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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道声音一起响起的是一道呼痛声,然后是一阵阵惊呼。
傅庭涵:……
赵含章拍了拍手,冲着落在后面的听荷招了招手,等她上来便扶住她,“叫他们抬坐辇来,就说我受惊吓崴脚了,伤上加伤,一会儿去库房里拿些珍贵药材。”
听荷欢快的应了一声“唯”
,就踮起脚尖想要去看假山后的人。
假山后的人许久不出来,赵含章皱了皱眉,正想让下人上去看看,假山后便战战兢兢出来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赵含章见她衣襟上沾了血迹,但身上没伤,便知道正主不是她,而且据她的判断,假山后面的人应该是二房的主子才对。
赵含章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问道:“假山后面还有谁?”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道:“没,没有了,只有奴婢。”
赵含章也不为难她,颔首道:“退下吧,前几日下雨,假山上的石头松动,你们走过假山的时候小心些,别再被落石给砸了,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小丫头没想到赵含章就这么轻轻放过她,愣了一下后连连叩头,“是。”
圣旨
仆妇们将坐辇抬过来,赵含章扶着听荷的手坐上去,转手就把手里的剪刀递给傅庭涵,“看上哪朵就剪哪朵,随便剪。”
傅庭涵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
他扫了一圈,慢悠悠的在附近挑选了三枝长得不错的月季剪了,这才回到赵含章身边,将所有的花都递给她。
在此期间,那小丫头一直俯身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假山后的人也不敢发出声响。
赵含章指着不远处的一朵粉白色月季道:“凑个单数吧,吉利。”
傅庭涵就去剪。
五颜六色的月季被赵含章用手帕包着拿在手里,她扫了一眼依旧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假山,冷冷哼了一声,这才让人抬着坐辇离开。
傅庭涵回头看了一眼假山后跟上坐辇,又回到了锯嘴葫芦的状态。
他们一走,假山后的人就身子一软,整个人软倒在地,丫头一手捂着她的额头,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几乎要哭出声来,“大娘,你没事吧?”
跪在假山外的小丫头连滚带爬的回来,一起扶住赵大娘。
前院,赵济刚把天使送走,一脸喜色的回到正厅。
昨天他们就知道今天封请世子的圣旨可能会下来,所以早早准备好,谁都没出门。
二房这边,除了刚被放出来的赵大娘外,全部到场;
而大房那边,赵二郎痴呆,他在不在影响不大,赵三娘则是因为腿伤,也不方便露面。
赵济扫了一眼沉着脸站在一旁的王氏,压抑不住嘴角上扬,世子之位说了有五六年,今日终于尘埃落定。
赵济上前和赵长舆行礼,“伯父,您看是否要宴请宾客,以表皇恩浩荡?”
赵长舆瞥了他一眼,不太在意的颔首道:“那就办吧。”
三娘也该正式的出面见一些人了。
赵仲舆微微皱眉,不太赞同的瞥了他儿子一眼,正要说话,汲渊带着人快步进来,“郎主……”
大家都停下了话头,纷纷看过来。
汲渊绕过赵济,凑到赵长舆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长舆神色惊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就脸色惨白,只有脸颊因为咳嗽而有两抹变态的红色。
赵仲舆看了大惊,连忙上前,“大哥!”
汲渊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赵长舆反应这么大,忙伸手扶住他,“郎主静心,何至于此?”
赵长舆紧紧地握住汲渊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恨铁不成钢的道:“他这是自毁长城,毁我大晋基底……”
一语毕,赵长舆终于忍不住,往后倒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