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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受到了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才會出現極端的應激反應。」徐臨深思道。
於是,和老人詢問,與他孫子往來的另外三人,提別提起昨晚遇見的那一個。
老人告知那三人所在,甚至仇恨,孫子被他們帶壞,警察最好把他們都抓了。
根據老人提供的地址,二人來到一棟小樓。三樓門前,秦策敲門,說快遞。在門口打開瞬間,他直接把露頭的人給摁了。
沒想到警察這麼快找上門,小青年嚇傻了。
「把衣服褲子穿好跟我們走一趟。」秦策鬆開他。
看小青年抖著手腳把上衣穿反,徐臨越發感到不對。
銬著小青樓,坐車回去路上,其整個人控制不住發抖,臉色慘白如紙。明顯身上肯定有事兒。
回到局裡,把人押到審訊室,魏愛做筆錄,徐臨旁聽。
了解到嫌疑人信息後,秦策審問半年前,他是不是夥同另外三人飛車搶劫,把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給撞了?
小青年哆嗦著承認。
「我們……我們只是想搶電腦手機賣點錢,真……真沒想過要害他。他要是……要是放手了,我們也不會撞倒他……而且,你們警察……不是找過我們一次了嗎……為什麼還要抓我。」
第49章疑惑
「你說警察找過你們?」秦策蹙眉。
「是、是啊。」小青年本能畏懼他。
「你把飛車搶劫當日,及警察找你們的事情說清楚。找你們的人,說了什麼,又都做了什麼。」秦策道。
不敢有隱瞞,小青年把那起事件,一五一十道來。
小青年和另外三個無業游民常混在一起,因沒有收入來源,專門走歪門邪道找錢。而飛車搶劫很刺激,經過幾次配合,他們無一失手。在3月23日那天,開摩托車路上尋找目標,一眼相中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有錢的苗晉森,他手裡拿著公文包。他們猜測裡面有電腦筆記本、手機和錢包。
要是高檔筆記本,賣出去也能賺三千塊左右,加上手機和錢包,至少也有四五千了,能夠他們花一個多星期。於是,四人按照計劃行動,飛車奪包。可沒想到,苗晉森不肯鬆手,後來的摩托車直接把他撞飛碾過去。
當時他們都嚇壞了,只想著逃跑躲藏。
沒有馬上銷贓,四人把公文包藏好,時刻關注聞。當天晚上,他們看到警方發布的公告,得知被撞的人,進了急救室。
未免被警察找上,他們把四輛摩托送去上漆。又躲藏了一個星期,見警察沒有上門調查,才把公文包里的東西取出銷贓。
正如他們所想,公文包里是一台筆記本電腦、一部手機和錢包,裡面還有幾張銀行卡。他們試圖從手機尋找卡密碼,發現需要指紋才能解鎖,銀行卡就算有一個億也拿不到。
他們便把電話卡和銀行卡剪了。至於那部電腦,打開看了一下,系統文字設定的是英文,完全看不懂。
之後,將電腦和手機銷贓。
這次飛車搶劫,總共得了五千多。當晚,四人開心地去kTV開包廂慶祝。可剛高興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闖進來,直接把他們打暈帶走。
當醒來,他們被捆綁關在一間小黑屋裡。
「他們自稱警察,調查到我們飛車搶劫肇事逃匿,說刑期2o年起。我們當時很害怕,請求放過。其中一個人說給我們一次機會,要我們把搶走的公文包還還回來。得知我們把東西當了,便放走家慶去取回來。可我兄弟找到銷贓的二手商家,想把東西買回來,手機和電腦早被人買走了。家慶便買另外一台電腦,和二手手機,他把這兩樣東西設置了密碼,以此矇混過關。可對方破解密碼鎖,發現家慶騙他們。」
說到這,小青年抖得更加厲害。
「為了讓我們看欺騙他們的下場,他們連續48小時折磨虐待家慶。之後帶上我,親自去那家二手店。在確定東西真被人買走後,他們把我們打了一頓才離開。」
「他們都長什麼樣?」徐臨問。難怪那個叫家慶的,聽到「警察」二字反應如此之大。
「我……我不知道。」小青年驚恐地避開他的眼睛,雙手死死絞握在一起。
他在撒謊。人在說謊時,眼神和肢體語言會表現不正常,從其避開眼神不敢直視他,雙手不停絞握就可看出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行為,有意識地想要逃避責任和懲罰。
而且,他只是問那幾個「警察」的體貌特徵,對方卻回答「我不知道」。對殘忍折磨他們的人,除非自我封閉記憶,否則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知道對方身份。
受控於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受迫於懸殊的身份,使得他不敢透露。
小青年暫時拘押,待其他兩個抓捕歸案。
中午食堂吃飯,刑警大隊幾人一張桌子,徐臨把那幾個大包子分給大家。宋法醫湊過來,把他飯盤裡的大包子夾走。
秦策見著,把自個包子夾進他盤子裡。想伸筷子搶回包子的青年才縮手。
「你真是寵小徐啊。」宋法醫調侃似的,笑得一臉純良。
「老宋,你再這麼下去,真只能和死人交朋友了。」徐臨夾起包子啃掉一大口。
「我只是在嫉妒你有這麼可靠的搭檔。」宋法醫煞有其事地說,美味地品嘗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