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孤儿寡母的生活何去何从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8页(第1页)

“太师还在怨朕是吧?”

司徒清苦笑了一记,“太师这怨可有些久了呢……”

楚建平垂首,“岂敢,怨怨谁也不能怨圣上。”

这态度与当年衡儿的态度如出一辙……

“以往太师与朕有话可从来不会这般客气,也不会只为了敷衍朕而沉默,自从衡儿代兄出嫁之后,在太师心中便有了郁结,也对,当年朕未曾与您商讨过便擅自做了决定,事后想想,这样换成朕自己也一样。”

“如今,臣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重提当年的旧事了,些许往事臣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请圣上别记在心上,‘二皇子’已故,如今‘三皇子’在圣上身边,星之耀的事我们也无需过于上心,毕竟他国女皇还在,依星之漏耀女皇的睿智,一切又何需旁人操心。”

楚建平敛下眼。

“呵呵,太师真会说笑,若真好断又岂会拖至今日?女尊皇只是任由着他们闹罢了。”

“那也是星之耀国内之事,只要女皇一日未曾求助,表明她都有策略来应对发生的一切,无风不起浪,或许是到该整整国风了,要不然‘二皇子’的牺牲太不值了……”

楚建国对堂堂太女死于自己的内殿之事极度不满,落到那地步的太女,也太逊了……

眼前,又浮现了儿媳妇那睿智从容的面孔,近来谣言四起,弄得他也疑惑起来,无奈楚离那小子什么都不说……

“若是太师大人,当年也定会让言儿嫁过去吧……”

她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说,“你待衡儿如亲生,所以他对你的情感比对我这生母还要重,当时,虽然初时多少有些私心,可并不是在私心的驱使下才让衡儿代嫁,衡儿与言儿都是我亲生,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怨只怨我过于宠溺言儿让其养成了娇惯的性格,不似大皇子什么都能自依自立,是我的宠溺害了他……”

楚建平不多言,好似对她的话并不热衷一样,随意的端起了茶水浅偿。

“星之耀的情况朕早有耳闻,政权内部正面临着历来王朝必经的过程,以言儿的性格只有被利用的份,而衡儿不同,虽才与我相识不久,但这孩子继承了朕与他父后的优点,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好好处理,衡儿经历多,又善长察言观色,是代嫁的最合适人选,而且……”

她声音戛然而止,密函人事非同小可,星之耀女皇的嘱托,作为曾经月圣开创之祖的母系一族,这份人情不得不还,也无法袖手旁观。

“可是圣上,既然是嫁过去,有两皇撑腰,又有何有敢阻拦?三皇子虽然经历多,可初入宫中,对尔虞我诈的事了解的也不多,二皇子就算真嫁了过去,星之耀女皇要的只是给太女一份无人撼动的背景罢了,是谁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你的心!”

楚建平直言,每每想到此便怒不可歇,可她是皇他是臣,不得逾越这礼俗。

司徒清看了一眼遏制着怒气的楚建平,淡淡的道,“衡儿上辈子定是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善事,所以这辈子才有太师夫妇这般细心的为他着想,看的让朕都有些妒忌那孩子了……”

她从桌下拿出一份黑色精致暗纹的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密函,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事没有太多的选择,我与她都是女皇,所以她的心思我也明白一些。”

她站了起来,将这份密函放置他身旁,“这事只有朕一人知晓,为公为私都得慎重而行,不是朕想做坏人,也不是朕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当年我为什么那么忧心了……”

楚建平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她拿过来的信封,究竟是什么事非得如此?

随意草草看了几行,楚建平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合上密函,深深呼吸了一记,行货弄人,现在想想,当初他过于急着担心圣上病情才将离儿生母的消息告诉他,想借机让圣上病情有所好转,只是未想到……

“于公于私,都必须应承一回,哪个国家没有急缺他国相助的时候,女皇如此请求,大皇子是我月圣下一代国君人选,自是不能让他替嫁,言儿过去,朕又怕事情越弄越复杂了,可要舍弃刚认的衡儿,太师,你有看到那孩子冷漠唤我‘圣上’的表情吗?看着都令人于心不忍……”

楚建平沉默,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一来,这么让离儿藏着又觉得自己自私了。

她叹息一声,“衡儿还活着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太女还活着的消息朕也听说了,虽不知真假,但由此事看来是错不了。”

楚建平心中一惊,稍后便明白,她知道也正常,圣上耳目众多,水城的事又闹得那么大,牵扯两国这么重要的事她会暗察也正常,只是离儿的心情根本就不想见她,有些事又不能明讲……

“此时,他在外我倒不放心了,你也知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够折腾了,再不好好保护就真的要出事了……而且……星之耀女皇到底要做什么实在是令人摸不透,听说已经被软禁也不知是真是假,作为女皇……有时候还真不知她想做什么?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互相争执而随之变化……唉!”

楚建平在一旁不坑声,他为离儿想了好几种退路,就是怕圣上发现他活着后为难于他,可没想到最简单的捷径就在这处,他抬头,“圣上是想让他们回宫中保护么?”

“至少先得看看命人暗中护送回来,明着的话也不妥,既然星之耀女皇可以不管,可衡儿是我的儿子,没法就这么看着,至少在我月圣境内不能让不如愿的事发生。”

星之耀的女皇敢赌,可是她不敢,当年,听闻那事时那纠心的感受,不想再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