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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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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复活(第1页)

人群的后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制服,头上戴着大盖帽的人。那个人正步履蹒跚的往张阳这里走。

那个人身材很高大,至少有两米,但是身上的衣服破烂极了。衣服上都是泥巴和被磨烂的痕迹,腹部的衣服甚至都烂成了布条。

他右手里掐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脖子,像拖着一只鸡一样拖着这个年轻人走。

恐怖的是他的脸,就像风干的树皮一样蜡黄干瘪,皱纹和皮肤破损纵横交错。张阳想到一个东西,那就是摆在博物馆里展览的干尸。

这具高大的干尸没有无差别攻击,相反,他只挑选和张阳年纪差不多的男性下手。

每抓到一个,巨大干尸都会把被抓到的人拿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张阳当然害怕自已也被他这么抓起来,赶紧转身就跑!

那位像巨大的干尸一样的人已经抓起来三个年轻人了,都是看了几秒就随手一丢。那怪物似乎一直在寻找某个人。张阳这个时候腿都软了,拉着女朋友转身就跑。

就在张阳和女友二人还没跑出去不到十米,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张阳吓的连头都不敢回。此时地面上传来咚咚咚的震声,那个巨大的人开始追赶张阳了!

二人跑到不远处的一个丁字路口,张阳把女朋友往左边猛地一推,根本没时间说话,自已就赶紧往右跑。

这一跑不知跑了几百米,张阳气喘吁吁的扶着一个公交站的时候,身后的咚咚声就已经消失了,周围的路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张阳。

身后的那个巨大男人消失了!但是张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个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女朋友的分手消息:你个渣男!遇到危险居然把老娘推开自已跑了!真不是个男人!真后悔跟你黏膜摩擦!!

张阳直接懵逼了,不是吧?至于吗?但是他的解释只能换来几个红色感叹号,打电话也再没回复,他就此失去了女朋友!

从那以后张阳一直闷闷不乐的,直到来何馨儿所在的公司工作一个月了,他还是没能从失落中走出来。

而且从那以后,他也再没听说过关于那个巨大干尸状怪人的消息。直到前几天上班时候听到女同事们的讨论,他才猛然想起来:保安遇害的都市传说和几个月前追杀自已的巨大干尸,还有后来传闻中那个指谁谁死的褐色皮衣军官,涉及这些事件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穿制服!

在张阳的心里,不论是保安服装还是褐色皮衣,都预示了一个阴森的秘密:那个追赶自已的巨大干尸,和后来传闻中出现的皮衣军官一定有什么关联。

张阳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些怪物都在找自已,而黄衣军官和这个医院里一系列的异常情况一定也有联系。

张阳的意识在回想完三个月前被追击的场景后,突然一阵尖锐的摩擦硬物声音吵醒了他,那声音就是从耳边传来的!

张阳打了个激灵赶紧坐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而眼前的事物着实吓了他一跳。

自已似乎身处一个民宅之中,旁边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的灰扑扑的,脸上也是灰扑扑的,正坐在自已不远处磨刀,那是一把平头的柴刀,男子旁边的桌子上还点着一根蜡烛。

那个男子似乎都没注意到自已醒过来了,还在认真地磨刀。张阳有一种身为待宰羔羊的恐惧感,他不敢出声。

仔细观察后他绝望地发现,房门就在磨刀男子的身后,换句话说,男子堵着门,自已不可能绕过他!

男子突然停止了磨刀的动作,慢慢抬起头,看向张阳,那眼睛布满血丝,表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仇恨和愤怒。

张阳张开嘴,刚想解释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中年男子慢慢地站起身,走向张阳,突然用东北土话大喊了一句:你个叛徒,我砍了你!

说着,手里的柴刀可就抡起来了!

张阳现在才发现,自已的手脚都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心想,完了,哪来这么个疯子,今天自已彻底完蛋了!

就在中年男子砍中自已脖子的一刹那,张阳猛地一滚,滚到了地上,那一刀落空了。

中年男子接着一脚踹向张阳的肚子,差点没把他踹的吐出来。就在男子再次挥刀向自已砍下来的一瞬间,房门被人推开了!

“张叔别砍他!”

一句清脆的女声传来,中年男子明显愣了一下,一刀砍偏在张阳的脑袋旁边,把张阳差点吓晕过去。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阳侧眼看清,进来的是一名身穿白旗袍的女子,跑过来就拉住了那个所谓的张叔,两人开始拉扯起来。

中年男子愤怒的甩开旗袍女的手,嘴里大喊:李娃子,你别想来给这个狗人求情了!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他!

那名旗袍女拼了命的拉住张叔的胳膊,把头凑过去,开始和他小声说着什么,张叔手中的刀突然就停止挥舞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听女子说。

张阳此时像一条毛虫,想趁着现在赶紧爬到门外逃命,奈何手脚都被捆的太紧,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慢慢滚动。

女子拉着张叔说了半天话,但是声音太小,张阳根本听不清楚。片刻后,当张阳快爬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中年男子惊呼道:真的假的?

女子点了点头说:真的!伞良不是狗人,他真的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

伞良,这两个字传进张阳耳朵里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已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正把自已猛地吸进去。

与此同时,张阳内心最深处的一些很久远的意识和记忆似乎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伞良,伞良。。。。张阳继续想着这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久远太深邃了,他无法清晰的回忆起。

那记忆比自已小时候读小学更早,比自已还在婴儿床上躺着的时候更早,甚至比自已在医院里出生那天还要早的多!

我是伞良啊!张阳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与此同时,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和张叔以及那个昏暗的屋子也彻底在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