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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人?”
“呵,让程兄见笑了,其实是我不太相信吧,人心难测,实在是复杂,我不喜欢复杂的事情,就像昨日落水,我原以为同窗叙旧不曾想他要暗下杀手。”
随易问道:“谁?有人故意推你下水?”
谢承楠摇摇头:“过去了就算了。”
他不愿说随易也不强求,二人默契不再提这些话题,不过由于“谢承楠”
名声问题,谢承楠没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他告别随易后从正门离去,随易本想在后面跟着他看看这人最后去哪儿有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同伙”
,结果他还没走,不三不四的人就被他发现了,随易心道:“我就说我的感知不可能出错。”
他淡定转身摇着扇子逛圣湖园林,潇潇洒洒确实有几分书生意气,然后在某个偏僻地方把人逮了。
“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跟踪我?”
那人行得暗卫之类的功夫,也有可能是杀手,他隐藏气息跟着随易,殊不知自己早踏入对方感知范围被抓个正着,他脸色一变似乎想服毒自尽,但被随易一拳打歪下巴,毒药被扣了出来整个人昏死过去。
◎细节◎
圣湖园林有多条通道可走,只是来参加才子灯会的人只能走三个正门,剩下的是皇族的地方把手比较严格,随易哪个门都没走,他仗着武功高扛起人就翻山越岭般过去了,目标大理寺,当然同样翻墙进。
他想要给凌禹一个惊喜就是最后变成了惊吓。
“哈哈哈江湖大侠果然行事极为潇洒。”
大理寺卿对着随易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这话里好像有话,他摆下手示意旁边的人把脚下那坨拉走。
时间回到半柱香前。
随易带着人翻上大理寺墙头正赶上里面开会,他将手上那坨顺手一扔对着凌禹说:“拷问一下他。”
只是今天奇怪,凌禹没有接话,大家很安静。
而那坨晕死过去的人滚到了某位老者跟前,随易扭头看了看老者,老者也看了看他,对方未穿官服衣服灰扑扑看着平平无奇,随易眼神问凌禹这是谁?
凌禹尴尬地微笑,周围人也尴尬地微笑,那老者朝随易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大理寺卿荀景丰。”
*
大理寺。
随易在院里乖乖喝茶,旁边的凌禹身子笑得一抖一抖的,他也不敢太大声恐荀景丰听见,但凌禹还是给随易比了一个你真强的手势,嗯,是赞美他的。
荀景丰正在安排手下把那个昏迷的家伙泼醒,他被打歪的下巴已经让随易接了回去,同时随易还封了对方的内力,免得他来个自我毁灭之类的,不过就算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结果依然不怎么好,那人醒来后很镇定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直勾勾盯着随易看。
用刑也不好使,是个硬骨头,打死也不说话。
等时间到申时,这个人突然暴毙身亡。
随易一下子明白过来,邪魔外道做事真是谨慎,还隔时辰交班吃次解药不成?没按时吃所以死了。
屋内。
随易、任轻舟、凌禹和荀景丰坐在厅堂,随易说着他的怀疑,不过他咬定谢承楠有问题这点遭到荀景丰和凌禹反驳,原因是谢承楠是从大理寺离开的。
凌禹:“随掌门有所不知,我大理寺曾对他进行过严加审问,他有不在场证明,因为流言说他举人来路不正所以还专门请先生对他提问,最后得到的结果和蔺小姐今日同你说得大差不差,确实没有问题。”
随易:“他能悄无声息接近我,肯定有身手。”
随易还是坚持谢承楠不正常,凌禹挠了下脸有些无奈,一个人有没有武功他们大理寺看不出来吗?
谢承楠没有丝毫内力,四肢瘦弱,手上握笔处有文人特有的茧子,和什么刀枪剑棍毫无关系,自身的习惯必定会在身体上有所体现,怎能无端猜测呢?
荀景丰笑呵呵打个圆场,他头一次见凌禹对人这么有耐心,尤其是对方算得上“油盐不进”
,看来这个天剑的年轻掌门人武功高到令凌禹都收起锋芒。
“老夫知道随掌门很重视魔教妖人的行踪,但或许就是因为过于重视,导致这次误会发生呢?人在过于专注的情况下可能会发生灯下黑的事情,或许并不是谢承楠武功高强,而是他对你来说没有威胁?因为没有危险,所以身体上包括各种感知都没有行动。”
话说到这份上随易觉得大理寺是不会信他了,那二人委婉笑笑继续查着尸体,随易想了想决定再出去一趟,任轻舟悄悄拉着他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随易摇头:“我一个人行动快点。”
你嫌弃我,任轻舟撇撇嘴话还没说出口随易就离开了,他这江湖中人来去如风的性格真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穿上文人的衣服也不对味,任轻舟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可到底从小打到大他还是了解他的。
他们得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大理寺的消息。
*
某处别院。
谢承楠坐在书案前抄写着一封信,准确来说是模仿那封信的笔迹并在一些内容上加以更改,他写得很快,又稳又快,最后呈现的就仿佛同一个人写的。
“陆大人请过目。”
“嗯。”
如果随易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屋内站着的那个人是陆文宣,陆家的长子,陆文钰的哥哥。
记得当初陆文钰上山拜师还是陆文宣带着去的,那时随易正巧下山办事与他们中途碰面,陆文宣说要找老掌门,之前传过信,随易那时叫来门里师弟领他们进去,就是没想到何崇炎把陆文钰推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