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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塘捞上来的鱼怎么样才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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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第2页)

“还是看他自己喜欢,他若是真心想娶什么人,朕自然会亲自为他指婚,叫他风风光光地与他的意中人成亲。”

林伯听了楼远钧的一连串问,只觉楼远钧当真是为江从鱼考虑得长远。他感动地说道:“陛下说得有理,是我想岔了。”

楼远钧心道:会有那一天才怪。

光是想到哪天江从鱼来跟他说自己有了意中人,要与他各自嫁娶,他脑中已冒出许多压抑不住的恶念。

比如把嫁衣穿到江从鱼身上,问他哪来的胆子找别的意中人,问他哪来的胆子想与旁人洞房花烛。

记得成婚时新房内外到处都是红绸,正好可以扯下来绑住江从鱼的手足,叫江从鱼动不得、逃不了、避不开,只能乖乖接受他的所有惩罚。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怪物。

明明江从鱼已经被他哄得把整颗真诚热烈的心都捧到他面前了,他却仍觉得不够。

他总疑心江从鱼能这么快把心给他,以后也会很快把心给别人。

毫无相爱之人彼此应有的信任。

偏他还要装作浑不在意、装作从容大度,既想骗别人,也想骗自己。

楼远钧压下心底涌动的恶劣念头,面无愧色地说道:“他是老师唯一的孩子,朕肯定要多为他考虑些,你不嫌弃朕越俎代庖就好。”

……

另一头,江从鱼已经抵达何家。他本就年纪不大,今天被楼远钧一拾掇,瞧着更是光彩照人、意气飞扬,惹得何家的丫鬟与仆僮都忍不住频频多看他几眼。

何子言一大早就起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请这么多人

()来家里作客,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照理说他上头有那么多姐姐,他娘又宠着他,他应该会惯成无法无天的混世小魔王才是,偏偏人的性格是很难说得清的。

兴许就是因为何大国舅府上的女眷个个强势,轮到何子言才愈拧巴起来。

等看到被小丫鬟引进门的江从鱼,何子言愣了一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江从鱼今天还真和平时不太一样。

倒不是说江从鱼平时不好看,只是他平时总和大伙打成一片,没有这种光是往那里一站就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感觉。

偏偏他对自己有多惹眼毫无自觉,兀自笑得灿烂至极,拎着食盒就往何子言面前跑。

跑到近前来,江从鱼还要问:“我是不是来得最早的!”

何子言哼道:“才不是,袁骞早就到了。”

江从鱼“哦”

了一声,开心地点头道:“那我是第二个。”

何子言狐疑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江从鱼胡诌:“我的好朋友今天生辰,我当然高兴。”

何子言道:“你少胡说八道。”

什么时候他成他好朋友了,最近他们连面都没怎么见过,江从鱼分明已经撇下他们跟秦溯那堆人玩一块了。

只是心里嘀咕归心里嘀咕,江从鱼能早早过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随着其他人陆陆续续到来,各种吃食在他们面前摆开了,一群人想着今儿休沐,大胆地把平时的茶水换成了酒,借着给何子言过生辰的由头开开心心地举杯共饮起来。

平时读多了古人诗,听多了名人轶事,谁没点“相逢意气为君饮”

的襟怀?

何况他们基本都是还差一两年及冠的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正是最爱学前人玩风雅的时候,没一会就把藏钩射覆投壶行令一一玩了过去,俱都趁机喝了不少酒。

江从鱼还一不小心被人泼湿了袖子。

何子言道:“我叫人取身我的衣裳给你换,我们身量差不多,你穿着应当合身。”

江从鱼道:“一会就干了,何必特意去换,大家都正高兴着呢。”

他还开心地和何子言分享,“这可是我兄长给我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