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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觅尊(第1页)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一座小山十分耀眼,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漆黑的夜空中,师徒们情不自禁奔向独特的小山,他们想登山远眺,一览一望无际的大自然之美。

山坡上一群人走来走去,一男一女正在一石碑前看着神奇的东西,这神奇的东西是千年不遇的一大奇观,二人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奇迹。种子已经一个世纪了,一直不腐不烂,也从未生过芽,更别说长成苗。今天,二人又来观看种子,种子竟然破天荒迅生芽长苗变树结果,树虽很小,果子仅有一个,但相貌酷似碑上那人,“师妹,老武林至尊显灵了。”

狂彪对灵凤说道。“师兄,我们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奇观。”

二人面前是个特殊的“坟”

,只有石碑,没有坟墓,主人的雕像和其他墓主人的雕像一样,非常清晰,一生事迹介绍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归宿,那生卒年月只有生,没有卒,到如今过一个世纪,碑上刻着一粒种子,这个碑是为当时的武林至尊立的,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尸体,所以没给他砌坟墓。

他的左边六块石碑,碑后是六座坟墓,其中有两位武林盟主,这是他上面的武林至尊;他的右边五座坟墓,是他后面的武林至尊,其中有一位武林盟主。灵凤一笑:“师兄,下一座坟是你的?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狂彪一笑:“当然是师妹的。”

“师兄过谦了,是我们的。”

“我俩半斤八两,江湖上没人敢招惹咱俩,可这武林尊者坟,即使咱俩愿意,就怕你那些徒弟们也不同意。”

“你那独步江湖的徒弟只要答应了,就一切万事大吉了,我们后面的武林尊者非他莫属。”

师徒众人见面前圈起一个大院,门口几个大字非常醒目一一“武林坟,尊者墓”

,那必须得进去看一下,不过许多看坟的人不让进。原来这个武林坟各帮轮流看守,师徒他们都是新面孔,他们自然不让进。双方正要争辩,狂彪和灵凤走过来,看坟的本领再大也不敢不给当代武林至尊面子,这两位可是武林盟主也捧得高高在上的人物。“这都是我请来的朋友,快开门。”

“冒犯,冒犯,请原谅!”

看守头目一听狂彪开口,赶紧对众人说道,众人对狂彪和灵凤一抱拳,走进大门。

狂彪和灵凤带着师徒众人参观了尊者坟,这都是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高手,众人当然都非常重视。“说起来,最让我敬佩的就是有碑无坟的老人家,这位老人和其他尊者不一样,其他尊者都儿女成群、师徒遍地,把祖宗埋到这里是无比的荣耀。可这位老人家一不见人二不见尸,没有家庭没有儿女,三位徒弟不见了两位,剩下的徒弟就是挨着他的尊者。”

师徒众人一边听狂彪说话,一边和灵凤闲聊。

“师兄,我总有一个谜,你为什么一直不提你的童年,我的童年为什么你也不想听,真要把这个谜带到尊者墓中?灵凤实在想不通。”

狂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众人,然后缓缓开口:“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了,今天我就告诉你,没有不幸也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我的爷爷开着金矿,拥有一座金山,那个时候我刚懂事,穿皮衣带高帽的都是爷爷的生意伙伴,人来人往自然不少,叔姑舅姨都是矿上的工人,他们和其他人一样,都辛辛苦苦劳动,只有我爹爹阿娘是爷爷的左膀右臂,最受爷爷的信任。爹爹泼辣胆大,敢作敢为,叔叔姑姑明显不是对手,爹爹经常讽刺他们;阿娘话多语巧,善于社交,舅姨比之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阿娘鄙视他们,爷爷总夸他俩是衣钵传人,打算把金山交于他俩,奶奶总是劝爷爷三思而行,爷爷也是举棋不定。爷爷奶奶虽然是大金主,总是吃喝比较清淡,爹爹阿娘经常说他们‘小气,不会享受’。后来爷爷病倒,奶奶又撑不起大家大业,爹爹阿娘一通手脚,叔叔姑姑分到了微不足道的股份,自此以后,金矿落到爹爹阿娘手中。”

“财了?”

小三笑道,灵凤一瞪眼,小三赶紧低下头。

狂彪并不生气,继续说道:“爹爹阿娘一时财大气粗,心比天高,竟然染上了吃喝嫖赌玩的恶习,动不动拿巨金做赌注,金山越来越少,一旦金有盈余,又去买银山银矿,投入大量资金,设备刚建好,没有经验,不会生产,又大肆甩卖,亲戚朋友相劝,与以往一样‘不用您管!’叔姑舅姨只有忍气吞声看他们一错再错。自己的金矿快没了,他们又夺走了叔姑的股份,舅姨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拿不到报酬的工人,爷爷看走眼了,用人不当,屡劝屡烦,终于气上西天,天长日久,叔姑舅姨又和他们闹了矛盾,奶奶也上了西天。但他们越走越远,金山糟蹋没了,他们不感到丢脸,到处借贷,投资冒险,各行各业,都去试验,屡投屡败,欠债连连,跑路走人,骗亲诈友,谎话连篇,恬不知耻,借账不还,无中生有,好事都是他们干,事实就是他们把人骗,亲人不喜,外人厌烦,他们分道扬镳,各奔幸福,其实是继续祸害别人,这就苦了我一个孤儿,败家子、讨厌鬼的儿子谁也不敢要,他们很明白,我长大了又是遗传基因的败家子。”

“师兄,我不该问。”

灵凤有点过意不去。

“师妹,你们都别笑话我,无奈,我只有流浪,那时候我就听说了面前这位尊主,心想‘若有一天我能当上尊主该有多好’,后来我梦中遇到了‘头顶荷叶,背后一剑,腋下一拐,手中摇扇’的师父,梦中所学,白天一试就会。”

