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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妃壽宴在即,王府要大辦一次,決不能在這時候出岔子。
「阿瓔,別這麼不懂事。」他皺著眉,冷聲道:「太妃就要過壽,你看準時機跟我鬧?」
顧瓔苦笑一聲。
原來如此,他那麼愛面子的人,豈會讓她此時離開。
她想要好聚好,怎麼就這樣難?
兩人陷入了沉默,6川行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就打開了門。
門打開的一瞬,懷香和溪月快步走了進來,毫無意外對上了6川行冰冷的目光。
「好生勸著些王妃,別思慮過重,不利於養好身子。」6川行說完,就拂袖離開。
顧瓔緩緩靠著軟榻坐下,神色晦暗不明。
「太妃過壽,咱們該好好挑一件賀禮才是。」她表情平靜,仿佛跟6川行的爭執從未發生過。「桃枝桃葉,跟著溪月去開庫房罷。」
溪月心中焦急,卻又知道不是該問的時候,只得帶走了小丫鬟。
懷香走到顧瓔跟前,輕輕叫了聲「姑娘。」
「無妨,做事哪裡有那麼容易的?」顧瓔笑笑,只是眼底的傷痛之色難掩。「墨松那裡也有了進展,說拿到了張嬤嬤私藏的藥,已經找人去辨認成分。」
她還是不夠了解6川行。
她已經放低姿態好成全兩家體面,可他一面踐踏自己作為妻子的尊嚴,一面又因那點虛無縹緲的名聲,就要把她困住。
一直都念著舊情的人只有她而已。
當年確實是顧家人算計了6川行,要把自己嫁給她,好成全顧家的仁義守信。那麼從6川行的角度看,他娶了她也利大於弊。
自己料理家事、又花了不少銀子,搭上人脈,幫他請大儒,讓他安心讀書。
難怪自己提出去向長輩抗爭時,他說婉拒了,還說為了她的名聲,仿佛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沒關係,這事本就不會那麼順利。」顧瓔拍了拍懷香的手,輕聲安慰她道:「這只是剛開頭而已,我會撐下去的。」
從前那麼多風浪她都闖過來了,就不會被這件事打倒。
即便是再難,她都會從走下去,好好活著。
***
自從那日被顧瓔撞破兩人私會後,鄭柔冰翌日就找了藉口從王府離開。
許是到底心虛,6川行多添了兩個嬤嬤在正院,這幾日還陪她一起去壽春堂給太妃請安,只怕她說出什麼話來惹得太妃懷疑。
這日他們到時,陳太妃正在命人展開捲軸,是兩卷繡好的佛經。
「總算裝裱好了,來瞧瞧罷。」最近陳太妃對他們夫妻還算和氣,尤其是待顧瓔更親切些,她招手讓顧瓔過去。
這是鄭柔冰幫忙繡好的,顧瓔抬眸望去,果然針腳細密平整,手藝是極好的。
她勾唇笑笑,才要說話時,卻被6川行搶著開口。
「母妃這佛經是要供奉到雲覺寺罷?」他平時鮮少參與閒話,如今插話頗有幾分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