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回帅府(第2页)
顾舒窈第一次见他动怒,有些后怕,知道现在不是时机,不能和他硬碰。顾舒窈本就脑袋晕,也不想跟他争执,冷着脸直接往楼上走。
顾舒窈并不甘心,她与何宗文清清白白,而她对何宗文不过是感激和欣赏,并没有存别的心思。退一万步,就算她真的动了情又怎样她和他一没成婚二没多少感情,就被这样一纸可笑的婚约牵扯着。再说了,他在外头就一定洁身自好么就没有别的女人么又和她们做了些什么事呢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舒窈回自己的卧室,换下校服和皮鞋,才现它们都快湿透了,而自己身上着热,难怪一直觉得晕,恐怕是感冒了。
因为回帅府会看见老夫人,她来燕华女中上学是瞒着老夫人的,而且她知道殷鹤成喜欢看她穿洋装,索性就换了一身樱桃红的袄裙,然后将顾家的房契、地契以及新买的许可证、转让合同都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幸好开药店的那些准备工作她已经提前做完了,即使再回到帅府,总归也多了一条出路。
雪天汽车开的极慢,顾舒窈本来就不舒服,坐久了更觉得晕车,只想呕吐。到帅府时,已是晚上九点钟,老夫人知道他们要回来,特意让厨房又做了饭。
殷鹤成在人前总是极有风度的,一回到帅府又极其自然地搂过她的腰,脸上可见笑意。
殷鹤成和顾舒窈在餐厅用晚餐,老夫人和三位姨太太虽然已经用过了饭,许是她们太久没见顾舒窈,回帅府第一顿饭也坐在餐厅里陪他们吃,还总打量她。
她其实隐约可见病容,可她们只当她是坐车坐久了,也都没去管。
上菜前倒是六姨太走过来,拉着顾舒窈上下看了看,笑道“我瞧着你稍微胖了些,脸色也红润,看来雁亭没亏待你。”
她脸红明明是因为有些烧,殷鹤成却没说什么,也跟着笑了笑。
不一会儿,佣人端上来一桌子菜,顾舒窈虽然没有胃口,却也不好推却。四姨太在一旁给顾舒窈布菜,她给顾舒窈盛了一小碗酸鱼汤,“这鱼是特意差人从冰洞吊的,肉比一般的要鲜嫩。”
老夫人才说了一句,“还是老四最会吃。”
哪知顾舒窈刚喝了一口,胃里头便是翻江倒海,没忍住干呕了起来,然后跑去洗手间呕吐去了。
隔着好几扇门,还能听见顾舒窈呕吐的声音,老夫人和几位姨太太却并未当回事,反倒眉眼间生了笑意。顾舒窈刚回到餐厅,六姨太匆匆走过来,问她“舒窈,你还好吧要不要请个医生过来瞧瞧。”
顾舒窈还没说话,老夫人便已经吩咐了下去,“记得请个郎中过来,不用洋大夫。”
顾舒窈察觉到这餐厅的氛围有些反常,她们几个都冲着她暧昧笑着,唯有殷鹤成脸色稍有些难看,瞧着这情形突然意识到她们应该是误会了。
顾舒窈连忙解释“我应该是今天下雪受了寒,奶奶、姨娘不用担心。”
可她们对她的这番说辞置若罔闻,五姨太依旧在老夫人身侧笑嘻嘻地耳语。五姨太是个大嗓门,自以为说的轻,在场的却几乎都听见了,“当初一次就怀上了,现在两个如胶似漆,睡一起都好几个月了,雁亭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舒窈肯定是又怀了。”
话一挑明,便更尴尬了。他和殷鹤成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段时间并没有生过关系,哪来的孩子可这又不好说破,都只能吃哑巴亏。
可偏偏还有更糟的,下午殷鹤成才撞上她和何宗文,现在倒好来这一出,他若是也跟着她们以为
顾舒窈看了一眼殷鹤成,他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他一向自恃有风度,很少在人前绷着脸的。
殷老太太亲自握了顾舒窈的手去客厅,一屋子人各怀心思,殷鹤成在一旁坐不下去了,索性说他先去楼上看望殷司令。殷老太太闻言瞪了他一眼,但这段时日殷司令的病情的确有加重的趋势,想必殷鹤成时刻挂念着,也就由他去了。
爷们走了,剩下全是女人便更好拉家常,许是都念着生孩子这档事,说的也都是这些。
五姨太一时没留心顾舒窈同陈夫人的关系,随口道“陈公馆那位西楼太太算日子怕是要生了,我上回见着了,那肚子大的哟,怕是怀的双胞胎。”
老太太啧了几声,“双胞胎好哟,那是人家的福气,希望老天庇佑我们殷家也有呀。”
说着含笑看了眼顾舒窈,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顾舒窈正好出了神,陈公馆怀孕的那位不是大姨太太么怎么又叫她西楼太太了
顾舒窈刚想问,请的郎中便来了。帅府的佣人都是人精,刚才顾舒窈呕吐都见着了,所以请的特意请的诊身孕的郎中,还提前与他打好了招呼。
那郎中本还以为彩头钱已经到了手,那知一顿望闻问切之后,却现那脉象跟喜脉没有半分关系,仅仅是着了凉。殷老夫人不甘心,让他诊了好几遍,结果却都一样。
殷鹤成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给顾舒窈煎好药并服下了,顾舒窈喝完药后更困,整个人靠在沙上半睡半醒。老夫人刚准备喊佣人将顾舒窈扶上去,正好看见殷鹤成下来,僵着脸道“雁亭,还不把你媳妇扶上去,身子养不好,其他的都是后话。”
殷鹤成点了点头,走过去扶起顾舒窈,可他扶之前连一句问询都没有,更像是强行将她拉起来的。
她在外面冻了大半天,大夫也说她寒气侵了太多,所以这场病也得的重。她神志不太清楚,平地上还好,一上楼梯她膝下一软,差点扶着殷鹤成的手摔下去。
殷鹤成看了她一眼,不太耐烦,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五姨太瞧见了,连忙指给老夫人看,老夫人摇了摇头,却也笑了。
殷鹤成进了卧室后,直接用脚将门关上,走到床边,几乎是把顾舒窈扔到床上的。过了好几个钟头,他非但没有觉得缓和,反倒越想越生气,当着人不好作,窝了一晚上的火
顾舒窈被他这么一扔,瞬间清醒了不少,只见他走过来,一只手撑在她头顶,一只手紧紧捏住她下巴,逼问她“今天下午去哪了”
她当然不能说去燕北大学的事,胡乱编造更是让他生疑,索性道“你如果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还不如与我解除婚约”
他最厌恶她提解除婚约的事,非但没有罢休,反而没给她留颜面,直截了当问她“你只要告诉我,他碰过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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