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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也感同身受。
相比之下,林清就做尽表面功夫。上上下下各种安排,从各类手续处理到选盒子找墓地买棺材,随时问干妈意见,什么活都干。
晚上,来了批陌生人,一大家子男女老少,林骁一见就沉了脸,“穷亲戚。”
其中,有林程家的大姐,和三个哥哥,以及各自家庭。
大姐一瞧就泼辣,颧骨高,进门就哭,紧接着一群人哭天抢地,只道你怎么就走了呢?丢下我们呀,弟弟。
林清倒冷静,用白话同他们攀谈,给他们订房间休息。林骁则根本懒得搭理。
整夜守灵,殡仪馆内摆了五天。最初订厅时,干妈想着不缺钱要体面,签下一堆升级产品,又中式又西式,结果搞得很累人。
等到遗体告别,付西元和林骁都困得要死,神情呆滞,唯独林清还精神得上蹿下跳,付西元都怕他猝死。
送上山路上,林骁一路抱着遗像,抱得端端正正。他估计跪久了,腿疼软了一下,付西元顺手扶住他。
他顺势扭头,贴着付西元耳畔,突然间提到一个问题:“公主,前两天我妈一直在操心件麻烦事儿。”
他说:“我爸没有留遗嘱。”
付西元一下愣住。这些天干妈魂不守舍,人人都情绪压抑,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想到早开始考虑继承权。
林骁低声道:“你懂,我爹那人……他总觉得自己还青春,身体好得很,说什么褚时健六十多出监狱还创业,他也能。没人敢喊他写遗嘱、立公证。”
而事实上,如今的继承法,对独生子并不太友好。假如死亡无遗嘱,法律上父母、配偶、子女各一半。
并且,所有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继承权。
林程家逝世突然,老父尚在,膝下一个姐三个哥,全靠林程家给钱和资源养着,如今树倒弥孙散,有捞钱机会不可能不要。
“我爷那个老逼登,我爹就讨厌他,凭什么分遗产给他?还有那群吸血鬼,我操。当然了,给点钱ok,我也不会不管,但假如……就麻烦了。”
林骁语气低沉,“而且我爸妈前几年假离婚,有些资产国家查,所以……”
他没继续说,付西元却懂,心里面惊涛骇浪。这么说来,干妈竟然还不算配偶!
林程家所有资产,依法来说,应该由林骁、林骁爷爷和所有私生子平均分。公堂上会判处这个结果。
可是凭什么?干爹假如在,肯定全给林骁和干妈的!
但巨大财富利益当前,没人是傻瓜,也没人要脸面。他爷爷就算不争,那几个废物姑妈伯伯也得争,还有他外面的小孩……
付西元看向林清,恍然间记起,曾经吵架他提过继承法,还真是一语成谶。怪不得亲爹死了他这么来劲。
“这……”
付西元不知道该说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最多找一堆律师,“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林骁哼一声,皱着眉,十分勉强道,“找你家心肝宝贝来聊聊吧。小林清。”
付西元惊讶,“你不介意他抢了?”
“一个总比一堆好。”
林骁道,“而且他也在公司里,估计甩不掉。这小子在国外指定没干好事儿,或许他有什么法子,能把那些傻逼排挤掉。”
“没干好事?”
“废话。不然来钱这么快?有时候都不知道你装傻还是真傻,公主宝。”
告别仪式很隆重,在坟前更隆重。道士杀鸡洒血、牧师朗诵悼词,全来了遍。上山时车流列队排成河,下山时依旧整齐划一,全是名车豪门。
这般排场,称得上虽死无憾。
只除了最大的遗憾:人已下葬,亲人却要为钱打仗。林程家的身后事,绝对称不上入土为安。
付国豪叫付西元回家住,可他想到林骁的嘱托,没答应,仍然点着烟上了林清的车,被扯过衣领重重吻了一下。
付西元很困,想睡,几夜都没怎么合眼。谁知林清癫,刚到家就要操他,他也没法拒绝,硬是被塞进后穴的力道干清醒了,白腿夹着情人的腰直晃。
付西元呻吟着,坐在林清腰上,惨白的美丽脸庞上既有高潮的红粉,也有浮肿的泪痕。体力不支地倒在怀里,嗲兮兮地求他轻点儿,好累。
林清把精液射在他里面。付西元也懒得清理,只紧紧抱着他脖子,柔软地喘息,那双眼都睁不开,没想通他是啥玩意投胎,这么有精力。
林清揉弄他头,评价:“变紧了,宝贝。”
付西元脸一红。确实,难得好几天不挨干,连尿道棒都没戴,他自己都很不习惯。
付西元凑上去索吻,把林清的舌头吮进嘴里,打圈吸舔,边舔边出猫咪似的轻哼,圆润的臀部贴在他疲软的性器上,臀缝努力把那东西夹住,夹得很紧,前后蹭。
这显然取悦了对方,因为他感到横在腰间有力的手臂收缩更紧,像追捕时要把歹徒捏碎。假设他是气球,此时合该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