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那个道士(第3页)
“不许伤害小宝,谁都不许伤害他”
此时大宝的意识已经模模糊糊的了,他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拖在这里,让她不能去找小宝。
意识模糊之间,大宝隐约看见床上的黄纸伞中飘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似乎喊了一声什么,大宝意识已经临近了溃散边缘,喃喃地喊了一声“快跑”
之后,他的意识便彻底被黑暗所吞没,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刚刚从伞里面钻出来的左思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睁大,她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大宝的面前,看到大宝脑门上贴着的那个黄色符纸时,左思想也不想地伸手将那个符纸给接了下来。
符纸上的阳气已经消耗了一大半儿,被左思捏在手里之后,很快便被她捏成了齑粉。
当看到左思真面目的时候,蔗姑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形急退,拉开了与左思之间的距离。
左思的外貌一直保持在五岁孩童的样子,因为之前阴气吸收的太多,她的身体呈现不自然地灰黑色,一条条的裂纹遍布在她的身体上面,这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可怖。
蔗姑倒抽一口冷气,反手将后背上面的桃木剑抽出来拿在手中。
左思只看了蔗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搁在了大宝的身上。
刚刚那道符纸的威力太强,大宝的身体隐隐的已经呈现透明状,左思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口处十分地不舒服,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看到大宝这个样子,她会很不舒服。
左思将手放在了大宝的身上,体内汹涌的阴气朝着大宝的体内灌输进去。
得了左思的阴气,大宝的身体慢慢地凝实了起来,他的天赋不强,本也就需要不了多少阴气,阴气灌输进入他的身体中之后,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蔗姑看着左思的动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果左思真的是恶灵,理论上来说,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可是左思的样子,和她身上的那些阴气是做不了假的,蔗姑的眼睛眯了起来,手中的桃木剑高高举起,朝着左思刺了过去。
这把桃木剑是师兄特意做了送给她的,据说是用了百年的桃木制成,对鬼物的伤害极大。
然而,桃木剑刺过去之后,那个鬼物不躲不避,直接将桃木剑抓在了手心之中。
极阴极阳相互碰撞在一起,造成的反应极大,蔗姑甚至都有些握不住这把桃木剑了。
眼见着被左思握住的地方被阴气侵蚀,开始转变成了黑色,蔗姑心中大急,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朝着桃木剑喷了过去。
桃木剑本就是至阳之物,鬼物克星,蔗姑的精血蕴含着极强的灵力,这么一口血喷上去,桃木剑沾了她的血,威力大增,金黄色的光芒从桃木剑中透了出来,那些被阴气吞噬掉的地方瞬间恢复如初。
左思的小手紧紧握着桃木剑,没有松开的迹象,即使她的握着桃木剑的那只手已经被灼烧成了焦黑色,她也不肯松开。
滋滋的白烟不停地从她手上往外冒,整个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左思感觉不到疼痛,不过看着自己的手变成黑色,她也知道这样不太好,想到刚刚对面那人喷了一口血在桃木剑上之后,桃木剑便威力大增,左思依样画葫芦,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朝着桃木剑喷了一口。
她这个样子,偏偏歪打正着,之前子啊张员外家吸收了太多的阴气,左思有很多都没有办法消化,都储存在了她的身体之中,咬破舌尖之后,她喷出来的自然不是血,而是那些压缩在她的体内浓郁的阴气。
这么一下子,蔗姑手里面的桃木剑是彻底废了,整把桃木剑迅地变黑,她握着的力气稍稍大了一些,桃木剑便在她的手中化为了齑粉。
蔗姑知道恶灵难对付,却没有想到竟然难对付到了这种地步,眼见着那个恶灵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怀中的鬼物上面,蔗姑咬了咬牙,转身飞快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件事情,她是没有办法搞定了,还是要尽快回去找师兄过来帮忙,恶灵不比别的厉鬼,若是他逃窜出去,怕是会酿成大祸。
蔗姑顾不得和云来客栈的管事儿说些什么,她立即回了对面客栈,花大价钱使人租了一辆马车,之后带着行李离开了广州城,快马加鞭地朝着师兄所在的村子去了。
管事儿的见蔗姑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虽然模样看不出有多狼狈,可是她背上的那把桃木剑似乎不见了。
难不成是没成功
管事儿的心中犯难,踌蹴了半响之后,一咬牙,带着两个伙计去了楼上的房间,房间的门打开着,并没有上锁,他们站在门外,就将房间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面的布置和先前没有太多的差别,不脏不乱,也没有任何北欧破坏的痕迹,管事儿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蔗姑,应该是已经将事情给解决了。
他只是这个店的管事儿的,店又不是他自己的,他自然不会那么上心,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处想,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便代表着事情给圆满解决了。
管事儿的看见钥匙掉在屋里面的地上,便走了进去,将钥匙拿了起来。
将房门关上落锁,管事儿地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生过,带着两个伙计下楼去了。
陈明这次得了不少的钱,他的心情不错,直到将自己带出去的所有钱,全都花了个一干二净,方才慢吞吞地回到了客栈之中。
之前在外面喝的有点儿多了,陈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在云端似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到了房门口,手中的钥匙几乎对不准锁孔,费了好半天儿的劲儿,才将房门给打开,走了进去。
“大宝小宝,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儿呢快帮我打水洗脸洗脚。”
陈明一进门便嚷嚷了起来,然而屋子里面静悄悄地,根本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陈明的大脑已经被酒精给侵蚀掉了,整个脑子里面全都僵了,明明知道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又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
他在地上坐了半天,也没有见人过来,陈明有些恼怒,,目光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儿,最终落在拉那把搁在床上的黄纸伞上面。
陈明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床铺走了过去。
也亏得他身体的平衡性够好,这么摇摇晃晃地走了这么远,偏偏没有跌倒在地上。
走到床边儿之后,陈明一把将那黄纸伞抽了过来,他现在的酒意未醒,整个人仍旧是晕晕乎乎的,不太清醒,拿着伞摇晃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伞是要撑开才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