此言一出,很多人浑身一震。“后来我又遇到了我们的师父,我又打听面前这位尊者,可师父也只是道听途说,只知道这是位爱憎分明、举世无双、无儿无女、惩恶扬善、收徒珍重的武林至尊,所以,我要学习他,只收一个衣钵传人。”

“师兄,这未来尊者墓属于你了,师妹不配,师妹自从见到你,就一直把你当成意中人,可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师妹,师父走了,我开山立派,广收徒弟,良莠不分,欺压武林,没有一个徒弟赶上你那徒弟,就凭这一点,我不够资格。”

“师妹,言重了。”

灵凤摇摇头:“我俩都是师父的爱徒,师兄仁义行江湖,我怀着私心报复开山立派,称霸武林,声望与师兄不能相提并论。我知道了师兄的童年往事,也该叫师兄知道我的过去。”

灵凤有些伤心。

“我的爹爹与世无争,非常疼爱我们,爹爹兄弟姐妹多人,我们的家庭不和睦,我记事起伯父就不是省油的灯,常常为鸡毛蒜皮的事与邻里乡亲动粗,家庭中更是搞得鸡犬不宁,爷爷奶奶也不是省事的主,常常和我伯父为非乡里,就是因为他们有六个儿子,每次大闹回家,我爹爹总是他们的出气筒,因为我爹爹阿娘不去参加这种无理霸道的事情,他们经常欺负我阿娘。我后来才知道,因为我是个女孩,爹爹阿娘受不了无休止的嫌弃,他们便带着我住到姥姥家,一住便是两年之久。爹爹阿娘没想到,回家一看,我们的房子成了小叔的,房前屋后的树成了伯父的,菜园成了二伯的,土地成了三伯五叔的,鸡鸭已让他们吃没了,不想种地的地方,他们都栽上了树,我们一无所有。爷爷奶奶是老家长,若争讲,理由始终是他们的,若打闹,吃亏的始终是爹爹阿娘,若是上告,是与大家庭彻底决裂,显然行不通。再说上告我们绝对是赢不了的,因为我们孤孤单单,爹爹阿娘生性实在,没有他们那些伶牙俐齿,特别是爷爷奶奶的话语十分有力,直落的上告不敢,回家空空的地步。”

灵凤面无表情,十分冷淡。

“师妹?”

“师兄,不要紧,我已经麻木了,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我们又回到姥姥家,姥姥一家人都很善良,爹娘也只好委屈求全,不了了之。姥爷经常唉声叹气,爹爹阿娘天天愁眉苦脸,日子过的相当憋屈。一天,大妈来到,让我们回家照顾年老多病的爷爷奶奶,‘他婶子,他四叔,俺们都商量好了,要是咱爹咱娘都不在了,老房子,土地都是你们的。’不说是这样的条件,就是没有任何条件,尽孝也是应该的。爷爷奶奶确实病倒了,病了十天了,病得很严重,他们都忙自己的活,没有人管爷爷奶奶的死活,半年,爷爷走了,他们大哭大叫‘爹呀,俺没孝顺够…’,他们照样忙自己的活,又是两个月,奶奶也去世了,他们哭得泪流满面:‘娘啊,俺舍不得您走,俺想您…’都是大好的孝子孝女好儿媳。葬完了奶奶,大伯要锁门,爹爹阿娘据理力争,‘谁说了也不算,六个家庭一起摊,我什么也没说过,叫你们回家侍候爹娘不应该吗?要不叫他姑来,八个家庭一起摊。’大妈当时翻了脸,爹爹仍是不让,六叔一根闷棍,爹爹倒在地上,二妈抓住了阿娘的头,我跪着求他们,五叔踢倒了我,姥姥姥爷来了,带走了已疯的妈妈。爹爹瘫了,六叔被抓走了,我到姥爷家,姥姥给我带上吃的,往后的日子经常如此。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后悔女儿嫁错了人家,我不再给姥姥家添麻烦,他们送来吃的我就要,不送的话我就出门乞讨和爹爹吃百家饭。阿娘疯疯癫癫来看爹爹,又疯疯癫癫跑了,我追出去,追了三天,她掉到河里,我跳到河里,好心人救起了我,三天后我醒来,好心人把我送回家。‘妮儿,婶子养你。’六婶终于说了句人话。爹爹寻了短见,他们草草埋葬了爹爹,我大哭一场,我一切都没有了,我见过姥爷一家后,痛哭离别,去向茫茫人海,寻找名师学艺,我要用我的拳头砸碎恶毒的人,师父拜了一个个,都是打拳卖艺的,真本事是学不到的。”

灵凤眼角湿润。

“师妹?”

“师兄,听我说,我和你一样,一天夜里,梦中见到了九宝大仙师父,学会武功,我教训了那些人,他们跪地求饶,我和他们一刀两断。从那以后,我相信了自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羔羊,后来就遇到了你和师父,再后来我就开山立派,想和师兄一竞高低,用我们的实力称霸江湖,如今,与师兄大仁大义相比,我输的一败涂地,我要郑重地告诉徒弟们,尊者墓仅属于师兄。”

“师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武林尊者墓师兄绝不会独享。”

狂彪揽住了灵凤,“师兄,这一天,我终于等来了,我们一起去找有碑无坟的老至尊,一直找到我们…”

“师兄快看,果子动了。”

小蛊女看着狂彪灵凤说道。“师兄?”

二人很吃惊,看了一下蠢蠢欲动的果子,环宇师太一解释,二人大喜,眼前竟然有三位师弟。