛都要當?做籌碼……也太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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