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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手术比预计得还要费时,水柔匆匆回到家,已超过七点半。
她利用了五分钟,快速挑出一些悬案的资料,再迅速抱起卷宗,准备到对面和贺羲平讨论。
她敲他的门。没有回音,她改按门铃。
“紧张什么?我是来谈公事的。”
水柔搓著轻颤的手低语。
门文风不动。
她踱著方步,贺羲平搂著妙仪做出许多限制级的画面,一格接一格地穿越她的脑际,忐忑不安的心绪霍然忆起自己早上的态度,她不禁惭愧地呻吟。“我好像夜夜磨刀的女人喔。”
可不是嘛,她的理智哪儿去啦?人家女朋友都已经住到家里了,她应该趁情感尚未深陷时抽腿。
“不不不。”
她摇头呢喃。
她和贺羲平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怪田老和王佑鑫在穷搅和、瞎起哄,众口铄金嘛,所以她才会受到影响,误以为她对他真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其实他们俩八字都没一撇,何来“深陷j之有?
“没错,是这样。”
她和他之间除了公事,还是公事。
杂思联篇间,门的位置终于移向侧翼,她劈头便是一阵奚落。“那么久才来开门,你在‘忙’呀?”
听听她恶人先告状的语气,像不像指责老公偷腥的弃妇?老天,她何时沦落到扮演此种不入流的角色?
猛抬眸想道歉,贺羲平干净清爽的秀容就在眼前。
“对不……起,我……刚刚……在洗澡。”
贺羲平红著脸。他今个儿一整天,都在祈祷时间走快一点,好让他早些看到她。
“洗——澡?”
她忘了要表达的歉意,直勾勾地盯著他。
湿漉漉的水气,沾在他英挺隽雅的眉目间,又浸渍了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犹如运动家的分明肌理,好闻的沐浴乳香味,随著尚存的热气蒸散出来,徒增令人遐思的氤氲,顽皮乱翘的自然卷头发,则因湿度而变得更卷,让人忍不住会想去摸搔上一把。
或许是晚饭没来得及吃的关系,她觉得他看起来秀色可餐极了。
天……呀,她想到哪里去了?都是“七圣”
那票臭男生害的啦,没事就抱著老婆在她面前恩恩爱爱,一点都不懂得要避讳。
“妙仪……”
贺羲平的声音恍如由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什么?”
她急忙揪回翻腾的冥思。
“妙仪……要……我去洗。”
他重复一遍。
妙仪说女孩子最讨厌邋遢、不重清洁、不修边幅的男人,所以赶他进浴缸,还在水中撒了一堆她常用的香精,他现在这身行头,也是她帮他搭配的。
“喔。”
又是妙仪。水柔嚼嘴嘀咕,热胀的情绪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登地全没劲儿。
“进……来吧?”
她怎么好像不太高兴?贺羲平瞅著她,向上划出优美弧线的唇瓣,踟蹰的眸底闪著企盼,看著就要红的薄面,仿佛深怕听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